禁阁的石阶早被蛊气蚀得发黑,林砚刚踏进门,就听见蛊道深处传来绿衣女子的嘶吼,混着蛊王残魂的低沉咆哮。冰蓝玉佩(已融月魄)在掌心发烫,淡蓝月痕映得周围石壁泛着冷光,连空气里的蛊虫孢子都被震得簌簌落地。
“柳默的残魂在蛊道尽头。”玉佩突然传出微弱的波动,林砚顺着指引往深处跑——通道里的杂交蛊像疯了般扑来,却被剑穗的白光扫过,瞬间化成灰。刚转过最后一道弯,就见绿衣女子跪在蛊坛前,双手按在坛中央的血纹上,坛底的青黏液正往她体内涌,她的眼睛已泛出血色:“蛊王残魂……借我之力……吞了林砚!”
蛊坛上空,黑雾凝成道模糊的黑影——是蛊王残魂,残魂的手正抓向绿衣的天灵盖,像是在吸她的修为。“你只是它的养料,还不知道吗?”林砚的冰蓝剑气劈向残魂,剑气里的月辉让残魂发出惨叫,黑雾瞬间散了大半。
绿衣女子却像没听见,仍往蛊坛灌力:“不可能!我养了它这么久……”话音未落,蛊王残魂突然收紧手,绿衣的惨叫响彻蛊道,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只剩层皮贴在骨头上,坛底的青黏液却更稠了,竟凝成道青鳞臂的虚影——是柳默的手臂。
“砚儿,接住!”柳默的声音从虚影里传来,青鳞臂突然炸开,化作道残魂光团,直扑林砚的玉佩。玉佩的淡蓝月痕瞬间亮了,光团融进玉佩的瞬间,葬月剑心的气息突然从剑身涌出——冰蓝剑气裹着月辉,还掺着柳默残魂的青光,整个蛊道都在震颤。
“葬月剑心……终于成了!”林砚握紧剑,剑穗的小月亮爆发出最强的白光,照亮了蛊坛底的最后行字:“葬月需以残魂祭,封蛊需斩血月根。”他抬头望向禁阁的天窗,外面的天空已彻底染成血红——血月完全升起,正悬在寒月谷上空,月轮边缘爬满蛊虫的虚影,像在嘶吼。
绿衣女子干瘪的身体突然动了,她的脖颈处钻出只泛血光的蛊虫——是血月蛊的成虫,虫身缠着绿衣最后的残力,直扑林砚的眉心:“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剑穗的白光立刻挡在林砚面前,蛊虫撞上去,瞬间被灼成灰。可就在这时,血月突然射出道血线,落在蛊坛上——坛底的青黏液开始冒泡,竟钻出无数只血月幼虫,顺着地面往林砚爬来。
“封蛊的时机到了。”林砚举起剑,葬月剑心的光芒与玉佩的月痕呼应,剑刃直指血月方向,“柳默前辈,清寒,这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蛊道外传来村民的呼喊,他们举着火把往禁阁跑,想帮林砚一把。林砚回头望了眼,嘴角勾起抹笑,转身迎着血月幼虫,斩出了第一道葬月剑气——冰蓝与月辉交织的光刃,瞬间将幼虫凝成冰雕,又碎成粉末。
血月在天空震颤,像是在畏惧这道剑气。林砚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