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顽茶了一阵,最后苏礼染还是决定抛弃这个装装的男小三,回归家庭。
顾松雪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先是狠狠地瞪了沈律顽一眼,然后无情地切断他对苏礼染依依不舍的眼神,强硬地将苏礼染带走了。
把沈律顽气得,最后对着他们的背影不甘地喊了一句:“好可怕你老公!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姐姐!”
舒冬至在旁边狂拍大腿,快要笑死了。
小晴:“顾松雪老师,请听题。”
顾松雪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跑到座位上喝了半瓶水,才又走回原地:“开始吧。”
看出来他连演三场下来已经累得够呛了。
小晴:“你是A大的校草,有一对好朋友同时喜欢上了你,她们就是A大公认的两大校花,纪时悦和舒冬至。”
舒冬至摸了摸自己拍红的的大腿:不嘻嘻。
她和纪时悦确认了一下眼神,随后一人从桌子上拿了一样东西藏在身后,并肩走向顾松雪。
顾松雪从她们站起来的时候,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两人在他面前站定时,那股不祥的预感就更强烈了。
舒冬至最后又和纪时悦深深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双腿内八,双手打直,一个九十度弯腰,将手上的那包辣条递了出去:“顾松雪前辈,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纪时悦同时将她手上的那包鱿鱼丝递给顾松雪,柔声道:“斯ki哒哟。”
这一刻,顾松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一手捂住脸,一手手掌向外推出去,呈现出一个“别搞”的姿态。
最后在极限二选一下,他接过了纪时悦手中的鱿鱼丝。
舒冬至告白失败,哭着内八跑走了:“呜呜呜呜呜……”
小晴:“你和纪时悦在一起后,舒冬至不甘心,所以时常搞破坏。”
舒冬至刚跑下场,又被小晴紧急召回。
她把辣条放下,从巩斯维手中接过一个黄色的东西,又跑了回去。
顾松雪和纪时悦正背对着她,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
舒冬至磨刀霍霍向松雪,她悄然走近,在顾松雪耳边幽幽出声:“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顾松雪搂着纪时悦转身,看到她后,对她敞开了半个怀抱:“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舒冬至笑着靠近,和纪时悦一起在顾松雪怀里对视起来。
“我要洋人死!”舒冬至突然趁顾松雪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东西捅在了他胸膛上。
顾松雪低头一看,发现此物正是蜜橘的那条玩具小黄鱼,他不可置信地握住小黄鱼,轰然往地上倒去。
纪时悦连忙扶住顾松雪:“不——”
舒冬至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哈哈哈哈,顾松雪死了,顾松雪死了!哈哈哈哈哈……”
纪时悦抓住顾松雪的肩膀用力摇晃:“顾松雪,顾松雪!你不能死啊!顾松雪,顾松雪!你不要死啊!”
舒冬至还在开心地转圈圈,仿佛要化作吊扇,告诉全世界这个好消息。
纪时悦愤恨地看向她:“顾松雪死了,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舒冬至功成身退,发出了黑魔仙般猖狂的笑声,扬长而去。
顾松雪弱弱地抓住纪时悦的手臂:“对不起,我失态了……”
纪时悦将注意力转回他身上,用力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就打120!”
顾松雪叫住她:“不,已经来不及了……”
纪时悦眼泪狂流:“松雪……”
顾松雪继续道:“我只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就是我那,同父异母的胞弟……”
纪时悦点头:“我会照顾好他的。”
顾松雪:“千万别管他……”
纪时悦:“?”
顾松雪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我要听你喊我的名字……”
纪时悦犹豫着叫了一声:“松雪……”
“啊……”顾松雪陶醉死去。
蜜橘本来正蹦蹦跳跳地追着一个小球玩,路过他们,一看到自己的小黄鱼,就跳到顾松雪身上,屁颠屁颠地把小黄鱼叼走了。
至此,这场荒诞的戏剧正式落下帷幕。
舒冬至乐了:“我闺女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巩斯维看她一眼:“随你。”
小晴:“下面,请巩斯维老师听题。”
巩斯维就放下了手中刚拆开的辣条。
小晴只给出简短的一句话:“你爱纪时悦,舒冬至爱你,纪时悦不爱你。”
舒冬至怀疑他们被人做了局。
是世界上只有这几种男女搭配吗?
小晴拿他们排列组合呢?
这个题目更是抽象,要求他们直接演“爱”。
爱又不是凭空出现的,爱的具象化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很好地表达呢?
巩斯维给出了答案。
他直接一个跪地求爱,把刚刚喝可乐拽下来的易拉罐环举到纪时悦面前,一脸深情道:“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纪时悦捂住嘴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舒冬至默默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歌声裹着寂寞传到两人身边:“哦~他不爱我……”
接下来,巩斯维围着纪时悦转,舒冬至拿着手机放着歌,绕着他们转。
巩斯维开车带着纪时悦去约会时,舒冬至偷偷趴在后座,手机里响着:“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巩斯维和时悦一起看夕阳时,舒冬至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那一天的忧郁,忧郁起来!”
反正巩斯维和纪时悦走到哪里,都会有舒冬至如影随形的身影。
舒冬至跑过来,舒冬至跑过去,最终故技重施,趁巩斯维落单,用逗猫棒了结了他。
巩斯维跪坐在地上:“你……”
舒冬至冷笑着蹲在他身边,眼神可怖嗜血,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沉又疯狂的笑:“既然你不爱我,那就去死好了。”
她说完,轻轻推了一下巩斯维的胸膛。
巩斯维倒下时,挣扎着抓住了她的手,他嘴唇嗫嚅着,像是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
舒冬至的手被他带动着微微颤抖起来,她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攥住。
巩斯维的眼睛失去聚焦,舒冬至却依然感受得到,他在紧盯着她。
她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想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先是一个带着丝丝凉意的吻,然后是一句带着气音的告白:“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