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电话就响了。
扭头看看,夏娟怀孕了,嗜睡,玉体横斜躺在一旁。
陈琛接起电话,是温晴。
她说:“昨晚到家都不知道报个平安,我都等睡着了,也没等到你电话,我就想知道你是真回家了,还是根本没有回家。”
陈琛带着鼻音说:“肯定真回家了。我现在在家呢。”
温晴说:“我在你家门口,起来给我开门,好好配合,我不乱说话,就说来看看你妈,否则的话……”
陈琛看一眼身边的夏娟,表情都木了,歪着头想半天,推她起来说:“温晴来了,马上爬起来,把门锁死,然后穿好衣裳准备好,我好带走你。”
夏娟坐起来,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呀?”
陈琛问:“你们两个一闹起来,我妈怎么办?”
他衣衫不整,匆匆下楼,发现保姆已经起来了,正揉着眼准备去洗漱,他拦上之后,再推回去,要求说:“再睡一个小时,否则扣你工资。”
保姆摇摇脑袋,怀疑自己听错了,确认无疑,就又拖着鞋,吧唧吧唧走回去。
陈琛把温晴接进来,给她嘘了一声:“我妈睡觉不好,吃的有药,你轻一点儿。”
把人一路带进去,上楼,领到次卧去,打开门,把人推进去,人又把他拽进去。
到里头温晴就丢了包,拥着他一阵闻,然后把他的头往一旁一把拉,脖子上有草莓印。
她面皮一跳,正要发火,陈琛说:“你种的,除了你,谁还逮着脖子使劲吸?”
温晴警告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是再出轨,我到时候真把你找个基地关起来。”
她想了一下:“我要检验一下。”
没有机器人,能任她摆布?
陈琛三下五除二,把她团一团扒光,扔到被窝里,拉开抽屉,假装没找到避孕套,出去把门反锁了。
怕她乱跑,把她的衣裳全都带出来了,让她光着屁股出不来。
去敲开主卧。
已经是初夏,衣物单薄好穿,夏娟穿好了,他就一路带着夏娟下去,送出去。
夏娟抢先一步说:“我先去车里,你把她扔你家里,然后带我去吃早饭,否则我现在就回去,别看我怀孕了,我一点都不怕她,她是搞科研的,我是混社会的,我打得过她。”
陈琛咽了一口口水,请不要把我家当战场好不好?
我有多病的老娘?
他说:“那你多等一会儿,我得哄哄她,哄不住,她肯定闹我妈。”
扔给夏娟车钥匙,他再匆匆回去,上到楼上,带回温晴的衣物,打开次卧,进了被窝。
温晴还在闹:“姓陈的,不对劲儿,你晚上是在这个房间睡吗?为什么被褥这么整洁?”
陈琛解释说:“我起来得早,今天有事儿,把被褥收拾好了,我习惯好你不知道吗?”
他直接把人推倒:“我等着走。等会你爬起来穿戴好,就说是我学姐,同在新市工作,这次回来,是来看看我妈。问我,就说我有事儿先走了。”
温晴只能呜呜着反抗。
等陈琛坐到车里。
夏娟就不愿意了。
她追问:“时间怎么这么久,你们在干什么呢?你别动,让我闻闻。”
陈琛拒绝了,解释说:“我不洗脸刷牙吗?”
温晴反问:“你现在蓬头垢面,你洗脸刷牙了?”
疯了。
咋摆脱这姐妹俩呢?
都跟有病一样。
人家梅洋洋也没这样吧?
夏娟突然一抬头:“走。回我家,让我家阿姨做早餐,孕妇不吃早餐身体不好。”
陈琛不由一愣。
林朝夕怀孕早期,那时候自己照顾不上,她哪好好吃几顿早餐了?那个傻妞,自己在外吃饭,她跟着,有啥吃啥。
心里一阵酸。
夏娟又说:“今天我产检,你要陪着我。还有,最近一段时间,把你身份证、户口本什么的准备好,我问了,法律法规改了,不结婚也可以办准生证,但要生物学上的父母。”
她又说:“你刚刚那么久不下来,跟温晴做了啥,回我家,我一检查就知道了。”
陈琛不敢相信地扭了一下头。
她也要检查?
无奈叹口气。
送到夏娟家,夏娟先下车,看了一下时间,要求说:“家里没男士用品,自己去买去,别买一次性的,以后好随时来。”
陈琛看着她进去。
他拿出手机,给连总打过去。
新市那边是朝九晚五,连总又是老总,上班自由,还没赶到公司。
陈琛请求说:“连总,请你努努力,把房子卖快一点好不好?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连总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
陈琛恶狠狠地说:“到时候我才能避开温晴和另一个可怕的女人,你就算是做一回骑士,营救一下你老板不行吗?”
连总兴奋地说:“我知道了,我就知道老大你没那么容易得病。”
陈琛差点把口水喷出来。
好在连总更正了:“我是说,我一定能做老大你的白马骑士。”
不是?
你为什么一定骑白马呢?
你能不能骑别的马呢?
你骑白马是守护我,还是守护公主呢?
电话挂了。
一切一切都要有经济基础呀。
几十亿我握在手里,我就远走高飞,到时候我带上我妈去申市扎根,手里保留几个企业,交给职业经理人,我神龙见首不见尾,默默住在我老婆家周围,能看到她人。
她原不原谅我,复不复婚算了,我把孩子养大,让她想见孩子就见孩子。
用一生赎罪吧。
谁让我用我的灵魂和肉体换钱了呢?
去买了点洗漱用品,这个点儿,像样的商超还没开门,小商店里也就那些东西。
陈琛兜一兜,上车就走。
对夏娟与对温晴又不同。
他在想,夏娟肚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站在夏娟门口徘徊,发现夏娟小洋楼的对面,是一排平房。
竟然有人在小区里搭出来这样简陋的房屋?
这个高档小区?
怎么就有这么一排违和建筑呢?
被夏娟家的阿姨带进去,见到夏娟,陈琛就忍不住问她:“你们对面怎么会有一排平房呢?”
夏娟说:“你不知道呀?物业在那儿,保安也在那边住,开发商当年为了省钱,哪舍得给他们搞办公室和宿舍?”
陈琛心思一动。
这里头?
有没有可能有程双华的人呢?
有办法了。
他拉着夏娟就走,一直到房子里,把房子上下左右检查完,跟夏娟说:“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听一听,我问你,对面的物业上住的会不会有程双华安插的人手?你能不能出个事,试探一下?如果有,亲子鉴定由我来做,我做了之后,我来找你闹,就说孩子不是我的,问你为什么,凭什么,然后就是一场蒋干盗书,经由他们传给程双华。如果你这两年自爱自律,没有带男人回来过,那么程双华用排除法就行了,还用做亲子鉴定吗?”
夏娟偏过脸去:“你就是想先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对吧?我讨厌死你了,你一点都不信任我。”
陈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亲爱的,我是在解决问题呀。”
夏娟问:“你不怕我去你家,拔你儿子一根毛?”
陈琛古怪地笑笑。
他去洗手间了,关上门,给林朝夕发消息说:“最近我事情多,顾不上孩子,妈最近身体也不好,要不你回来一趟,把保姆和孩子接你那儿,住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