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铜邪锁
极北冰原的极光如绿色绸缎撕裂天幕,林墨等人站在十绝阵消失后的空地上,唯有中央凹陷处残留着一圈玄冰纹路。苏清颜腕间的浅疤突然发烫,天机剑自动出鞘,剑尖直指冰面——那里缓缓升起一尊青铜古锁,锁身缠绕着无数扭曲的黑丝,宛如活物般蠕动。
“这就是幽冥锁?”洪七公的绿竹杖顿在冰面上,只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杖身爬满手臂,“乖乖隆地咚!锁上怎么缠着这么多冤魂?”
圆智大师合十的手掌泛起佛光,却见锁身刻着的“邪”字突然红光一闪,缠绕的黑丝化作万千鬼面,发出凄厉的尖啸。林墨将苏清颜护在身后,天机剑金芒暴涨,剑身上的莲花锁链纹路与古锁遥遥呼应,竟将半数鬼面震散。
“小心!这锁以亿万生灵精血为引,是邪皇怨气的聚合体!”宋剑鸣突然从众人身后冲出。他本是铁剑门幸存弟子,一路追随至此,此刻手中铁剑直指古锁,“我师父曾说,此锁若现,天下必乱!”
二、残魂惊现
宋剑鸣的铁剑触碰到青铜锁的刹那,锁身突然爆发出刺目黑光。众人眼前浮现出一幅幻象:百年前的极北冰原上,一位身披玄甲的剑修正以自身精血浇灌古锁,他身后是倒在血泊中的同门,远处幽冥渊底黑气翻涌。
“慕容裂!”圆智大师失声惊呼,“他是剑莲真人座下大弟子,百年前突然失踪,原来在此守护锁钥!”
幻象中的剑修猛地回头,面容与宋剑鸣竟有七分相似。他咳出一口鲜血,将铁剑插入锁旁的冰缝:“以我残魂为祭,锁此万邪……若后世有缘人得见,切记……双鞘合璧,方可……”话未说完,便被黑气吞噬。
宋剑鸣手中的铁剑突然剧烈震颤,剑柄处竟渗出一滴鲜血,融入古锁。锁身的“邪”字红光褪去,露出下面刻着的半朵莲花——与天机剑鞘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三、锁钥之谜
“师父……原来您一直在这里……”宋剑鸣跪地痛哭,铁剑插入冰面,竟与百年前慕容裂插剑之处分毫不差。林墨扶起他,只见古锁上的黑丝已消退大半,露出青铜本色下的细密纹路。
“慕容前辈说‘双鞘合璧’,”苏清颜取出怀中的半块剑鞘,与古锁上的莲花纹路对照,“难道幽冥锁的钥匙,就是天机剑鞘?”
话音未落,天机剑自动飞入剑鞘,双鞘(半块剑鞘与古锁上的纹路)合璧的瞬间,青铜锁发出“咔嚓”轻响,锁芯处弹出一枚玉简。林墨接过玉简展开,上面用鲜血写着:“邪皇分魂附于鞘,百年布局待今时。唯有情剑断邪念,方可重铸万魂堤。”
“邪皇分魂附于鞘?”洪七公挠头,“难道我们拿到的剑鞘……”
苏清颜猛地看向宋剑鸣手中的铁剑,那剑正是慕容裂的佩剑:“慕容前辈以残魂封鞘,恐怕邪皇分魂早想夺鞘破锁,是前辈用性命护住了锁钥!”
四、邪念反噬
就在此时,青铜锁突然剧烈震动,锁身的冤魂黑丝竟顺着宋剑鸣的铁剑倒卷而回。他瞳孔骤红,嘴角勾起邪笑:“哈哈哈!愚蠢的后人,终于让吾等到了!”
“宋剑鸣被附身了!”林墨天机剑横斩,金芒将铁剑劈为两半。宋剑鸣的身体如琉璃般碎裂,却在消散前化作一道黑烟钻入青铜锁,锁身的“邪”字再次爆红,无数鬼面凝聚成邪皇的虚影。
“林墨!苏清颜!”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吾之本体即将破封,你们手中的破剑不过是吾当年玩物!”
圆智大师佛光暴涨,却被虚影一爪拍飞:“阿弥陀佛!邪祟竟敢伤吾法体!”
洪七公怒吼着拍出降龙十八掌,掌风却被鬼面吞噬。苏清颜腕间的疤痕剧痛,软剑险些脱手,只见天机剑鞘上的莲花纹路竟渗出黑血,与青铜锁的邪念遥相呼应。
五、情剑断邪
“清颜,快扔掉剑鞘!”林墨见状大惊,却见苏清颜反手将剑鞘抱在怀中,软剑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剑鞘上:“慕容前辈以血护鞘,我岂能用邪念玷污!”
她的鲜血渗入剑鞘,莲花纹路竟发出金光,将黑血一一逼出。与此同时,林墨将天机剑插入青铜锁的锁孔,浩然正气与剑莲真火同时爆发:“以吾之情,断尔邪念!”
双剑合璧的金芒与苏清颜的鲜血交融,形成一道莲花光轮。青铜锁发出不堪忍受的尖啸,锁身的鬼面纷纷炸裂,“邪”字寸寸碎裂,露出里面包裹的一枚晶莹锁芯——那竟是用剑莲真人的残魂所化。
“原来……锁芯是前辈的魂魄……”苏清颜泪如雨下,她的鲜血融入锁芯,竟让剑莲真人的虚影再次浮现。
六、万魂归堤
虚影手持天机剑,朝着幽冥渊底方向一指,无数金光从锁芯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堤坝。远处正在破封的邪皇虚影发出愤怒的咆哮,被金光堤坝重新压回冰层之下。
“吾以残魂为堤,护此封印百年……”剑莲真人的虚影看向林墨与苏清颜,“今得情剑相助,可延封印三年。三年之后,若邪皇再破,唯有……”话未说完,便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天机剑。
青铜锁彻底碎裂,化作漫天光雨消散。极北冰原恢复平静,唯有幽冥渊底的黑气依旧翻涌,却再难越雷池一步。林墨扶着脱力的苏清颜,只见她腕间的疤痕已化作一朵金色莲花,与天机剑上的纹路遥相呼应。
“墨哥哥,”苏清颜虚弱地笑了笑,“我们还有三年时间。”
洪七公捡起宋剑鸣铁剑的残片,长叹道:“慕容前辈,宋剑鸣……都为这破锁送了命。”
圆智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邪皇虽暂退,然三年之期如梦魇。林少侠,苏姑娘,这天下的安危,终究落在你们肩上了。”
林墨望着幽冥渊底的方向,握紧苏清颜的手。天机剑在手中轻颤,剑身上的莲花锁链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缠绕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他知道,三年之约只是开始,邪皇的真正阴谋,或许才刚刚浮出水面。
而此刻,在汴梁城大相国寺的废墟下,一块未完全碎裂的预言碑残片正幽幽发光,上面模糊的字迹逐渐清晰——“情锁心堤,魂归何处”。一阵阴风吹过,残片上的字迹再次隐去,只留下无尽的寒意,预示着三年后那场不可避免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