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不就是免费的顺风车嘛,嗖嗖嗖地穿过千山万壑,带回一声轻飘飘的回应——
“……安排。”
悬崖边,陈七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搞事情”的坚定光芒。
他迈出一步,嘿,这可不是随便一步!
“轰!”
大地像是突然来了个深蹲,微微一震,仿佛在回应他“老子要开始装x了”的决心。
南方灵泉那是“咕嘟咕嘟”地沸腾,热气腾腾,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下面涮火锅呢,连着沸腾了三天!
东海那座鸟不生蛋的孤岛,渔民们乐疯了,渔网自己织出了灵纹,简直是智能AI附体,就差喊一句“感谢老铁送来的穿云箭”了。
至于中州那片鬼都不去的废城,那些泥偶像是集体中了邪,脖子“咔咔咔”地响,整齐划一地转向北方,这画面,要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估计当场去世。
更玄乎的是,所有觉醒者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在荒凉至极的野地上,身后空空如也,没有路?
不存在的!
无数野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顺着他的脚印,“砰”的一下,疯狂绽放,那叫一个生机勃勃!
没人知道这身影是谁,但每个人醒来后,都像是被统一了口径,不约而同地念叨一句:“该走了。”
风,这不就是免费的顺风车嘛,嗖嗖嗖地穿过千山万壑,带回一声轻飘飘的回应——
“……安排。”
陈七那一脚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下,他体内的“地脉经络”,瞬间像是被人拉满了的弓弦,“嘣嘣嘣”地响个不停,每一块骨头都在疯狂尖叫,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他“哎呦”一声,差点没站稳,踉跄了半步,直接单膝跪在了冰冷的冻土上。
手掌狠狠地按进地里,不是因为腿软,而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恐怖的反噬,正顺着他的血脉,像潮水一样倒灌而来!
他赶紧闭上眼睛,内视自己的识海,只见原本还算平静的识海里,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像是谁不小心打碎了一面镜子。
这些裂痕,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无数次“万人踏径”时,那些失败者的痛苦记忆,此刻全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那些家伙,要么是身体承受不住灵气的冲击,爆体而亡;要么是精神崩溃,彻底疯癫;要么是直接被这片天地的规则碾成齑粉……
各种各样的死法,各种各样的惨叫,各种各样的绝望,就像是一部部恐怖电影,在他的脑海里循环播放,而且还是ImAx 3d环绕立体声加强版!
陈七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你们的痛……我收了!”
他也是个狠人,直接撕开了胸前那道早就结痂的旧伤,任凭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泥土里。
他这是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强行将那股混乱的执念,导入自己体内的“自源活符”核心!
这简直就是在玩火啊!
稍有不慎,他自己也会被这股力量反噬,落得和那些失败者一样的下场。
但陈七没有退路。
“别人躺赢,我偏要疼赢!不疼到骨头缝里,怎么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他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与此同时,在陈七头顶的高空之上,小雷正盘旋着。
它也察觉到了下方山谷里,气机变得异常紊乱,本能地想要降落下去,帮陈七一把。
可是,它翅膀刚一收拢,尾羽却突然不受控制地高频震颤起来,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死死地牵引住。
“啾?”小雷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九道游离的雷丝,突然从云层的缝隙里垂落下来,目标精准,直接汇入了它体内的雷核晶残片!
“咔嚓!”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起。
一道早就应该湮灭在历史长河里的推演轨迹——《逆引天雷诀·残篇第三式》——竟然在它的飞行路径中,自动复现了!
这一次,可不只是光影那么简单了,就连空气中,都留下了短暂凝固的电纹烙印,就像是天地亲自出手,刻下了一道禁制的雏形。
这道禁制,充满了原始而狂野的力量,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小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扭曲的弧线,每一次震动翅膀,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清晰的雷纹轨迹。
这些雷纹轨迹,纵横交错,相互连接,最终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整个山谷。
这一幕,简直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雷霆表演,壮观到了极点。
但更让人惊叹的是,这些雷纹轨迹,并不是随机出现的,而是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似乎在引导着某种力量的流动。
这意味着,一种全新的修行体系,正在悄然诞生!
它不再依赖于个体的力量,而是走向了一种自发的传播,就像是野火一样,一旦点燃,就会迅速蔓延开来,最终席卷整个世界。
陈七用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终于将体内那股反噬的力量稳住。
这三天里,他几乎是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凭风雪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变成了一个雪人。
他体内的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难忍。
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下来。
三天后,陈七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
他不再以内视的方式,去查探体内的经络,而是用指尖,一寸一寸地划过自己的皮肤,感受着每一处隐痛的位置和频率。
他发现,这些疼痛,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构成了一幅模糊的地图——正是北境至南疆的地势走势,以及灵气节点的分布图!
“卧槽!这么厉害?”
陈七猛然醒悟: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无数次的行走和承受中,成了这片大地最真实的“活罗盘”!
他缓缓地站起身,用手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在雪地上画出了第一笔由痛感转化而成的“地形符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