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张爱国又坐上开往秦家村方向车。有两天休假日,正好可以回村处理一些事情。
在天刚刚擦黑时才到村口。就见一个身影瞬间冲近前,一个猛扑直接撞进了张爱国怀里。
“呜呜呜!”
秦淮茹大哭,使劲的抱住张爱国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得身体。
“哎呀!我的腰啊!”
张爱国差点把老腰闪了。
“你在大点力,下半身就没幸福了。”
“讨厌!”
在张爱国这个荤人的熏陶下,短短几天,秦淮茹原本的土妞也跟上了车速。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秦淮茹在张爱国脸上亲了一口。
“不是给你说了么,回不回得来看事情办的怎么样。”
说着捏了下秦淮茹的小琼鼻。
“要是没办妥肯定回不来。你傻不傻啊,还在这里等着。”
“哼!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不要我了!”
秦淮茹目光炯炯的盯着张爱国。
“好了,咱们回家!”
“嗯!”
秦淮茹就像小媳妇一般亦步亦趋的跟在张爱国身边,对于路上遇到的村民也不躲闪。
“晚上我去找书记,让他帮忙去你家提亲。”
“真的?”
“当然。等亲事定下来,咱们就去四九城,高晓歌今天帮我把工作也落实了,在红星轧钢厂当六级办事员一个月58.6元.......”
“呀,这么多!”
看着秦淮茹惊喜的目光,张爱国又继续说道。
“而且厂里也给分配了两间大房。等去后咱们也有地方住。”
“爱国哥,我想......”
秦淮茹目光拉丝,让张爱国准备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还没到家呢,可不兴胡来。
“别想了!赶紧回家,吃完饭再告诉你个好消息。”
听到还有好消息,秦淮茹拉着张爱国风似得往家跑。
女人疯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不管是地上还是炕上。
张爱国来到秦广胜家门口时,已经月上枝头,拍打下门栓,听到里面有询问声这才又不轻不重的砸了下老腰。
“哎!还是身体没有恢复好。”
张爱国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怪那该死的房本,那个赫然写着户主秦淮茹名字的房本时,让秦淮茹彻底疯魔了,不顾是否在院子里,不顾院门是否紧闭,更不顾手里的食物直接将张爱国扑翻在地,这一顿胡造,让张爱国知道女人疯魔的后果。
不过让张爱国沾沾自喜的是,他这场交流赢了。
“爱国,啥事啊。这么晚了!”
开门的是秦广胜的媳妇赵翠蓝。
“婶,这不是今天去城里了嘛,给我叔带了点东西。”
张爱国将布袋往赵翠蓝手里一塞。
“哎呀!看你这孩子,都不容易还带啥东西呢!”
赵翠蓝原本不太高兴的脸瞬间笑口常开。
“赶紧进屋,你叔在屋里呢!”
“哎,好的婶。”
张爱国二话不说直奔卧房,赵翠蓝关上门也紧跟在后面。
“爱国,这么晚了有啥事啊?”
刚才说话声,秦广胜已经知道来的是张爱国。
“叔,抽烟!”
张爱国将烟递给秦广胜,这才说道。
“我今天去城里找了份工作,过两天就去上班。”
“真的呀!”
说话的是赵翠蓝,听到张爱国的话,刚进门槛的脚都差点绊了一下。
不过秦广胜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手里点燃的烟差点掉在被子上。
“当然是真的。是前段时间开车来咱们村的姑娘帮忙找的。”
张爱国连忙扶住赵翠蓝接着说道。
“户口今天也落在了四九城。”
“好呀!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干了这么大的事。”
秦广胜重重拍在张爱国的肩膀上,大笑道。
“哈哈哈,这样最好。总算把你这个祸害送走了。”
“说什么呢?”
赵翠蓝瞪了眼秦广胜。
“爱国多好的孩子,看看都给你带了这么多东西。”
说着就将布袋打开,映入眼帘是一条大前门,一袋白糖,还有零散的鸡蛋。
“哎呀!这太贵重了,拿回去拿回去!”
看到这些,秦广胜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别的不说,光那条大前门没有十几块钱就买不到,这礼太重了。
“叔,你先听我说。”
张爱国不去接推回来的布袋。
“这些年你也对我照顾有佳,你看我这马上也要走了,家里也没有个老人,这不想找您给说个媒。”
“说媒!”
夫妻俩同时怔住了。
“你都要去城里了,在城里找个姑娘多好,双职工,以后日子肯定会红红火火。”
恢复过来后,秦广胜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这年头知青下乡,很多都找了农村女娃,但一听到有回城的机会,大都会丢妻弃子,专门找农村女娃的少之又少。
“叔,你看前段时间那件事,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做,但风言风语的,我一男人没什么,但秦淮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张爱国深吸了口气。
“我想着就这么将错就错吧,反正都知根知底的,有我口吃的就饿不着她,起码不会再有嚼舌根的。”
“你是看上那女娃了?”
回过味来的秦广胜爽朗大笑。
“行。这个事叔给你办了!”
“谢谢叔!”
张爱国说着又递过去一支烟。
“爱国啊,你这娃有良心啊!”
“爱国真是个好孩子,淮茹跟了你也是她的福分。”
赵翠蓝也跟着附和。
这话说的没一点毛病。虽然这个事没有以前传的沸沸扬扬,但秦家村老少爷们心里都有数,秦淮茹这辈子完了。
要么远嫁,远嫁也不能让这件事走漏风声。要么就近找个光棍或者鳏夫。
从秦广胜家里出来快半夜了,淡淡的微风吹过还有些寒意,张爱国紧紧单薄的衣服,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倒影出各种形状,看着挺渗人的。
回到家,秦淮茹没有走,已经睡着了。张爱国倒头就睡,发生了很多事也累了一天了,不一会就沉入梦乡。
当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伸手摸了下身边,秦淮茹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