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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温室的加湿器发出细微的嗡鸣,像青崖山泉眼的流水声。林羽蹲在育苗架前,指尖悬在灵草种子上方半寸 —— 种皮裂开道细缝,嫩白的根须正从缝里探出来,像婴儿试探着伸出的手指。“刚冒头的根最娇贵,” 王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茶,“得像你在村里护春苗那样,不能碰,不能晒,更不能缺水。”

林羽缩回手的动作轻如拈羽,指尖还沾着从阳台带来的园土。这土是他昨天在小区花坛里筛的,混了些温室的营养土,按 “三分旧土七分新” 的比例调的 —— 就像他现在的日子,三分泽丰村的旧习惯,七分城里的新规矩。“《太初规则》说‘灵草初萌,如稚子学步’,” 他翻开线装书,书页上的批注被阳光照得发亮,“原来不管在哪,护根的理都一样。”

教授把茶杯放在工作台的青瓷碟里,杯沿的水汽在玻璃上凝成细珠:“这茶是你带的谷雨茶,” 茶汤在杯中旋转如太极,“用纯净水冲泡,比在茶店少了些烟火气,却更显本味。” 林羽接过茶杯时,后腰的理疗贴传来温热的暖意 —— 今天是最后一次理疗,医生说他的腰椎已归位,以后只要别太劳累,就能像年轻时那样弯腰。

“下午有个植物保护研讨会,” 教授翻着日程表,纸张翻动的 “沙沙” 声像风吹过茶园,“有位老中医要讲草药炮制,他用的法子跟《太初规则》里的有些像,你要不要去听听?” 林羽的指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 —— 那本青绿色封面的笔记本,已写了三页 “灵草日记”,现在正翻到画着艾草布带的那页。

研讨会在研究所的报告厅举行。林羽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身边的人都在摆弄平板电脑,屏幕上的 ppt 展示着各种草药的图片,像把《神农本草经》搬进了电子屏。老中医上台时,穿件洗得发白的对襟褂,手里拎着个藤编药篮 —— 篮子的纹路和泽丰村的采茶篓极像,“炮制草药就像给人治病,” 他从篮子里拿出株晒干的灵草,根茎的切口平整如刀削,“《本草纲目》说‘酒蒸则温,醋炒则敛’,法子虽多,核心就一个:顺其性,尽其用。”

林羽看着老中医用竹刀切片的动作,突然想起守泉老汉处理艾草的样子 —— 也是这样凝神静气,刀刀落在该落的地方。他在笔记本上画下灵草切片的角度,旁边标注 “与地面成三十度”,像在村里给茶树剪枝时做的记号。中场休息时,老中医走到他身边,指着笔记本上的《太初规则》抄录:“这字有筋骨,像泽丰村的老槐树,看着拙,实则有根。”

“您去过泽丰村?” 林羽合上笔记本的动作如盖茶篓。老中医笑了,眼角的皱纹像水波纹:“二十年前在那采过药,” 他指着窗外的高楼,“那时候这一带还是农田,我跟你一样,背着药篓走在田埂上,觉得城里的楼再高,也高不过青崖山的松树。” 林羽突然明白,原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片 “泽丰村”,不管走多远,那片土地的气都跟着。

傍晚从研究所出来时,夕阳把写字楼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羽沿着人行道慢慢走,手里拎着老中医送的草药图谱 —— 图谱的最后一页画着灵草的炮制方法,和《太初规则》里的 “九蒸九晒” 法几乎一样,只是用现代术语写着 “温度控制在 60c,湿度保持 40%”。路过菜市场时,卖菌菇的摊主正收摊,见他过来,塞了把新鲜的艾草:“昨天听你说要做布带,这是刚从山里收的,比药店的鲜。”

回到小区时,邻居张大爷正给盆栽浇水。他的仙人掌摆得整整齐齐,每盆的间距三寸,像列队的士兵,“小林回来啦?” 水壶的水流在水泥地上画出蜿蜒的线,像村里的灌溉渠,“你阳台的花盆漏水,我给你垫了块石板,跟你那本旧书上画的泉眼石差不多。” 林羽抬头望向自家阳台,果然看见块青灰色的石板 —— 石板的纹路和青崖山的泉眼石极像,突然觉得这钢筋水泥的小区里,藏着不少有心人。

晚饭煮了碗艾草鸡蛋面。艾草是新采的,切碎了撒在面里;鸡蛋是菜市场买的土鸡蛋,蛋黄黄得像晒谷场的阳光;面条是从超市买的全麦面,据说比精白面有营养。林羽把面盛进从家里带来的粗瓷碗,碗沿的缺口还留着泽丰村的烟火气 —— 这缺口是去年收谷时被石碾磕的,现在却成了他在城里的念想。

吃完面,他把剩下的艾草摊在阳台的竹筛里。竹筛是兰婶给的,筛底的竹丝断了两根,他用细麻绳绑好了,现在正晒着艾草,像在村里晒茶籽。“明天把艾草揉进布里,” 他对着灵草幼苗轻声说,根须已长长了半寸,正往土里扎,“以后你有我的布带护着,就不怕城里的寒气了。”

夜里下起了小雨。林羽被雨滴打在空调外机的 “嗒嗒” 声吵醒,起身去阳台看灵草。幼苗的根须已扎进土里,叶片却还没冒头,像个害羞的孩子。他把育苗盆搬进室内,放在窗台的《太初规则》旁 —— 书的封面沾着点园土,那是他白天翻书时不小心蹭上的,现在倒像给旧书添了点生气。

第二天清晨,林羽被楼下的鸟鸣叫醒。推开阳台门时,看见灵草的叶片终于冒头了 —— 两片嫩绿色的子叶,像两只小手捧着阳光。他赶紧用竹片在盆边搭了个小棚,棚顶铺着块纱布,“这叫‘遮阴棚’,” 他对着幼苗自言自语,像在给泽丰村的孩子们讲农事,“《太初规则》说‘新叶怕晒,如雏鸟怕风’,得等长出真叶,才能见强光。”

去研究所的路上,林羽买了份豆浆。卖豆浆的王婶正用手机收款,二维码贴在竹筐上,筐里的豆浆杯摆得整整齐齐,“小林今天气色好,” 她递过豆浆的动作如递茶,“腰好利索了?” 林羽接过豆浆,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想起在村里喝的艾草茶 —— 原来不管是豆浆还是茶,只要带着暖意,就能熨帖人心。

温室里,王教授正对着电脑分析灵草的生长数据。屏幕上的曲线图像跳动的音符,记录着根须生长的速度、叶片的温度、土壤的湿度,“你的灵草长得比预期好,” 教授指着其中一段上升的曲线,“这说明青崖山的土确实适合它,以后可以多掺些旧土。” 林羽在笔记本上写下 “旧土比例可增至五成”,笔尖划过纸页的 “沙沙” 声,像在泽丰村的田埂上划下灌溉的记号。

“有个好消息,” 教授转过电脑屏幕,上面是封邮件,“市里的植物园要办个乡土植物展,想请你讲讲灵草的保护,顺便展示你的《太初规则》。” 林羽的指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封面上的青绿色在阳光下亮得像茶园的新叶 —— 他想起刚到城里时,对着车窗画灵草的自己,那时怎么也想不到,有天能在城里讲家乡的草木。

他摸出手机,给泽丰村的二柱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时,传来炒茶的 “滋滋” 声:“林羽?你那灵草长咋样了?” 林羽望着温室里的幼苗,叶片上的红纹刚冒头,像极了青崖山的灵草,“长得好,”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等展完了,我把种子寄回去,咱们在村里也试试温室的法子。”

挂了电话,林羽翻开《太初规则》。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书页上,“道法自然” 四个字在光里仿佛活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在城里的日子才刚开始,就像那株刚冒头的灵草,带着青崖山的根,要在这片新土里,长出属于自己的样子。而那些旧手艺、老规矩,就像腰间的艾草布带,会一直护着他,让他在这钢筋水泥的城郭里,也能找到像泽丰村那样踏实的根。

晨光透过研究所温室的玻璃穹顶,在灵草幼苗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林羽蹲在育苗架前,指尖悬在第三片真叶上方 —— 叶片边缘的红纹比昨日深了半分,像被晨露晕开的朱砂。他从竹篮里取出新筛的园土,按 “五成旧土五成新” 的比例添进育苗盆,土粒落在盆沿的 “簌簌” 声,像泽丰村收工时谷粒坠进竹篓的轻响。

“这土得‘轻覆不压’,” 王教授的声音从雾蒙蒙的加湿器后传来,手里拿着株培育失败的灵草,根系在透明营养土里缠成乱麻,“就像你在村里种茶,覆土太厚会闷芽,太薄又保不住墒。” 林羽用竹片把新土推平的动作如梳发,厚度刚好没过根须半寸,“《太初规则》说‘土厚则根滞,土薄则根浮’,” 他翻开线装书,书页间夹着的泽丰村土样在晨光里泛着褐红,“原来不管是园土还是营养土,护根的分寸都一样。”

教授把失败的植株放进标本盒的动作如收殓,玻璃盖合上时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这株是纯营养土种的,” 盒壁的标签写着 “第 17 次培育记录”,“就像人总吃细粮会伤脾胃,草木离了原生的土气,也难长得周正。” 林羽望着标本盒里蜷曲的根须,突然想起小区花坛里的野草 —— 它们在水泥缝里都能扎根,靠的或许就是那点 “不挑土” 的韧劲。

工作台的青瓷碟里,谷雨茶的余温还没散尽。林羽把喝剩的茶渣倒进育苗盆,茶末在新土上散开如星:“兰婶说茶渣能肥田,” 指尖在土面划出浅沟,让茶末与土壤相融,“就像城里的垃圾分类,看着是废物,用对了就是宝。” 教授正在调试光谱仪,仪器发出的 “嘀嘀” 声里,灵草叶片的叶绿素含量在屏幕上跳成绿色的波浪:“你这法子暗合‘循环相生’的理,” 他指着波动的曲线,“比单纯用营养液更有生机。”

上午的工作是整理植物展的展品清单。林羽在青绿色笔记本上列下条目:《太初规则》原书、泽丰村园土样本、灵草不同生长阶段的标本、艾草布带半成品…… 每个条目旁都画了小小的示意图,像给展品画了张 “身份照”。“得加个活的育苗区,” 教授在旁边补充,笔尖在平板电脑上圈出块区域,“让城里人看看灵草怎么从种子长成幼苗,就像你当初在茶园给孩子们讲‘一粒粟到万颗籽’的故事。”

林羽的笔尖在 “活苗展示” 四个字上顿了顿,纸页被墨水洇出个浅点:“得搭个竹架,” 他想起泽丰村的晾谷架,“用青竹做支架,铺层松针当底,让灵草像长在青崖山的石缝里。” 教授调出竹艺工坊的联系方式:“昨天联系了家做传统竹器的铺子,他们能按你的图纸定制,” 屏幕上的竹架设计图旁,标着 “高度 1.2 米,跨度 0.8 米” 的字样,像把《考工记》里的尺寸搬进了电子屏。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林羽绕去中药房。老中医正用铜臼捣药,杵棒起落的节奏匀如钟摆,药末在臼底聚成细密的同心圆。“这是给植物展准备的炮制演示工具,” 铜臼的包浆亮如茶盏,“《炮炙大法》说‘制药贵在适中’,就像你种灵草,太繁则伤其性,太简则失其效。” 他从樟木箱里取出本泛黄的《本草品汇精要》,书页间夹着的灵草干品已泛出暗褐,“这是二十年前在泽丰村采的,” 叶脉在光里清晰如网,“现在看来,跟你培育的灵草像一对孪生兄弟。”

林羽用手机拍下干品的纹路,照片存在 “灵草档案” 相册里 —— 里面已有三十七张照片,从种子萌发到第三片真叶,每张都标着日期和生长数据,像本电子版的《太初规则》。“植物展那天,我把这干品带来,” 老中医把书放回樟木箱,锁扣 “咔嗒” 轻响,“让年轻人看看,古法培育和现代技术能长出同样的好草木。”

路过菜市场时,卖菌菇的摊主正往竹筐里摆新鲜的松茸。菌盖的纹路在喷水壶的雾里泛着湿润的光,“小林要办植物展?” 他用蒲草绳捆松茸的动作如编筐,“我给你留了些松针,晒干了铺展台正好,带着山里的气。” 林羽接过装满松针的布袋,指尖触到袋底的粗砂 —— 那是从松茸生长的山林里带来的,混在松针里像藏了片微型的青崖山。

小区花坛的石板路上,张大爷正给仙人掌换盆。旧盆土在水泥地上摊成扇形,里面掺着碎蛋壳和鱼骨粉,“这是‘厨余堆肥’,” 他用瓦片把盆土刮成均匀的薄层,“比买的花肥有营养,就像你奶奶给菜地施农家肥。” 林羽蹲下身帮忙分拣石子,指尖在土块里摸到粒饱满的草籽 —— 不知是哪种野草的种子,在建筑垃圾混着的土里也能藏住生机。

“你阳台的石板下,我垫了层碎陶片,” 张大爷指着楼上,“这样漏水更快,就像青崖山的泉眼,水流得畅,根才长得旺。” 林羽想起昨天给灵草浇水时,多余的水顺着石板的纹路流得干干净净,原来这看似随意的举动里,藏着老人观察草木的心思。他突然明白,城里的草木虽长在花盆里,护它们的人心里,都装着片自在生长的山野。

晚饭做了松针熏鱼。鱼是菜市场买的鲫鱼,在松针里熏得金黄;配菜是小区自种的小葱,葱叶上还沾着傍晚的露水;主食是杂粮饭,掺了从泽丰村带来的小米 —— 米粒在电饭煲里胀得圆润,像晒足了阳光的谷粒。林羽把鱼盛进粗瓷碗时,碗沿的缺口刚好卡住筷子,这熟悉的手感让他想起在家吃饭的日子,突然觉得所谓 “故乡”,或许就藏在这些带着温度的旧物件里。

饭后整理艾草布带的动作如缝衣。林羽把晒干的艾草揉成绒,手指穿梭在棉布的经纬间,针脚的间距三分,像给茶树修剪时留的分寸。阳台的竹筛里,新采的艾草还在散发清香,和灵草的气息混在一起,像把泽丰村的春天搬进了城。“还差最后道工序,” 他对着育苗盆里的灵草说,叶片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得用茶油浸过的麻绳收边,这样才耐磨损。”

夜里的台灯下,林羽给二柱写回信。笔尖在信纸上划过的 “沙沙” 声里,他详细描述了灵草的培育方法:“用五成泽丰村旧土混五成营养土,保持湿度 60%,避免阳光直射……” 写到植物展时,笔尖顿了顿,添上句 “想把你的炒茶竹篓借来当展品,让城里人看看咱村的手艺”。信封里塞进片灵草的真叶标本,叶片被压得平整,红纹在灯光下像条迷你的溪流。

第二天清晨被快递员的电话吵醒时,灵草的第四片真叶刚冒头。签收的纸箱里装着兰婶寄来的东西:炒茶竹篓、新采的艾草、用棉纸包着的谷雨茶,还有双纳了艾草的布鞋 —— 鞋底的针脚是兰婶特有的 “梅花纹”,每朵梅花都由五针组成,像在鞋上种了片微型茶园。林羽把布鞋摆在阳台的石板上,鞋尖对着灵草的方向,仿佛能闻到泽丰村的艾草香从针脚里渗出来。

去研究所的路上,豆浆摊的王婶递来杯温热的豆浆:“听说你要办展,” 她往杯里加了勺自制的姜汁,“这姜是老家寄来的,驱寒,就像你那艾草布带。” 林羽接过杯子的瞬间,掌心传来熟悉的暖意 —— 这 warmth 里有豆浆的醇厚,有姜汁的辛辣,还有王婶指尖的温度,像把不同的温暖拧成了股绳。

温室里来了位竹艺师傅,正按图纸搭展示架。青竹在他手里弯成优美的弧度,竹节处的榫卯咬合得严丝合缝,“这叫‘活榫’,” 他敲进竹楔的动作如钉桩,“不用胶水也能结实,就像你们山里的木构房子。” 林羽看着竹架慢慢成形,突然觉得这青竹的纹路里,藏着和《太初规则》相通的理 —— 都讲究 “顺势而为”,不勉强,不凑合。

下午的植物保护课上,林羽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投影仪把灵草的生长照片投在幕布上,从种子萌发到第四片真叶,每张照片旁都配着《太初规则》的原文。“古人说‘灵草畏霜,如人畏寒’,” 他指着照片里覆盖松针的幼苗,“现在我们用温控设备防霜,但核心还是‘顺应其性’。” 台下有人举手提问:“为什么一定要用泽丰村的土?” 林羽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袋,分别倒出园土和营养土:“你们看,” 指尖捻起两粒土壤,“这园土有腐叶的气息,营养土只有肥料味,就像人吃妈妈做的饭,和吃食堂的快餐,滋味不一样。”

下课后天色尚早,林羽带着竹篓去茶店。店主正用他带来的谷雨茶做冷萃,茶汤在玻璃瓶里慢慢变成琥珀色,“加了点本地的蜂蜜,” 他摇晃瓶子的动作如摇橹,“既有泽丰村的茶香,又有城里的清爽,就像你这人,带着乡气却不土气。” 林羽看着茶液里的气泡缓缓上升,突然觉得所谓 “融合”,不是把两种东西搅成一团,而是让它们各自保持本味,又能相互成就。

回到小区时,张大爷的仙人掌开了朵黄花。花盘朝着夕阳的方向,花瓣的纹路在光里清晰如刻:“这花只开一天,” 老人用手机拍照的动作认真,“得赶紧记录下来,就像你给灵草拍照,错过就没了。” 林羽帮着调整花盆的角度,让花朵完全沐浴在夕阳里,突然明白不管是开花还是展览,重要的或许不是能持续多久,而是有没有人用心记录那份美好。

晚饭做了艾草青团。糯米粉里掺了灵草叶磨的粉,青团泛着淡淡的绿;馅料用了兰婶寄来的红豆,在锅里炒得沙软;蒸青团的竹屉是二柱用的旧物,屉底的竹丝断了几根,却透着熟悉的竹香。林羽把青团摆在青瓷盘里时,蒸汽在盘沿凝成水珠,像给青团裹了层露水,突然觉得这城里的日子,就像这青团 —— 用的是新法子,藏的是旧味道。

夜里整理植物展的解说词时,林羽在 “灵草培育” 部分添了段话:“培育灵草如做人,既要有适应新环境的韧性,也要记得生养自己的故土。旧土是根,新境是翼,二者相融,方能生长。” 写完读了遍,觉得这不仅是在说灵草,也是在说自己 —— 那个从泽丰村来的青年,正在城里的土壤里,长出属于自己的新模样。

第三天清晨,灵草的第五片真叶带着露珠冒头了。林羽用相机拍下这瞬间的动作如朝圣,镜头里的叶片在晨光里半透明,红纹像流动的血脉。他把照片发给二柱,附言:“灵草长势正好,就像我们的日子,虽在不同的地方,却都在努力生长。”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的麻雀正落在阳台的竹筛上,啄食散落的艾草籽 —— 这些从泽丰村来的种子,已经在城里的阳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落。

去研究所的路上,林羽特意绕去竹艺工坊。展示架已基本完工,青竹的纹理在阳光下泛着浅黄,松针铺在底层,像给灵草铺了张软床。“还剩些细节,” 竹艺师傅用砂纸打磨竹节的动作如抚玉,“给支架编个竹网,既透气又好看,就像你们村的篱笆。” 林羽看着竹网在师傅手里渐渐成形,网眼的大小刚好能看见灵草的叶片,突然觉得这展示架不仅是个容器,更是座连接乡村和城市的小桥。

温室里,王教授正在调试温湿度计。屏幕上的数字稳定在 “温度 20c,湿度 60%”,“这是灵草最舒服的环境,” 他指着育苗盆里的植株,“就像给客人准备舒服的座椅,得让它们在展会上也能自在生长。” 林羽给灵草换了个更大的花盆,盆底垫着张旧报纸 —— 报纸上的文章讲的是传统农业,边角被他剪下来当书签,现在却成了很好的滤水层。

中午收到二柱的回信,信封里装着片炒茶时掉落的茶叶,还有张泽丰村茶园的照片 —— 照片里的茶树在谷雨的阳光下泛着新绿,兰婶正弯腰采茶,身影在茶丛里若隐若现。林羽把照片贴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旁边写下:“茶在,人在,故乡就在。” 他知道,植物展展示的不仅是灵草,更是这份藏在草木里的牵挂。

下午的研讨会来了位园艺设计师,她带来了植物展的布置方案:“用泽丰村的竹器做展台,配现代的灯光,” 图纸上的光影效果如晨雾中的茶园,“让传统和现代像灵草和营养土那样,相互成就。” 林羽指着图纸上的留白:“得留块地方放旧农具,” 他想起家里的石碾,“让城里人知道,现在的技术是从过去的智慧里长出来的。”

傍晚去取展览用的旧农具时,老中医已在研究所门口等他。三轮车里装着个藤编药篓、把竹制药刀、台老式天平 —— 秤砣是铜制的,上面刻着 “公平” 二字。“这是我年轻时走方用的家伙,” 老中医抚摸着药篓的藤条,“就像你的《太初规则》,看着旧,里面的理却新。” 林羽把药篓抱在怀里的动作如捧宝,藤条的纹路硌着掌心,像在触摸段流动的时光。

回到小区时,张大爷的仙人掌还在开花。老人搬来张小板凳,非要跟林羽讲讲怎么给花拍照:“得顺光拍,” 他调整手机角度的动作如调镜头,“就像你看灵草,得从它舒服的角度看,才能见着真模样。” 林羽拍下仙人掌花的瞬间,突然觉得这城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像张大爷这样的 “草木知己”—— 他们或许不懂《太初规则》,却懂得用真心对待每株草木。

晚饭做了小米粥,里面加了新采的枸杞叶。粥在粗瓷碗里冒着热气,米粒和菜叶在汤里轻轻浮动,像片微型的田野。林羽喝着粥,看着阳台的灵草在夜灯下发着微光,突然觉得这植物展就像碗小米粥 —— 有旧的食材,有新的做法,有故乡的味道,也有城里的烟火,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碗 “粥” 端给更多人尝。

夜里整理展品到深夜。林羽把《太初规则》放进玻璃展柜,旁边摆上泽丰村的土样和灵草标本,竹制展台的角落放着二柱的炒茶篓,里面铺着松针,像给展品铺了张故乡的床。他在每个展品旁放上手写的解说卡,字迹是泽丰村特有的工整,像把村里的田埂搬进了展厅。最后看了眼育苗盆里的灵草,第五片真叶的红纹在夜灯下像条苏醒的小鱼,他轻轻说:“明天,就带你去见更多人了。”

第四天清晨,灵草的第六片真叶带着晨曦冒头。林羽用软纸小心翼翼地包裹好育苗盆,外面套着兰婶寄来的棉布套 —— 布套上绣着 “泽丰村” 三个字,针脚细密如灵草的根须。去研究所的路上,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育苗盆轻轻晃动,像抱着个熟睡的婴儿。他知道,这株灵草不仅是株植物,更是个信使,要把泽丰村的故事,讲给城里的每个人听。

温室里,植物展的最后布置正在进行。竹艺师傅给展示架挂上艾草编的装饰,园艺设计师调试着灯光,老中医在整理他的药草标本,王教授在检查灵草的生长数据……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这场展览添砖加瓦。林羽把灵草放在展台中央的动作如归位,晨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叶片上,红纹在光里像流动的河。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 —— 旧的竹器和新的灯光,传统的草药和现代的仪器,故乡的土样和城里的展台 —— 突然明白所谓 “融合”,不是把新旧东西硬凑在一起,而是让它们像灵草和土壤那样,相互滋养,彼此成就。就像道家说的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草木的生长规律没变,人对草木的真心没变,而这,或许就是植物展最该传递的东西。

林羽拿起青绿色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今日,灵草赴展,如使者远行。旧根新土,终得相融。” 写完合上笔记本,他望向展台中央的灵草 —— 叶片在晨光里舒展,像在向这个陌生的世界,露出最自然的微笑。他知道,这场展览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 是灵草在城里扎根的开始,是他在新土地上生长的开始,也是故乡的草木,和这个城市真正相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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