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怪谈都指向同一个源头。”
深夜的观澜茶舍里,云衍将七份记录摊开在茶台上。从倒影画廊到空白画布,每一份记录上都标注着能量波动的数据。
白翎羽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指尖划过那些数据:“这些异常事件的能量特征完全一致,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明澜凝视着窗外渝城大学的轮廓,轻声道:“有人在刻意激活文脉,制造这些异常。”
就在今早,他们收到李洋道长传来的消息——他在追踪一股异常能量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所有校园怪谈的发生时间,都与某个特定频率的能量波动完全吻合。
“这不是自然现象,”李洋在信中说,“有人在用科学手段人为激发文脉。”
安笛担忧地递上新沏的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实验。”云衍指向数据图上一个特殊的波形,“这个频率的能量能够激活文脉,同时留下独特的标记。就像在试验田里做实验一样。”
白翎羽猛地拍桌:“把文脉当成试验田?好大的胆子!”
明澜按住激动的白翎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实验的源头。”
三人再次来到渝城大学。这一次,他们带着特制的能量追踪仪,沿着文脉的走向仔细探查。当走到图书馆后的老槐树下时,追踪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在这里。”云衍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露出一个伪装成石块的金属装置。
装置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正以固定的频率发出微弱的能量波动。更令人不安的是,装置上刻着一个熟悉的标志——螺旋状的波纹中嵌着一只眼睛。
“这是‘创世科技’的标志。”明澜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是已经被赶出渝城了吗?”
白翎羽仔细检查着装置:“看来他们贼心不死,改用更隐蔽的方式了。”
在接下来的探查中,他们又在校园里找到了六个同样的装置。这些装置构成了一个精密的能量网络,不断刺激着地下的文脉。
“必须立即拆除这些装置。”云衍说。
“等等。”明澜拦住他,“如果贸然拆除,可能会对文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她将手贴在地面上,感受着文脉的波动:“文脉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机体,这些装置就像是植入的异物。我们需要用更温和的方式……”
突然,她眼前一亮:“也许我们可以借助文脉自身的力量。”
在明澜的提议下,他们决定不强行拆除装置,而是改变文脉的能量流向,让这些装置自然失效。
这个过程需要极其精细的操作。云衍负责引导能量,白翎羽布下防护结界,明澜则作为桥梁,与文脉进行沟通。
“文脉在哭泣。”明澜闭着眼睛,声音带着痛楚,“它被这些装置折磨得很痛苦。”
随着他们的操作,地下的文脉开始缓慢地改变流向。那些装置发出的能量波逐渐被文脉自身的能量吞噬、化解。
当最后一个装置停止工作时,整座校园突然陷入一种奇特的寂静。随后,一股温和而磅礴的能量从地底涌出,如同母亲温柔的手,抚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文脉……在感谢我们。”明澜睁开眼,眼中含着泪光。
李洋道长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没想到文脉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
然而在离开前,云衍在最后一个装置旁发现了一张字条:
“第一阶段实验完成,数据收集完毕。第二阶段即将开始。”
字条右下角,那个螺旋状的眼睛标志仿佛在嘲笑着他们。
白翎羽一拳砸在树上:“我们被耍了!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发现这些装置!”
明澜却显得很平静:“至少我们保护了文脉。而且……”
她望向远方:“现在我们知道对手是谁了。”
夜色中,文脉的能量如同温暖的河流,静静流淌。这场守护文脉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