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初降的秋日,天庭云雾缭绕间,一座朱漆阁楼内,酒香与茶香交织。
吕不韦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倚坐在雕花窗前,望着窗外飘飞的桂花,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扳指。被贬谪至广寒宫任茶园监工的诏令已下多日,可他面上却不见丝毫颓丧,反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房门被轻轻推开,左小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子政兄,今日我可是带了好东西来为你饯行。”
吕不韦转过身,挑眉笑道:“哦?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又藏着什么宝贝。”
左小右将食盒放在桌上,一一取出其中的菜肴。
“这可是瑶池的清蒸鳜鱼,还有蟠桃园新摘的桃子做的糕点,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才弄来的。”说着,又拿出一坛酒,“这酒更是难得,是老君炼丹时用的灵酒,据说喝了能增长百年修为呢。”
吕不韦看着桌上的美食佳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小子,倒是有心了。”他伸手拿起酒坛,为两人斟满酒杯,“来,先干一杯。”
两人碰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让吕不韦觉得浑身畅快。左小右看着吕不韦洒脱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佩。
“子政兄,这次被贬谪,你当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那天庭学院教务总长的位置,多少人梦寐以求,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吕不韦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远方,悠悠说道:“小右,你可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天庭学院,看似风光无限,可那背后的勾心斗角又岂是旁人能懂的。如今虽没了那教务总长的头衔,可我却得了这广寒宫茶园监工的职位,再加上我大象金柜坊坊的身份,反倒能一心一意经营我的寒桂茶产业。这说不定,是件好事呢。”
左小右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话虽如此,可没了天庭学院的那些资源,以后行事怕是要困难许多。以前你在招生时,能得到那么多好处,现在……”
“现在不过是换了一种活法罢了。”
吕不韦打断左小右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子政兄倒是十分豁达。”左小右一饮而尽。
“在暗处运作,未必就比在明处差。太白金星院长,与我也算是有些交情,只要我们谋划得当,依旧能在这三界站稳脚跟。”他顿了顿,又道,“就说那天庭喜鹊大桥的建设,我们不也从中获利颇丰?只要有钱,还怕没有资源?”
左小右听了,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子政兄说得对,钱财才是这三界最实在的东西。有了钱,什么都能买到。不过,如今天庭局势动荡,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好。”
吕不韦轻轻点头,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这是自然。我已给自己起了个雅号,叫广寒茶农。以后在这广寒宫,就以茶农的身份示人,暗中继续经营我们的生意。小右,以后还要靠你在外面多帮衬着些。”
“子政兄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左小右拍着胸脯保证道。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喝酒吃菜。酒过三巡,吕不韦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诗兴大发。
“昔日朝堂风云起,今朝广寒种茶忙。莫叹仕途多坎坷,笑看风云自疏狂。”
左小右听了,不禁拍手叫好:“好诗,好诗!子政这豁达的心态,当真让我佩服。来,为子政兄这好诗,我们再干一杯!”
两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吕不韦转过身,看着左小右,认真地说道:“小右,这一路上,多谢有你相伴。往后在天庭,你也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左小右心中一暖,眼圈微微泛红:“子政兄,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广寒宫也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片刻后,一名小仙官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吕大人,不好了!天庭突然下令彻查喜鹊大桥建设账目,已经有不少人被带走了!”
吕不韦和左小右脸色瞬间大变,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与慌乱。吕不韦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慌什么!先去打听清楚情况,我们再从长计议。”
小仙官领命匆匆离去,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吕不韦缓缓坐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有人要对我们动手了。小右,这次我们恐怕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左小右握紧拳头,沉声道:“子政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与你共进退!”
吕不韦看着左小右,微微点头,心中却在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何人所为?他们又该如何才能渡过这一劫?广寒宫的茶香依旧,可前方的路,却变得愈发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