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洒在来人身上,应瑾瑜眯着眼睛,却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那身形却让她很是眼熟。
直到走近了,她才看清楚,竟然是漂亮小哥哥。
应瑾瑜惊讶的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曹大人看到来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强忍着没有失态,开口问道:“堂下何人?”
元景洲淡淡瞥了眼台上的曹大人道:“回大人,草民元景洲,是夺魁书院的学子,正好和他们两人在一个班,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我全看到了。”
旁边唐夫人震惊了一瞬,而后愤怒道:“大胆刁民,竟然敢胡乱攀咬,小心我让我姐夫治你的罪。”
唐湘湘不敢相信,这人明明和应瑾瑜他们没什么交集,为什么要出来帮他们,就不怕自己的报复吗?
她在他们班上可是营造的大家小姐的姿态,不少人都是她的小跟班,这人为什么不怕自己?
元景洲没有理会母女俩那吃人的目光,只平静的讲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下午最后一堂课,上课前,我正在后门那里坐着,唐湘湘和她的同伴似乎很急切,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至于他们说的话,因为声音很小,所以没听清,但我看到他们说完之后,那个女的就接过了唐湘湘手里的簪子,快速的放进了应瑾瑜的书箱里。”
此话一出,唐湘湘无从辩驳,面色惨白的瘫倒在地上。
唐夫人似是抓住什么,立刻反驳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在应瑾瑜的书箱里找到我女儿的簪子,这件事应当是个误会,只是我女儿却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们要赔偿我女儿的医药费,还有对我女儿心里产生的伤害,你们都要赔偿。”
旁边跟班的,当即大喊道:“对啊,没有在你的书箱里,但是你们把我们给打了,是不是的赔偿?”
应瑾瑜不紧不慢:“那这么说,就证明这是误会了。以后可不能随意没有证据就胡乱说话,否则,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才是被诬陷的那个。”
看向旁边的唐湘湘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唐夫人和唐湘湘还没反应过来,曹大人却是道:“你们当真是胆大包天,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选择嫁祸,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在谁那里,就随意污蔑他人偷盗,该打。”
“我不服。大人您都没找,就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判定那人说的是真话,谁知道这个元景洲是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偷偷把我的簪子给换了出去,玩了一个金蝉脱壳,让我们都以为我的簪子还在应瑾瑜的书箱里,可是早就被他们秘密转出去了,而我们还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件事,被他们忽悠。”
元景洲都很是佩服这姑娘的脑子,只是,他说出的话却让唐湘湘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手指都开始颤抖。
“你们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和他们都不熟悉,怎么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我还说那簪子在你们自己手里呢,警告你,别把污名随意扣在别人头上,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曹大人:“为了公平起见,你们的书箱全部打开,由本官的人亲自查看。”
“若是当真在你们任何一方的书箱里,本官定不轻饶。”
见应瑾瑜他们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唐湘湘和她的小跟班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只是查看的结果,却让他们大惊失色。
“回大人,找到了唐小姐说的簪子,在这个叫蔡媛媛的书箱里。”
在没有查看书箱之前,曹胜为了不污蔑任何一个人,让人给每个书箱都贴上了名字。
这下,唐湘湘和蔡媛媛都傻了眼,他们明明就是一起放的,怎么现在却出现在了蔡媛媛的书箱里。
蔡媛媛猛地反应过来,赶忙朝着曹大人磕头,将事实全都一股脑的秃噜出来,开玩笑,自己要是不说,岂不是要让唐湘湘当成替罪羊。
“大人,冤枉啊,这一切都是唐湘湘逼我做的,不是我偷的,是她让我把这簪子放进应瑾瑜的书箱里,事后在搞臭她的名声,让大家都讨厌她这个盗贼,谁让她抢了唐大小姐的风头,唐湘湘讨厌她,这件事本就和我无关,都是她逼我做的,我要是不做,她就带头孤立我,不让大家和我玩。”
蔡媛媛一副弱小无助,被恶势力欺压的模样,看着让人同情。
心生怜悯。
只是在蔡媛媛低下头时,应瑾瑜看到了她翘起的嘴角。
这女的比那个唐湘湘还让人讨厌。
“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不管你是被逼还是怎样,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但事实是你们共同污蔑应瑾瑜小姑娘,而且你们看着就大她很多,竟然欺辱一个比你们小几岁的娃娃,是该让你们长长记性,否则长大了还不得成为为祸一方的祸害。”
“来人,将唐湘湘和蔡媛媛拖下去重打十五大板。”
说完,就直接退堂了,还给了县丞一个眼色,这毕竟还是小孩子,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就行,不能把人打坏了。
两人被拖到长条凳上趴着,第一板子下去,两人就疼的只哇乱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埋汰死了。
应瑾瑜看了几眼,就带着家人一起离开了。
走出衙门,还能听到两人的哭喊声。
虽然曹胜没让人真的用狠劲大,但也是十五板子,两个小丫头直接被打晕了过去,大夫立刻上去把脉,查看,发现只是皮肉伤,估计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床。
给开了药方,两家的下人才带着人离开。
翌日,这件事就在夺魁书院里传了出来,甚至还传到其他书院去。
这件事对夺魁书院造成了影响,院长本也没打算再留他们,趁着他们还在家修养,直接让夫子去告知他们,他们被退学了,无论交多少束修,夺魁书院都不会再要他们这样品质败坏的学子。
他们还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小孩子家的玩闹,他们的孩子也受到了惩罚,竟然还被退学,不去就不去,两家人直接去了和他们对立的金榜书院,却没想到,竟然和夺魁书院一样的说法。
此后,又陆续跑遍了其他的小私塾,无论他们给多少束修,都不敢要他们。
两人都恨不得再将两个打一顿,现在不能去私塾,只好请了教习先生来家里教他们,总之不能不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