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也没头绪,索性就睡觉去了,再来的路上,她突然就想到之前她还在丙班的时候,和一个姓蔡的同窗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后来还闹到官府,至于后来那人怎么样,她没再多了解,之后那人就离开了书院,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心中这般想,但总不会这般巧吧,可是若不是这样,她也想不出他们家到底惹了谁,他们初来乍到,生意也刚起步,没人认识他们,谁会费尽心机,要搞他们家。
她决定去看看,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原本应成业和郑春秀不准备让应瑾瑜去,但是拗不过自家闺女,还是让她跟着去了,只是同行的还有元景洲。
天冬和玉竹两人驾车,应波带着餐食和应瑾瑜还有元景洲坐在马车里。
暗地里还有元景洲的侍卫跟着。
昨日玉竹已经打听清楚路线,一路畅通直奔蔡家。
来到蔡家门口,只见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大门紧闭。
天冬去敲门,告知来意,便让他们去后门等着,随后大门再次关上。
驾着马车来到蔡家后门处,敲了敲门,后门打开。
那下人鼻孔朝天,满脸不屑:“进来吧。”
应波拿着几盒豆浆,剩下的都是天冬拿着,还顺便抱着几盒卤味,玉竹在外面看马车,应瑾瑜和元景洲则拿着油条,还抱着剩下的几盒卤味,跟着下人一路来到饭厅。
此时,饭厅只有几个下人在摆放着碗筷,看到他们来,就让他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应波开口道:“昨日那位客人给了十两银子的定金,我们送来的这些东西一共是十五两银子,所以,还需要给我们五两银子,这是单据,上面清楚的写了哪样东西多少银子,除了着豆浆之外,其他都是称重计价,上面有价格。”
刚说完,昨日那男人就进来了,脸上带着笑容。
下人恭敬道:“三爷。”
看到这位过来,脸上还是和昨日一样谦逊的神色,应波心头逐渐放松,他就说这人定不是小妹说的坏人。
当即双手奉上单子道:“公子,这是饭食单据,您过目。”
男人接过,看了一眼之后就对下人道:“去拿银子过来。”
然后又对身边一小厮道:“先带着两个孩子去后花园玩一玩,我和这伙计说说日后送饭食过来的事情。”
应波心中激动,面上也很是兴奋:“您真的日后还需要送餐过来?”
男人点头。
笑容真诚。
应波朝着应瑾瑜挑眉,似乎在说小妹,你猜错了。
“小鱼儿,你们俩先去外面玩会儿,我一会儿去找你们,咱们再回家。”
应瑾瑜觉的这人笑的很假,但也没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现在还在别人家里,不是好时机。
两人只能先跟天冬出去。
但他们也没走远,只是在外面不远处等着。
男人也不在意,让人将饭食送去给主子们,自己留了一份,边吃,边对应波道:“你们这吃食好吃,我自是愿意多买,不过,小兄弟,蔡某有有一生意想和小兄弟谈,不知小兄弟可有意?”
他喝了一口豆浆,转而看向应波,等着他的答案。
应波不明所以,和自己有什么生意可谈,不是要和他们应记谈生意吗?
“您有话不妨直说,您要是和我们铺子谈生意,可先说说您的想法,回头我和大伯商量商量,这铺子是我家大伯的,我只是在那里帮忙。”
然,男人还是坚持:“我说的是和你谈生意,不是你们铺子。”
应波不解:“我?和我有什么好谈的?”
男人:“当然有。”
男人转而先介绍自己:“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不等应波回答,男人自顾自的道:“我是蔡争鸣,在蔡家排行老三,我们蔡家在这县城上做生意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现在县城是我做主,我哥哥们都在府城和京城做生意。这府上也只有我们一家住着,银钱方面不是问题。”
蔡争鸣说了自己家族以及自家的实力,能住上这么大的宅子,手里定是不差钱的。
接着他又道:“你们刚来这县城,应该还不知道县城商户之间建立了一个商会,而我是商会老大,也就是会长,简单点说就是我可以决定一个商户的生死。”
说这话时,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现在的应波坐在凳子上,只觉手脚冰凉,后背冷汗直冒。
之前他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想扇死自己。
这人明显就是想要拿捏自己替他办事,说什么找自己做生意,他可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您是会长,我敬重您,只是,我实在没什么出众的地方,能让您和我这一个小伙计做的生意。”
蔡争鸣说了半天,结果好像对牛弹琴,对方根本就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心中已有不耐烦,但面上却还是一脸温和:“怎么没有,你刚刚不说那铺子是你大伯的吗?你们既然是亲戚,那铺子里这些餐食的配方,你应该有吧?”
应波眉心皱起,这人看上去是好人,却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竟想要争夺他们家的配方,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逼吗?
“您猜错了,我没有,铺子都是大伯一个人说了算,我只是帮忙打理铺子,什么配方,我不清楚。”
见他面容坦荡,蔡争鸣依旧保持微笑:“没有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帮我弄到配方,日后我给你一家铺子管着,让你做掌柜,月钱十五两,你想去京城也可以。”
应波脸上满是激动:“真的?此话当真?”
“自然。”
蔡争鸣脸上全是势在必得。
应波:“行,我定办成此事。”
“好,我就等你好消息。”
应波拱手告辞,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笑意一丝不见。
眼神中尽是冷意。
看来这县城是他蔡家一手遮天了,其他人想要在这县城有一席之地,还要看蔡家的脸色。
他要把这事告诉大伯。
应波带着应瑾瑜他们离开蔡家,一路上都沉默不言,满面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