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此情景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而从刚才就没看到太子还有凌景洲。
心里突突的跳。
“说,到底谁在那里?”
萧公公满脸的惊恐,但皇上问话,他不敢不答:“回,皇上,是太……”
“子”还没说出口,身旁就刮过一阵风,紧接着一阵又一阵,差点将他刮倒。
还没等他稳住心神,就听到自己背后的屋中传来皇上的怒吼声:“逆子,还不停下。”
一屋子的人在场,可床上的人似是没发觉,床板还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气的皇上七窍生烟,把怒火全都撒到皇后身上:“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皇后此刻都还是懵的,之前不是说好的做做戏,怎么还来真的?
其他官员,女眷们赶紧将自家未出阁的闺女往外赶。
这次进宫赴宴,没想到还能看到太子殿下的活春宫,当真是……嗯,怎么说呢?
有点辣眼。
一众人呼啦啦的进,又呼啦啦的出。
皇上命人朝他们泼冷水,这才让本就已经发xie了差不多的太子恢复了些许清明,看清此刻自己的处境,又看看旁边站着还低着头的萧公公,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只是想要让大家知道自己和应瑾瑜私底下接触,让众人看到他们之间暧昧,把她逼做自己的女人,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他的侍卫呢?这个席香婷又是怎么回事?
一脑子的疑问,好似一团乱麻在脑中缠绕。
此刻已不容他多想,立刻穿好衣裳就去了外面。
此刻皇上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把太师椅上,脸上的表情似要杀人。周围还有不少的官员和家眷,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他们很想离开,皇家的热闹他们不想看了,可现在已容不得他们,皇上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
看了眼那些个太子党的官员,皇上此刻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可想到面前的是自己的儿子,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逆子,你竟敢在公宴上做这等苟且之事,你还有身为太子的 尊严吗?你还知道自己是一国未来储君吗?”
太子头磕在地上,砰的一声,在此抬起头时,额头已然青紫一片,他喊道:“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儿臣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儿臣只是去更衣,还没走到房间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刚刚。儿臣冤枉啊,父皇,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说完,又砰砰砰的磕头。
皇后在一旁心疼不已,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就是说多错多。
但让她什么都不说,也让她不舒服。
只能求情:“皇上,您要给太子做主啊,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是清楚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失皇家脸面的事啊。”
皇上不说话,看向一旁跪着的席香婷:“你怎么说?”
感受到落在自己头顶的那股视线,席香婷颤抖着声音:“皇,皇上,臣女不知。”
“你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皇上又问。
“臣女是出来寻……太子殿下的,只是走到这里,突然就被人敲晕了过去。”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让她能够入东宫的机会,她怎能错过。
“来人,去查,到底是谁敢在皇宫兴风作浪,不把朕放在眼里。”
视线在皇后和太子,以及几位妃嫔和皇子身上一一扫过,却没看到凌景洲。
心中顿时生出疑窦:“七皇子呢?”
人群外传来凌景洲的声音:“父皇,儿臣在这呢,您找儿臣有何事?”
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看到他在后面,立刻打消了刚才的怀疑。
不过还是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回父皇,儿臣去找小鱼儿,也就是应瑾瑜去逛御花园,她没来过皇宫,很是好奇,我们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只是刚到大殿就见您急匆匆的带着人出来了,我们也跟着来了这里。”
“可有人证?”
“自然。”
“父皇是觉得是儿臣害了太子皇兄?”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皇上,眼中有倔强,他的眼睛像极他母妃,让皇上突然想到珍妃,顿时打消了疑虑。
只是凌景洲并没有想要就此罢休,他接着道:“父皇,儿臣是您的孩子,太子皇兄也是您的孩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怎么可能做那种有损皇家威仪的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倒是太子皇兄,自从儿臣回来之后,太子皇兄就对儿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儿臣不明白,儿臣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到底哪里得罪太子皇兄了,让他这么想要儿臣丢脸。”
原本也在想着是不是真是这个老七害自己的太子,还没想明白,就结结实实的被这个自己看不上的废物给告了一状。
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这个废物还想借机爬到自己头上拉屎?
“父皇,儿臣没有,不知道儿臣做了什么,让七弟误会,等这件事之后,儿臣定向七弟解释清楚。”
“只是,七弟这回来的是不是也太凑巧了些。”
他明明就是让人将应瑾瑜带来了这里,应瑾瑜为什么会和凌景洲出现在御花园,而这个席香婷又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皇上很快让人将经过御花园的宫人全都叫了过来。
据他们所说,他们确实看到了应瑾瑜和七皇子在御花园里逛,没逛一会儿就沿路返回了。
他们进宫身边只允许有一个侍卫跟着。
太子早就已经安排了不少人暗中盯着,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差错,他想不通。
但这件事显然只能认栽。
太医已经检查过屋子还有他们的身体,除了他自己准备的那种催情香,什么都没有。
他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已经这样了,太子立刻请旨,让席香婷成为自己的侧妃,等日后在和她算账,他是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占了自己正妃的位置的。
皇上此刻也不想管他的破事,自己想害人反而被人害了,当真是愚蠢至极。
最后罚太子闭门思过一个月,罚俸一年,皇后也被禁足一月,罚俸一年,且这一月内宫中大小一切事物皆由德妃和淑妃共同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