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细如牛毛、散发着极寒气息的幽蓝冰针,如同暴雨般从虫群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台阶入口处的众人!冰针破空,带起尖锐的呼啸,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白色霜痕!
“护身!”李太白一声断喝,手中铁剑金光暴涨,化作一片密集的剑幕,叮叮当当将射向他和林九的冰针尽数挡下。冰针撞击在金光上,爆开细碎的冰晶,寒气四溢。
“离火护体!”郑三胖催动离火葫芦,烈焰环绕周身,将射来的冰针烧融蒸发。
“佛光普照!”马菩提勉力支撑佛光护罩,冰针撞在光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光罩剧烈波动。
“躲开!”赵胜虽目不能视,但感官敏锐到了极致。他猛地将身旁的郑家乐和郑家慧推开,同时腰间长刀瞬间出鞘!刀光如匹练,精准无比地将射向他和两个孩子的冰针斩碎!碎裂的冰晶带着刺骨的寒意擦过他的脸颊。
“哎哟!”云中鹤动作稍慢,一道冰针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瞬间留下一道细长的白痕,刺骨的寒意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手中的药囊差点脱手。
“师父救命!”李秋生三人手忙脚乱,符箓乱飞,勉强抵挡,但冰针太过密集,张晓光的道袍被划破好几处,寒气侵入,冻得他直哆嗦。
“这样下去不行!数量太多了!”白流苏娇叱一声,乾坤红菱如同赤色蛟龙般舞动起来,红菱上符文流转,形成一道旋转的屏障,将射向她和马菩提的冰针纷纷弹开或绞碎。
“擒贼先擒王!”林九目光如电,越过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虫潮,死死锁定冰原深处王座上的模糊身影。“那王座上的东西,才是关键!”
“我去试试!”李太白性格刚烈,闻言剑光一敛,整个人再次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长虹,无视下方汹涌的虫潮和密集的冰针,朝着王座方向疾射而去!金光所过之处,寒气辟易,冰针纷纷被剑气绞碎!
然而,就在李太白的剑光距离王座尚有百丈之遥时,王座上的身影,动了。
她只是微微抬起了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璀璨夺目的光芒。只是那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朝着李太白的方向,轻轻一指。
嗡——!
一股无形的、却远比虫潮冰针恐怖百倍的寒意骤然降临!那不是物理上的低温,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冻结生机的死寂之力!
李太白身化的金色剑虹猛地一滞!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万载玄冰构成的墙壁!金光剧烈闪烁、黯淡,竟被硬生生定在了半空!他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阴寒瞬间侵入四肢百骸,仿佛连血液、法力、乃至思维都要被冻结!剑光维持不住,显露出李太白的身影,他脸色瞬间变得青白,眉宇间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眼中充满了惊骇!
“太白前辈!”林九大惊失色,血煞桃木剑紫电狂涌,就要上前救援。
“唵!”
一声低沉浑厚、仿佛能撼动灵魂的佛号骤然响起!马菩提不顾自身伤势,双手结印,周身佛光前所未有的炽烈燃烧,一个巨大的金色“唵”字真言从他掌心飞出,迎风便长,带着沛然莫御的佛门降魔伟力,狠狠撞向那股锁定李太白的无形寒意!
轰!
真言与寒意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空间仿佛都震荡了一下!那冻结灵魂的寒意被佛光真言强行冲开一丝缝隙!
李太白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猛地喷出一口带着冰碴的鲜血,强行催动法力,金光爆闪,挣脱了束缚,如同受惊的鸿雁般倒飞而回,落在台阶入口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显然受了不轻的寒毒内伤。
“好…好厉害的寒气!”李太白心有余悸,若非马菩提拼死相救,他恐怕瞬间就会被冻成冰雕。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叶良辰看着王座上那仅仅抬了抬手就差点废掉李太白的恐怖存在,声音都有些发颤。
“黄泉的气息…比贫僧见过的任何一处幽冥地府都要纯粹…都要…死寂。”马菩提喘着粗气,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他残存的佛力。
就在这时,王座上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幽蓝的光芒似乎明亮了一些,勉强勾勒出她的轮廓。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形,身姿高挑曼妙,穿着一袭仿佛由最深邃的夜色与寒冰共同编织而成的长裙,裙摆无风自动,流淌着幽暗的光泽。她的长发如同流淌的墨汁,一直垂到脚踝。脸上似乎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不清具体容貌,只能感受到面纱后那双冰冷、空洞、仿佛蕴含着整个黄泉死寂的眼眸,正毫无感情地“注视”着众人。
她抬起双手,动作优雅而缓慢,如同在跳一支古老的祭舞。
随着她的动作,冰面上那层蠕动的白色虫潮骤然发生了变化!它们不再喷射冰针,而是如同受到召唤般,疯狂地向着彼此汇聚、融合!
嗤嗤嗤——!
无数冰晶生物互相吞噬、凝结,在令人牙酸的声响中,迅速组合成一个个高大、扭曲、完全由寒冰构成的“人形”!这些冰人没有五官,只有大致的人形轮廓,通体幽蓝透明,散发着比之前虫潮更加强烈的寒气与恶意!它们手中,也由冰晶凝聚出各种粗糙却锋利的武器——冰刀、冰剑、冰矛!
转眼间,数十个高达丈许的冰霜巨人便矗立在冰原之上,它们迈开沉重的步伐,踏着“沙沙”的冰屑摩擦声,沉默而坚定地朝着台阶入口处围拢过来!每一步落下,冰面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的亲娘嘞!虫子变巨人了!”王文才吓得腿肚子转筋。
“这还怎么打?”张晓光看着那散发着恐怖寒气的冰霜巨人,脸色发白。
“打不过也得打!总不能冻死在这儿!”郑三胖一咬牙,离火葫芦对准最近的一个冰霜巨人,一道凝练的赤红火柱喷涌而出!
轰!
火柱狠狠撞在冰巨人的胸膛上,烈焰灼烧,发出剧烈的“嗤嗤”声,冰巨人胸口瞬间被烧融出一个大洞,行动也为之一滞。然而,周围的寒气疯狂涌来,迅速填补着破损,那被烧融的冰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结!冰巨人只是晃了晃,便再次迈步逼近!而郑三胖的离火葫芦光芒又黯淡了一分。
“物理攻击和火焰效果有限!这寒气能快速修复!”郑三胖脸色难看。
“让我试试!”叶良辰不信邪,双手飞快结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雷来!”他甩出几张引雷符,试图召唤天雷。
然而,符箓飞入空中,闪烁了几下,竟无声无息地熄灭了!这片空间的法则似乎被那王座上的存在扭曲了,连天雷之力都被隔绝或压制!
“该死!雷法失效了!”叶良辰咒骂一声。
冰霜巨人们已经逼近,它们高高举起手中的冰晶武器,带着冻结一切的寒意,狠狠劈下!
“散开!”林九大喝,血煞桃木剑紫电缭绕,迎向一柄巨大的冰刀。剑刃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紫电与寒气激烈碰撞!林九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微麻,剑上的紫电竟被那寒气侵蚀得明灭不定!
白流苏的乾坤红菱缠住一杆冰矛,赤色符文闪烁,试图将其绞碎,但那冰矛异常坚固,寒气顺着红菱蔓延,让她感觉手指都有些僵硬。
赵胜身形如鬼魅,在冰巨人之间穿梭,长刀化作一片片雪亮的刀光,精准地斩在冰巨人的关节处。刀锋过处,冰屑纷飞,但造成的伤害很快就被寒气修复,他只能凭借超绝的身法不断游走,险象环生。
三个徒弟和郑家兄妹在鬼仆的油纸伞掩护下,左支右绌,符箓和糯米对冰巨人效果甚微,只能狼狈躲避。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云中鹤一边躲闪,一边焦急地喊道,“这寒气不仅能修复它们,还在不断侵蚀我们的法力和体力!”
马菩提盘膝坐地,闭目诵经,试图以佛光驱散众人身上的寒气,但效果缓慢。李太白调息压制体内寒毒,暂时无法全力出手。郑三胖的离火葫芦虽然能造成伤害,但消耗巨大,杯水车薪。
局势,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九哥!看那些花!”白流苏在激战中,目光扫过冰巨人脚下,突然喊道。
林九闻言,百忙中凝神看去。只见在冰霜巨人移动时,它们脚下被踩碎的冰晶下方,偶尔会露出冰层深处的东西——那并非纯粹的玄冰,冰层之下,竟然隐约可见一片片枯萎、腐烂的黑色花瓣!那些花瓣早已失去生机,呈现出一种腐败的暗紫色,如同凝固的淤血,却依旧顽强地镶嵌在冰层之中,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更加深沉诡异的甜腻气息,与虫潮和冰巨人身上的气味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令人作呕。
“花?”林九心中一动。他猛地想起,那股弥漫空间的甜腻香气,除了腐败的曼陀罗,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更加阴寒、更加死寂的花香!难道这冰原之下,并非纯粹的寒冰,而是…埋葬着一片花海?
“菩提大师!你刚才说黄泉的气息?”林九一边抵挡冰巨人的攻击,一边急声问道。
“不错!”马菩提睁开眼,声音带着虚弱但肯定的语气,“此乃黄泉死寂之气,非人间寒冰可比!那冰层下的腐花…贫僧若没猜错,是只开在黄泉彼岸的接引之花——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此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象征着生死永隔的无尽轮回!此地…此地竟有如此多的彼岸花被冰封…这寒气,这死寂…是黄泉本源之力!”
“彼岸花…黄泉本源…”林九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三胖兄!离火葫芦!别烧巨人!烧它们脚下的冰面!烧那些花!”
郑三胖虽然不明所以,但对林九的判断极为信任。他立刻调转葫芦口,不再攻击冰巨人,而是将炽热的离火喷向冰巨人脚下的冰面!
嗤——!
烈焰灼烧着玄冰,冰面迅速融化、塌陷,露出下方更多腐败发黑的彼岸花瓣。当离火接触到那些花瓣时,异变陡生!
“嗤嗤嗤——!”
那些看似早已死去的腐败花瓣,在离火的灼烧下,竟然如同活物般剧烈地扭曲、蜷缩起来!同时,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带着无尽哀怨与诅咒气息的黑色烟雾猛地从花瓣中升腾而起!烟雾翻腾,隐约凝聚成一张张痛苦哀嚎、充满怨毒的鬼脸!
更令人惊骇的是,当这黑烟升起时,附近那个被离火烧灼的冰霜巨人,身体猛地一颤!它身上的幽蓝光芒急剧闪烁、黯淡,构成身体的冰晶发出“咔咔”的碎裂声,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迟缓,修复的速度也大大降低!
“有效!”郑三胖惊喜大叫。
“果然如此!”林九眼中精光爆射,“这些冰霜巨人并非纯粹的寒冰造物!它们的核心力量源泉,是冰层下那些被冰封的彼岸花!是那些花中蕴含的黄泉死气与无尽怨念在支撑着它们!毁掉花,就能削弱甚至消灭它们!”
“彼岸花…怨念…”白流苏也明白了,“这第七层的妖怪,是在操控黄泉之力!用亡者的怨念和彼岸花的死寂来构建她的领域!”
“那还等什么!烧花!”叶良辰精神大振,虽然雷法失效,但他立刻掏出大把的火符,不要钱似的撒向冰面,专挑冰巨人脚下有腐花的地方炸。
轰轰轰!
火符爆开,烈焰升腾,更多的腐败花瓣被点燃,更多的怨毒黑烟升腾而起!被波及的冰霜巨人纷纷发出无声的“哀嚎”,身体崩裂,行动受阻。
“好小子!干得漂亮!”郑三胖哈哈大笑,离火葫芦喷吐得更卖力了。
“阿弥陀佛…怨念缠身,不得解脱…贫僧助尔等一臂之力!”马菩提强提精神,再次诵念佛经,柔和的佛光如同细雨般洒向那些升腾的怨毒黑烟。佛光与黑烟接触,发出“滋滋”的净化声,黑烟中那些痛苦的鬼脸仿佛得到了些许安抚,扭曲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黑烟也变得稀薄了不少。这进一步削弱了冰霜巨人的力量。
众人压力骤减,开始有组织地攻击冰巨人和它们脚下的冰面。李太白也缓过一口气,剑光纵横,专门斩断冰巨人的肢体,延缓它们的行动。
然而,王座上的身影显然不会坐视不理。
她似乎被激怒了。那双空洞冰冷的眼眸,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那是被蝼蚁触怒的漠然杀意。
她再次抬起双手,这一次,动作不再优雅,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整个冰原的幽蓝光芒骤然一暗!紧接着,以她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粘稠如墨的黑色雾气猛地扩散开来!那雾气翻滚着,弥漫着比之前虫潮和冰巨人浓郁百倍的死寂、怨毒与绝望的气息!
“黄泉瘴!”马菩提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褪,“快退!不可沾染!”
但已经晚了!
黑雾扩散的速度极快,瞬间就笼罩了冲在最前面的郑三胖、叶良辰和几个冰霜巨人!
“啊!”郑三胖只来得及惊叫一声,离火葫芦的火焰在接触到黑雾的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噗”地一声熄灭了!他整个人被黑雾吞没,只觉得无边的阴冷和绝望瞬间淹没了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无数亡魂的哀嚎在耳边响起,撕扯着他的神智!他身上的护体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消失!
“爹!”郑家乐和郑家慧惊恐大叫。
“三胖!”林九目眦欲裂,血煞桃木剑紫电狂涌,就要冲入黑雾救人。
“别过来!”黑雾中传来郑三胖嘶哑的、带着无尽痛苦的吼声,“这雾…蚀魂…焚心…沾不得!”
与此同时,被黑雾笼罩的那几个冰霜巨人,身体却猛地膨胀了一圈!身上的幽蓝光芒变成了深邃的暗紫色,气息变得更加狂暴、凶戾!它们发出无声的咆哮,挥舞着冰晶武器,更加疯狂地攻向被黑雾困住的郑三胖和叶良辰!
“胖子!”李太白不顾寒毒,剑光再起,斩向一个扑向郑三胖的暗紫色巨人,却被巨人反手一记冰刀震退!
“良辰!”云中鹤也急了,药粉撒出,却对那诡异的黑雾毫无作用。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直沉默观察的赵胜突然动了。他并非冲向黑雾,而是侧耳倾听着什么,身形如同鬼魅般绕到侧面,猛地将手中长刀掷出!
长刀化作一道寒光,并非射向冰巨人,而是射向黑雾边缘、靠近郑三胖脚下的一处冰面!
噗!
长刀精准地插入冰层,刀身没入大半!而就在刀锋插入的瞬间,那处冰面下,一片比其他地方更加密集、颜色更加深紫、仿佛还在微微搏动的腐败花瓣露了出来!
嗤——!
一股远比之前浓郁、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毒黑烟猛地从刀口处喷涌而出!而随着这股核心怨气的泄露,笼罩郑三胖那片区域的黑雾,似乎微微稀薄了一丝!
“花!核心在花下!”赵胜厉喝一声!
林九瞬间明悟!赵胜的刀,并非乱掷,他凭借超凡的感知,找到了那片区域冰层下怨念最集中、也是支撑那片“黄泉瘴”的核心所在!
“流苏!助我!”林九暴喝一声,血煞桃木剑紫电凝聚到极致,整个人与剑合二为一,化作一道撕裂幽暗的紫色雷霆,朝着赵胜长刀插入的位置,狠狠刺去!
白流苏心领神会,乾坤红菱如影随形,缠绕上林九的剑光,赤色符文爆闪,为其增添了一股破邪的柔韧之力!
紫色雷霆与赤色红菱缠绕,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刺入那片被赵胜长刀破开的冰层!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巨响!冰层被狂暴的力量彻底炸开!无数腐败发黑的彼岸花瓣混合着碎裂的冰晶四散飞溅!一股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浓郁到极致的怨毒黑气冲天而起,其中夹杂着无数张痛苦到扭曲的鬼脸,发出无声的尖啸!
随着这核心的破碎,笼罩郑三胖和叶良辰的那片“黄泉瘴”剧烈地波动起来,如同失去了根基的沙堡,迅速变得稀薄、消散!
“咳咳咳!”郑三胖和叶良辰狼狈地从消散的黑雾中滚了出来,两人脸色青黑,气息萎靡,显然被那黄泉瘴侵蚀得不轻,但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而那几个被黑雾强化的暗紫色冰霜巨人,在核心被破的瞬间,身体猛地僵住,紧接着,如同被抽走了脊梁般,轰然崩塌!化作一堆再无生气的碎冰!
王座之上,那被称为“伊邪那美辉月姬”的身影,第一次微微晃动了一下。空洞冰冷的眼眸,穿过遥远的距离,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被触怒的寒意,落在了林九身上。
冰原上剩余的冰霜巨人停止了进攻,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重新融入那片蠕动的白色虫潮之中。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冰层下那些被炸碎的腐败花瓣,还在散发着残余的甜腻与死寂。
林九拄着剑,微微喘息,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那来自王座的冰冷注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在这片埋葬着彼岸花海的黄泉冰原上,他们找到了对抗这黄泉之力的关键——摧毁那些怨念的源头!
幽蓝的微光在王座周围流转,辉月姬的长裙无风自动,她缓缓抬起了双手,指尖萦绕着比墨汁更浓稠的黑暗。冰层之下,那些尚未被触及的腐败花瓣,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开始不安地搏动,如同沉睡的恶魔即将苏醒。林九握紧了手中的血煞桃木剑,剑身上的紫电感应到主人的心绪,发出细微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