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王府朱漆门裂着蛛网缝,门环铜锈沾着湿冷莲泥。韦长军将青铜令牌按入凹槽,门板“咔嗒”张开,秘道莲花灯的蓝火映得人影如纸人乱舞。
“归尘坛在尽头。”韦莲月权杖叩地,回声似磨牙。石壁新刻的血月标记沾着暗红血珠,在蓝火下泛妖光。
潘巧云药囊发烫,半块莲花玉浮起,与壁上莲纹牵出金线:“二姐的发簪引的路!”金线尾端莲瓣蹭着松动青砖,她心跳骤快。
裴如海药箱铜锁弹开,露出磨毛的莲瓣标本:“你十五岁送的,想在坛前说...想护你一辈子。”他睫毛垂落,遮不住慌乱。
韦小宝鼻尖贴石壁:“西门家樱花记号!刻痕里有甜胭脂味!”
冰露心灯凝成莲花状:“岔路右边有檀香混回春莲香,是二姐留的!”
莲花铁笼骤落,倒刺距巧云发髻半寸。裴如海拽她身后,袈裟被勾破,露出内褂绣的歪莲——巧云当年补的花样。
“莲心锁需三人真气!”韦长军分影诀七道虚影抵笼顶,“快!倒刺有毒!”
莲月权杖、巧云玉、小宝佩先后贴凹槽,三光炸开,铁笼化铁屑。冰露心灯泛绿光:“前面有带莲香的血腥味,像二姐的!”
归尘坛汉白玉莲座托青铜坛,壁刻三家姓氏。坛前黑袍人扯兜帽——竟是老教主,掌攥半块莲花玉,与巧云的严丝合缝。
“外祖父?”巧云骤退,瞥见他腕间月牙疤,“杀我爹的刺客也有这疤!”
韦长军箫指其喉:“我爹说刺客有莲安檀香,和你药囊味一样。”
青铜坛震颤,坛盖弹开,内藏潘二姐血书:“老教主杀我父兄,嫁祸血月教,令牌是陷阱。”
巧云抚过二姐莲花落款,忆起糖葫芦竹签纹与刺客箭羽一致:“你骗了所有人!”
老教主狂笑,黑袍裂出血月袍,露韦父玉佩:“归尘坛是假的!引你们来用三家血脉开莲池地宫锁!”他顿骨杖,石壁渗毒液,“裴如海师妹是我推下莲池的!”
裴如海药箱落地,喷血冲向他:“你说什么?!”
铁链拖地声起,杨雄提朴刀劈入二人之间,刀背莲泥飞溅:“奉二姐遗命等候!”石秀匕首挑落毒囊,毒液蚀石冒白烟。
“守莲池地宫十年了。”石秀靴底碎玉与坛纹相吸,摸出油布包,“二姐的地图,与密卷能拼全。”他指图皱眉,“老狐狸骗你们!《莲心诀》在坛座暗格里!”
老教主扑向裂开的莲座暗格,内藏蓝皮秘籍。“二姐当年没死!”杨雄刀背莲花纹与秘籍封面对合,“她隐居庵堂,去年圆寂前还补着巧云给你的短褂。”
石秀匕首抵老教主后颈:“为秘籍杀亲女,值得吗?”
“我谋划三十年!”老教主目眦欲裂。
韦长军七影合一,箫吸母血珠,金焰暴涨:“分影诀·莲心归一!”箫穿其胸,邪术消融。
老教主望血洞:“你娘怎会...”
“我娘是初代教主后人,早留血脉破邪术。”长军声冷如冰。
秘道坍塌,莲座裂出莲池地宫入口。巧云嵌玉入槽,入口开,内藏完整《莲心诀》。
“归尘是让仇恨落定。”莲月抚秘籍三家落款。
裴如海抱受伤巧云,药箱莲瓣落秘籍上,与封面纹重合。
晨光入地宫,映众人带尘却坚定的脸。小宝握樱花佩,知前路纵有陷阱,并肩便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