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娘小臂的黑纹正往脖颈爬,皮肤下像有虫钻,她咬唇强忍,冷汗浸透衣襟。圣女将本源贴在娘手臂上,金光渗肤,黑纹却只顿了顿:“娘,撑住!我们去南街找老槐根!”
韦长军扶起圣女娘,火莲枪金焰只剩豆大,却摸出贴身布包:“你让我保管的护庙莲子还在,找到井水或许能用。”
“有我在!谁也别想碰她们!”武大郎攥锤挡在身前,像尊铁塔。
池底突然“咕嘟”炸响——妖王命根紫光亮得刺眼,新莲瓣缠着宋京华的残雾,藤尖挑着百姓染血衣料,“滋滋”吸食。宇文泰攥紧毒经残页,喉结滚动:“再拖,命根长全瓣,我们都得死!”他退到队尾,眼神在残页与命根间打转,残页上“黑莲炼药需活籽”的字挠得人心痒。
往南街的路黑雾弥漫,焦糊味呛人。转过街角,西门富惊呼:“老槐树没了!树桩下土是新翻的!”树桩旁两具尸体插着黑莲镖,树桩上还绑着少年阿力——黑藤刚钻他皮肤,脸泛青,仍有气。
“是阿力!”圣女要冲,被娘拽住:“先挖根须!我用令牌压藤!”青铜令牌贴向阿力腰,青光闪过,藤果然停了。
树后黑影窜出,举刀刺圣女娘!“小心!”潘金莲掷银莲针中其腕,武大郎一锤砸跪黑影——竟是满脸黑纹的教徒,他狂喊:“槐根喂妖王了!”便吞毒自尽。
“他撒谎!”西门富扒开新土,“土下有根须潮气!”圣女立刻挖,指尖流血也不顾,终于摸出半截白须。林小婉烧清心符混水:“敷上能暂压毒!”
马蹄声骤起,十几骑黑衣人举黑莲旗冲来:“奉宋护法之命,取你们命!”柳湘莲挥刀迎上,冰蓝剑气劈起手:“青黛护着他们!”青黛舞弯刀挡毒镖,却架不住人多,众人很快被围。
宇文泰刺马腿掀起手,夺过黑莲镖,又用粗布裹起地上发芽的黑籽——想留着炼药,没察觉布角破洞,细藤正悄悄钻出。
池地方向“轰隆”巨响,黑雾裹着十几颗黑籽涌来。为首黑衣人狂笑:“籽钻你们身,当傀儡!”圣女娘突然撑着树桩站起,眼泛黑,攥紧圣女手:“手记写着……命根怕老井水,得混至亲莲血和莲子气……我撑不住了……”话落便倒。
“娘!”圣女哭喊,林小婉探鼻息:“还有气!她是守庙人,耐毒性强!”
韦长军按她肩:“你留着护娘和阿力,我带宇文泰去毁命根!”
“我要去!”圣女抹泪,“只有我的血,能激活莲子和井水!”
往池底跑,黑雾更浓,命根“嘶鸣”刺耳。宇文泰腕上布破,黑藤钻他皮肤,他竟未觉——满脑子都是炼药。转过拐角,圣女倒抽冷气:池底命根已长半朵墨莲,黑藤缠三个百姓,一颗籽正钻其中一人脖颈!
韦长军火莲枪金焰骤亮——莲子微光加怒火助燃:“你打水,我挡藤!滴你血激活莲子!”
圣女刚跑向井,藤缠她脚踝,水桶摔碎。黑籽滚来发芽缠腿!“圣女!”韦长军刺藤烧烟,扫开黑籽。更多藤缠他腰,往莲心拖——紫光似要吸他!他摸出莲子:“快!用你血激活!”
圣女重新打水,滴血放莲子,水泛淡金光。她泼向墨莲,花瓣“滋滋”冒黑烟,蔫了半片,籽也停钻,可核心紫光仍亮。“不够!得娘的血!”圣女惊觉。
宇文泰突然惨叫——藤已钻他腕,黑毒爬向心口,残页和黑籽掉地:“他娘的!籽怎么缠我!”韦长军砍断他腕上藤:“还想炼药!”宇文泰瘫地看手纹,终于悔了:“我错了!快找伯母!”
池底突然“咔嚓”响,一颗两倍大的黑籽裹着宋京华残雾滚出,往南街去,冷笑传来:“守庙人的血,最适合当我新身体!”
远处青黛嘶喊:“圣女!阿力的藤又动了!伯母的黑纹爬满下巴了!”
韦长军和圣女对视,只能往南街狂奔——宋京华残魂附籽而来,娘和阿力危在旦夕,这仗,远没结束。
(下章预告:圣女等人赶回南街,见林小婉用自己的血喂阿力——她血有木家解毒莲气。可宋京华的残魂籽已钻进教徒尸体,尸体突然站起,举刀刺向昏迷的圣女娘:“你的血,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