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伙食好,谁不知道?天天这么补,再差的身体也能养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底子不好也没用。”
“我觉得她比秦淮如还好看。”
“确实。”
“……”
周围人听清三人的对话后,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但聊了几句,话题又跑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江,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
“最近院里事情多,街道办的人都来了。”
“别再闹出别的事,到此为止吧。”
“我想他以后也不敢了。”
“……”
闫富贵环视一圈,悄悄递了个眼神。
“是是是,江明,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
许大茂知道再解释也没用,干脆低头认怂。
江明可不是傻柱。
这个人身手好,还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整他。
他可不敢硬碰硬。
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不想过。
江明听出了闫富贵话里的意思——“街道办”三个字,分明是提醒他别把事闹大。
他盯着不断求饶的许大茂,最终压下了怒火。
“行,许大茂,这次放你一马。”
“再有下次,我亲自送你进去。”
冷冷说完这句话,江明拉着李秀兰转身回屋。
等人走远,许大茂才松了口气,背后摔的那一跤又隐隐作痛。
刚才那一跤,真够狠的。
“许大茂,院里最近不太平,江明正生气,你偏偏往枪口上撞?”
“活该挨收拾!”
闫富贵看着江明离开,总算放心了。
许大茂刚想解释,却被一声喝骂打断。
此刻他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来是来谈正事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刚才不过是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完全是本能反应。
谁知道江明二话不说就动手,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一摔差点把他魂都吓飞了,后背现在还**辣地疼。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傻柱都拿他没办法。
能单手把人扔出三米远,这力气得多大?
“三大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可得给我做证!”
“我再傻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
许大茂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背,脸上满是苦笑。
“行了,没事就赶紧回家吧。”
“让晓娥给你看看,别落下伤。”
闫富贵懒得听他唠叨,摆摆手让他走。
许大茂顿时僵在原地。
让媳妇看伤?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现在没心思应付她的质问。
只好闷声答应,一瘸一拐地往家走,边走边揉着疼痛的腰。
人群散去后,傻柱从暗处走出来。
他盯着许大茂蹒跚的背影,又看了眼紧闭的江家大门,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屋里,李秀兰轻声说道:“其实没必要动怒的。”
“许大茂的为人大家都知道。”
“真把他打伤反而麻烦……”
江明冷哼一声:“对这种无赖,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记不住。”
“今天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你瞧——”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吗?”赵诺冷冷地说。
“这次没废掉他的眼睛,已经算他运气好。”江明语气冰冷。
他确实动了真火。许大茂竟敢闯进家里,当着他的面,对李秀兰露出那种**的眼神。
这是忍无可忍。
要是按他以前的性格,早就把许大茂打得半死。
“可是……”李秀兰欲言又止。
她知道丈夫说得对,但看到江明动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江明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底线。”
“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女人露出那种下流表情,还无动于衷……”
“那还算什么男人!”
江明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李秀兰看着丈夫,既觉得温暖又有些担心。但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多说。
她轻轻点头,给江明盛了一碗热饭。两人相对而坐,继续吃饭。
……
许大茂摇摇晃晃地回到后院,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就这么认栽了?”
许大茂猛地回头,正对上傻柱那张带着青肿的脸。
“你想干什么?”
傻柱阴森森地靠近:“堂堂许大茂,被姓江的当众羞辱,就这样忍气吞声?”
“刚才你那副巴结讨好的样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许大茂怒火中烧,冲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傻柱,你再重复一遍!”
“老子打不过江明那小子,还治不了你?”
傻柱冷笑着扯了扯嘴角:“那你试试看,看看是不是和刚才一样,差点就给姓江的跪下了。”
“要是让你家那位知道……”
“你跑到别人家惦记人家媳妇……”
“她会不会直接跟你离婚?”
傻柱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快不慢。
如果再大声点,屋里娄小娥肯定能听见。
不,恐怕整个后院都能听清。
许大茂心里一沉,厉声说:“何雨柱!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没完!”
傻柱不屑地冷笑:“谁稀罕管你们的事。”
“我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被姓江的骑在头上拉屎都不敢吭声?”
“以前的许大茂可不是这样。”
许大茂反嘴说:“傻柱,你还有脸说我?”
“你不也被江明整得够呛?”
“工作丢了不说,还背了个流氓罪名。”
“现在只能扫大街……”
“怎么,还不够被他欺负?”我这点事跟你比算什么?”
这话正击中傻柱的痛处,他紧握的拳头青筋凸起。
恨不得一拳砸烂这张专门戳人伤疤的嘴。
但想到今天的来意,他强忍怒火。
“没错,我是被他害丢了饭碗。”
“但我许大茂不是懦夫!”
“这笔账,早晚要讨回来!”
“你以后就是个废物,见了他就躲着走,这辈子别想翻身。”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你……”
傻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现在我给你指条明路。”
“咱们联手对付那个姓江的。”
“干不干?”
许大茂冷笑:“用得着你给我机会?你算老几?”
“少在这耍心眼。”
“跟我合作?我呸!”
傻柱压住火气,低声说:“行,不谈谁给谁机会。”
“两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强。”
“不是我小看你。”
“就你这怂样,敢一个人对付江明?也就耍耍嘴皮子。”
许大茂正要走,脚步一顿,指着他说:“你……”
“说吧,怎么合作?又想让我当替罪羊?”
“哼,你这点本事!”
他确实没有胆量独自对抗江明。
傻柱这话正说到他心坎里。
刚才那一幕还在眼前,现在看到江明就发抖,更别说跟他作对了。
傻柱环顾四周,把他拉到墙角:“很简单。”
“你负责打听江明的消息。”
“有机会就接近他。”
“剩下的交给我。”
“不用你动手,我全都安排好了。”
许大茂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
傻柱压低声音:“目前就这些。”
他阴笑一声:“许大茂,我知道你惦记李秀兰,那女人确实漂亮。”
“你心里没动过念头?”
“只要能除掉那个姓江的。”
“李秀兰我不会跟你抢,她一个乡下女人,还不是随便摆布。”
“比你现在这老婆强多了。”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迅速藏起。
但他明显动了心。
“行,这事我可以答应。”
“不过真要合作,我还得再想想。”
“等我消息。”
说完,许大茂头也不回地走了。
傻柱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笑着。
许大茂既然开口,说明他真有想法。
以傻柱对他的了解——
多半是最后那句话打动了他。
可一想到李秀兰的美貌,傻柱喉咙也不禁滚动了一下。
之前他就发现,调养了两个月的李秀兰,身材和容貌都比秦淮如更胜一筹。
“许大茂,暂时让你得意几天。”
“等收拾了姓江的,下一个就是你。”
“到时候,你老婆和李秀兰,全都是我的。”
傻柱盯着紧闭的房门,笑容愈发扭曲。
如果江明在场,一定会看出何雨柱在连番变故中已经彻底变了。
——
许大茂刚进屋,就看到娄小娥正在烧水洗漱,对他进门毫无反应。
他暗自松了口气。
但看着妻子冷冰冰的脸,厌恶感又涌上心头。
说实话,娄小娥并不难看。
但跟李秀兰、陈雪如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甚至不如秦淮如。
性格更是暴躁任性。
稍有不顺就发脾气,还爱动手打人。
想到这里,他彻底没了兴趣。
当初娶娄小娥,是为了她的家产。虽然娄小娥不算绝色,但容貌也只比秦淮如差一点。
在这院子里,也算数一数二的。
可现在见过了陈雪如和李秀兰,差距立刻显现。加上时间久了,早已没了新鲜感。
心思自然更加活络。
傻柱的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
也许,真是个机会。
他暗自思忖着,随手脱下外套,连脚都不洗,直接钻进被窝,陷入沉思。
——
另一边,娄小娥烧好水,正想叫他洗漱,却发现他已经躺下了,顿时火冒三丈。
“脸不洗,脚不洗就往床上钻?”
“你那脚多臭自己不知道?”
“我怎么睡?”
“赶紧起来洗!”
娄小娥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地说。
许大茂正想着怎么对付江明,突然觉得身上凉,正要开口骂人,一看是娄小娥怒目而视,只好压下火气。
“不洗,今天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