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我觉得他实际上是衣冠禽兽,
我还让嫂子小心那人,嫂子却不听我的。”
“哼,她认为全天下都是好人,怎么会听你的!”
听完裴子恒的形容,裴战在心中已经确定了那个男人就是王自华,
俊脸顿时被寒霜所覆盖,冰冷的墨眸中也流露出浓烈的杀意来。
该死的,居然有男人不怕死地想撬他裴战的墙角,很好!
“嫂子那么单纯,堂哥你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被有心之人骗了。”
裴子恒绝对是话里有话。
“裴子恒。”
在裴子恒说完后,裴子恒淡淡叫了他一声,所有凶狠的表情突然像是遭遇了什么,
一瞬间从他的俊脸上消失,
而他整个人重新变回落寞孤寂的颓废模样。
“嗯?”
裴子恒侧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不明白裴战突然正色叫他为了什么。
“你知道吗?余木槿现在不准我出现在她面前,我能怎么看好她不让她被别人骗?”
裴战慢慢掀起眼皮看向裴子恒,嘴角微扯,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他也想余木槿不被他人骗,可他根本没办法。
“我亲爱的堂哥!”
裴子恒听了简直无语地快要翻白眼了。
“你平时一直很聪明的,怎么一遇到嫂子的事你就开始降智了?
嫂子说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你就真的不出现在她面前?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能喝醉了去找嫂子,嫂子到时看见你那醉样,
总不能把你丢在大门外不管吧?
只要她的心里对你还有一点点的爱,她不会不管你的!”
依他这么多年谈恋爱的经验来看,嫂子和堂哥之间还有爱,
只不过是可恶的王佳怡在中间棒打鸳鸯。
“不,她一旦狠下心来,比任何人来得都要狠!”
裴战无比嘲弄地反驳着裴子恒的话。
如果余木槿不狠,她怎么会消失十年不出现,如果她不狠,
她怎么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和他分手!
“堂哥,你不要想那么多,想来想去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的!”
在裴子恒的印象中,裴战几乎没有这种瞻前顾后的时候,
他认识的裴战一直是杀伐果断的。
果然,爱情可以使人变得惆怅啊!
在内心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裴子恒很正色地看着心灰意冷的裴战。
“堂哥,不如我和你打个赌吧,待会我把喝醉的你送到嫂子的住处,
如果嫂子收留你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万一嫂子不肯收留你,那就是我输了,明天我请你喝酒。“
裴子恒虽说是和裴战打赌帮其和余木槿修复感情,但这里面也有他的小九九。
白天余木槿被自己女伴打了的事情裴子恒害怕裴战知道了会追究,
所以他很狡诈地把这件事放在了这打赌里。
而且他坚信自己一定会赢,一旦自己赢了,他可以要求堂哥不追究他这件事。
诶,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裴战并不想和裴子恒打赌,但他心里却因裴子恒的打赌升起了一点小小的期望。
如果他真喝醉了去敲余木槿住处的门,她会收留他还是把他关在门外不闻不问。
一旦有了期望,裴战便想和裴子恒打这个赌。
沉默良久后,裴战微微闭了闭眼,点头答应了。
“我和你打这个赌!”
“行!”
裴子恒立即喜笑颜开,主动开酒让裴战喝。
只要把堂哥灌醉了,一切都好说!
裴战在裴子恒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现在又被裴子恒灌了不少酒,
以至于他喝到最后,整个人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搞定!”
裴子恒看着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裴战,嘴角立即扯起一抹得意的痞笑,
一把架起自己亲爱的堂哥,走出了酒吧。
半小时后,裴子恒架着裴战敲响了余木槿住处的大门。
“嫂子,你快开开门,堂哥喝醉了,嚷嚷着非要来找你,我没办法!”
屋子里,余木槿还在客厅里算账,听到门外属于裴子恒的喊声,
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裴战喝醉了子恒可以送他回去,为什么非要把人送到她这里来?
余木槿不想去开门,但裴子恒一直在敲门。
深更半夜余木槿怕裴子恒这样的行为惊扰到附近的邻居休息,
最后只能被迫去开门。
“嫂子,你还没睡呢,可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为什么不来开门?”
看见余木槿把门打开了,裴子恒立即对她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
白牙闪闪,在楼道略显昏暗的灯光下白得有些刺眼。
“子恒,你送裴战回去吧,我这里不能收留他。”
余木槿看了一眼被裴子恒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裴战,用力握拳,故意狠下心说。
“嫂子,堂哥非要来找你,我没办法呀!”
裴子恒很无奈地冲余木槿挑了挑浓眉。
“我赶着回去,堂哥我就交给你了,嫂子!”
下一秒,没等余木槿有所反应,裴子恒便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战往屋子里一推,
脚底抹油快速闪人。
“喂,子恒,你别走啊!”
眼看裴战要滑倒在地,余木槿连忙伸出双手费力地去架住他,
对于裴子恒把人丢下的行为感到非常的气愤。
子恒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可裴子恒的人已经跑得没影了,余木槿再气愤又有什么用。
把喝醉的裴战丢在大门外不管不问,余木槿肯定做不到。
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余木槿使出吃奶的劲把醉得像死猪一样沉的裴战一点点地拖进了卧室。
这过程余木槿差不多花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好不容易把人丢在了床上,余木槿累得大喘粗气,身体极度脱力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裴战喝醉了竟然这么沉!
半晌,余木槿喘匀气息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弯腰把裴战脚上的皮鞋脱了,
然后费力地把人摆正在了床中间,帮他盖好了被子。
“裴战,下次再喝这么醉,我就不管你了!”
看着裴战醉得通红的俊脸,余木槿既无奈又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