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内存卡被找了出来,头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磨刀石拿过一旁的数码相机,把内存卡插入相机,稍等了片刻,便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画面一被读取,磨刀石和莫言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三名砧板派出的情报人员确实被俘了,但三人已经被杀了,这倒不是令磨刀石感到愤怒的原因,而是这三人遭受了惨无人道地虐待!
而这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用这台数码相机给录了下来。
虽然从事过情报和黑色行动的磨刀石,也明白这些情报人员被俘的后果,也见过经历过,可仍旧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站起身来,走到保鲜膜的身前,将手中的相机递给了他,对着椅子上的头目就是一顿老拳。
仅仅几拳下去,头目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也不在装着自己并不懂英语,连连求饶。
“奥马尔,奥马尔·沙耶夫。”头目颤抖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们都从被你们杀的那三个人口中得到了什么情报?”磨刀石在他面前恶狠狠地问道。
“什么都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得到所想的答案,磨刀石又是对着他的腹部狠狠来了几拳。
奥马尔终于按捺不住胃部的翻涌,向前探头吐了出来。
而一旁看过视频和照片的保鲜膜走了过来,没有一句言语,没有询问任何问题。
走到奥马尔的身后,拽住他的右手,一刀下去,将他的小拇指连根切断。
剧烈的疼痛让奥马尔在椅子上就想蹦起来,被保鲜膜死死地摁在那里。
接着保鲜膜在他的耳边说道,“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要敷衍我,或者试图讲假话!”
“你问!你问!”奥马尔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其实,说他怕死也算是怕死,说他不怕死也不怕死。
在奥马尔的认知里,死也不过是回到真神的怀抱里而已,这并不是不能接受。
而怕死,正是这种受刑的痛苦!
这是难以忍受的!
其实,从古至今,酷刑多不胜数,而能熬下来的几乎没有多少人,大多数都熬不过各种各样的酷刑。
不要幻想或是吹嘘自己是什么硬汉,不惧酷刑,不惧死亡。
等真正被端上来的时候,不惧死亡有可能能做到,可酷刑,呵呵,真没多少人能熬过去。
真正能熬过去酷刑的只有一个国家的人,只有那么一群先烈和最可爱的人!
反正奥马尔不是这种。
现在的他,恨不得把自己几岁尿床,几岁偷看人洗澡,几岁有了第一个女人这种事都讲出来,只要眼前的人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结束自己的痛苦就好!
“那三个人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保鲜膜先抛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既然奥马尔这个最先俘虏他们的队伍都没有得到U盘,那么U盘很可能就藏在了他们身上。
否则就在被击毁的车队上边了,而这种回收工作显然是很难完成了。
因为即使是砧板也无法在敌占区,投入一支力量去搜索一堆被IEd炸毁的车辆残骸。
那会将车上的有些东西,抛到无法测定距离的位置,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时间。
还要预备警戒力量,而砧板恰恰无法满足以上两个条件。
本来就是他调动的人手,如果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很有可能会走漏风声,让他的政敌获取信息,造成被动。
所以现在只有既望这个关键的U盘还在三名被杀的情报人员身上。
“在……在西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一个新挖出来的大坑,土壤很新鲜,你们过去就看到了。”奥马尔痛快的回答了保鲜膜的问题。
得到答案的保鲜膜没有犹豫,直接使了个眼色,莫言和磨刀石会意,直接走了出去。
既然是挖坑埋了尸体,那么就去把尸体挖出来。
留下保鲜膜继续审讯奥马尔,而莫言和磨刀石已经走到院落中,寻找了两把铁锨,打算将尸体挖出来。
即使找不到U盘,让砧板对着被炸毁的车队来上一枚凝固汽油弹就可以了,保准能毁尸灭迹。
即使没有能毁去U盘,可让敌人得到的几率也会无限降低,最大程度的保守秘密。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奥马尔所说的埋尸地点,新近回填的泥土,和旁边的土地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上边覆盖的土层,这些人都懒得掩盖伪装,很是扎眼。
两人没有说话,沉默地挖着土。
挖的并没有多深,感觉到铲子尖触感的变化,莫言冲着磨刀石直接叫停。
蹲下身去,小心的用手将图层分开,一具果露的胸膛就出现在了两人视野里。
“法克!这群混蛋扒光了他们的衣物。酸萝卜憋吃!”磨刀石口中恨恨地骂道。
两人下铲更为小心,避免损伤尸体。事情到了这里,必须把这三具尸体带回去,这也是砧板唯一能对他们家人所做的事情了。
都是军人,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对家人的意义。
时间不长,莫言两人终于将尸体周围的泥土清理了出来。
两人头尾站定,将尸体从坑底拽了出来。
得亏现在伊萨克的气温不高,尸体的变化还不是很大,仍然具备转移的条件。
“砧板!我们找到了你的手下!”莫言低沉地说道。
即使是通过通讯装备,砧板已经知道了自己手下的遭遇,可一声巨大地锤击直升机机舱的声音,仍然透过耳机传到了莫言耳内。
表达着砧板得愤怒!
“麻烦你,厨师,帮我清理下他们,一会撤退的时候,我来接他们回家!”
砧板低沉,懊恼,丧气的话语从耳机内传来。
认识砧板几个月了,莫言从没有听到过砧板这般垂头丧气。
只能说,上了战场,刀枪无眼!
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