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的大脑彻底烧成了一片空白。
“你……流氓!”
她脱口而出的控诉,又软又糯,听起来没有半分力道,倒像是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在心尖上。
许耀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在阿斯顿马丁的座椅里,车厢内的空间被他的存在感挤压得密不透风,温度节节攀升。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那股烟草混合着冷冽松木的霸道气味,无孔不入地侵占着她的所有感官。
许耀笑了,胸腔深处滚动的笑声低沉而磁性,震得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掌一阵阵发麻。
“哥承认。”
他笑得浪荡又无赖,那双桃花眼在昏暗中燃着两簇幽火,仿佛要将她的魂魄都吸进去。
“再说了,男人对自己女人耍流氓,天经地义。”
话音未落,他捉住她的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按上自己结实的胸膛。
砰!砰!砰!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那擂鼓般的心跳声,野蛮又凶悍,一下下重重砸在她的掌心,也砸在她的心尖。
他甚至没说话,可这心跳就是最好的证明。
陶盼弟的脸颊血色瞬间炸开,烫得惊人,连带着耳朵根都烧了起来。
她摸到的不是胸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想抽回手,手腕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瓣若即若离地蹭过她惊慌颤动的眼睫,气息吹过,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嗓音磨砂,每一个字都像是钩子,勾着她的心神。
“感觉到了吗?嗯?”
“陶盼弟,它在为你跳。”
这个男人,是个披着人皮的强盗!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在陶盼弟羞愤到快要自燃的瞬间,他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试探,不是缠绵,而是一场宣告主权的掠夺。
他像一头寻到猎物的猛兽,霸道地夺走她口中每一寸空气,将她所有的抗议和呼吸都吞噬殆尽。
座椅被他按下降键,缓缓放倒。
陶盼弟整个人向后倒去,视野里只剩下他深邃的眼和天旋地转的世界。
身上的工服成了不堪一击的阻碍,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所到之处,激起一阵让她头皮发麻的颤栗,是燎原的星火。
“许耀……不要……在外面……”
她仅存的理智发出最后微弱的求救,声音都在发抖。
“嘘——”
许耀吻住她的嘴角,那双染上浓重欲望的桃花眼深不见底。
他坏笑着,声音哑得能拧出水来。
“就因为在外面。”他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蛊惑,“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
“你听,外面还有风声。”
陶盼弟听不见风声。
她满脑子都是火山爆发和世界末日。
车窗外,林荫小道静谧无人。
车窗内,玻璃迅速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薄雾,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
陶盼弟觉得自己是一叶被狂风卷进漩涡的小舟,被一个技术娴熟却又无比恶劣的舵手掌控着,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沉浮。
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外面突然路过行人,窥见这车里惊人的秘密。
可许耀偏不如她的愿。
他一边在她身上肆意点火,一边还在她耳边用那种又坏又欲的声音低语。
“怎么不说话?嗯?”
“陶陶,叫哥一声来听听……”
“……混蛋……”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够。”他嘴角的弧度更坏了,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换个称呼,叫老公。”
“……”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阵风暴终于停歇,陶盼弟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浑身瘫软地陷在座椅里。
她身上的工服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像是被汗水洗过一遍,狼狈中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艳色。
许耀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那双桃花眼褪去了狂野,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食髓知味的满足。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润,然后细细描摹着她被吻得红肿微翘的唇。
车厢里,暧昧的气息尚未散去。
许耀俯下身,在她唇上重重印下一吻,然后将她连人带薄毯一起捞进怀里,紧紧抱着。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只终于吃饱喝足、餍足无比的野兽。
他低头,看着怀里那个把脸死死埋在他胸口,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的小女人,嘴角的笑意又深又宠。
他用那磁性又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懒洋洋地,又带着一丝炫耀和得意地问:
“老婆,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特别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