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半路，楚昭雪突然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我闻到甜香味了！是不是上次喝的那个奶茶？”顺着香味望去，街角正是一家装修简约时尚的喜茶门店，门口排队的人不少，但靠窗的位置还空着几个。
“走，去买几杯，边走边喝。”沈砚笑着带路，店里的电子屏亮着，滚动播放着各种奶茶的图片和名字，色彩鲜艳得晃眼。楚昭雪凑到屏前，指着上面的“多肉葡萄芝士”喊：“这个看着好漂亮！紫色的，还有白色的糊糊（芝士顶）！”
“那是葡萄做的果肉，上面是芝士，咸甜的，配着茶底很好喝。”沈砚帮她解释，又看向苏凝雪，“你上次喜欢乌龙的清香，这次试试‘伯牙绝弦’，少糖，很清爽。”
苏凝雪点点头，目光落在“芋泥波波鲜奶”上，犹豫着问：“那个‘芋泥’是什么？软软的吗？”
“是芋头做的泥，糯糯的，配着鲜奶很温和，你可以试试少糖去冰。”沈砚说着，又转向张清鸢，“你上次说珍珠q弹好玩，这次试试‘茉莉奶绿加珍珠’，茶味淡，不腻。”
张清鸢轻声应下，眼神里带着期待——上次喝奶茶时，她就觉得那颗颗圆滚滚的珍珠嚼着有意思，比王府的糖豆还好玩。
楚昭雪还在纠结，一会儿指着“草莓奶冻”，一会儿看着“芒果甘露”，嘴里念叨：“葡萄的好像很好吃，草莓的也想吃，怎么办呀？”
沈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都买，咱们一人两杯，换着喝。”说着直接走到点单台，报出四款奶茶，特意叮嘱：“两杯少糖去冰，两杯正常糖少冰，芝士顶都多加一份，珍珠和芋泥也加倍。”
店员快速下单，楚昭雪趴在吧台上，盯着里面的店员忙活：“你看你看！她们在摇那个杯子！晃来晃去的，是不是在调味道？”张清鸢也凑过去，看着店员往杯子里加紫色的葡萄果肉、白色的芝士，还有圆滚滚的珍珠，眼神里满是新奇。
没多久，四杯包装精致的奶茶就递了过来，装在印着logo的纸袋里，杯身裹着防烫的纸套，插着细细的吸管。楚昭雪迫不及待地接过“多肉葡萄芝士”，插上吸管先吸了一口芝士顶，咸甜的奶香在嘴里化开，再吸一口葡萄果肉，饱满多汁，混着清爽的茶底，忍不住眯起眼睛：“比上次喝的草莓味还好喝！这个白色的糊糊（芝士）太香了！”
苏凝雪接过“芋泥波波鲜奶”，轻轻吸了一口，芋泥的软糯混着鲜奶的醇厚，还有珍珠的q弹，甜度刚好，不腻不齁，她笑着说：“这个芋泥确实好吃，软软糯糯的，很合口味。”
张清鸢喝着“茉莉奶绿”，淡淡的茉莉花香混着奶香，珍珠嚼起来qq弹弹，越嚼越有意思，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个茶味很淡，珍珠也好玩。”
沈砚自己点了一杯“经典港式奶茶”，喝了一口，看着三人满足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甜。四人拎着奶茶袋，沿着江边往酒店走，江风轻轻吹着，带着奶茶的甜香和江水的湿润气息。
楚昭雪一边喝一边蹦蹦跳跳，偶尔停下来指着江边的游船喊：“你看那个船！亮着好多灯，比咱们王府的画舫还好看！”说着把自己的葡萄奶茶递到苏凝雪嘴边：“苏姐姐，你尝尝我的，可甜了！”
苏凝雪抿了一口，笑着说：“是很好喝，但你少喝点，太甜了晚上容易睡不着。”说着把自己的芋泥鲜奶递过去：“你尝尝我的，没那么甜。”
张清鸢也把自己的茉莉奶绿递给沈砚：“你尝尝我的，很清爽。”沈砚低头吸了一口，茶香和奶香很柔和，笑着点头：“确实不错，下次可以再点。”
四人互相换着喝，你一口我一口，聊着刚才自助餐厅的美食，说着奶茶的味道，偶尔指着路边的现代建筑好奇地问。楚昭雪看到路边的共享单车，又想起上次骑过的西湖苏堤，拉着沈砚说：“下次咱们还骑自行车吧！沿着江边骑，肯定很好玩！”
“好啊，等明天早上，咱们租自行车沿江骑一圈。”沈砚笑着答应，心里盘算着明天的行程，既要让她们玩得开心，又要慢慢带她们认识更多现代的东西。
张清鸢看着路边的路灯，整齐地排列着，像一串发光的珠子，忍不住说：“这里的灯真亮，晚上走路一点都不黑，比咱们王府的灯笼亮多了。”
“这是电灯，不用点蜡烛，一按开关就亮，还能调亮度。”沈砚给她们解释，“等回去了，我也给王府装几盏，让爹娘和妹妹也尝尝鲜。”
苏凝雪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爹娘要是看到这些，肯定会很新奇。尤其是妹妹，看到这么亮的灯，肯定会很开心。”
聊着聊着，就快到酒店了。楚昭雪的奶茶已经喝了大半，杯底还剩下几颗葡萄果肉，她舍不得浪费，仰着头使劲吸，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松鼠。沈砚笑着帮她扶住杯子：“慢点喝，别呛着，不够再买。”
“够了够了，”楚昭雪摆摆手，满足地说，“喝得好饱，刚才的自助还没消化完，又喝了一杯奶茶，肚子都圆了。”
回到酒店门口，四人把空奶茶杯扔进门口的分类垃圾桶，楚昭雪看着垃圾桶还好奇：“这个大箱子是专门装废品的吗？还分了好几种颜色。”
“是呀，不同的废品放在不同的箱子里，方便回收。”沈砚解释着，带着她们走进酒店。
电梯里，楚昭雪还在回味奶茶的味道，念叨着下次要试试芒果味的；苏凝雪则在想明天早上吃什么；张清鸢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一点点上升，心里满是对明天行程的期待。
这场简单的奶茶时光，没有豪华的排场，却满是细碎的快乐。她们虽然还是对很多现代事物一知半解，但在沈砚的陪伴下，正一点点适应、一点点探索，而这份带着甜香的陪伴，也让这场跨越古今的旅行，变得越发温暖而珍贵。
已是半夜一点多，总统套的客厅还亮着柔和的暖光。窗外的江景依旧璀璨，东方明珠的灯光穿透夜色，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四人半点困意都没有——白天玩得太尽兴，奶茶又喝了不少，神经还处在兴奋状态。
楚昭雪窝在真皮沙发里，手指在新手机上划来划去，看着白天拍的美食照片，突然“咕噜”一声，肚子叫得格外清晰。她脸一红，下意识捂住肚子，却还是没忍住，瘪着嘴看向沈砚：“阿砚，我肚子饿了……”
“刚才自助吃了那么多，怎么还饿？”沈砚笑着凑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果然是空落落的。楚昭雪委屈地嘟囔：“谁让晚上的自助太好吃，我光顾着吃海鲜和甜品，没吃多少主食，现在消化完了，就饿了嘛。”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砚，“我还想吃晚上的那个大螃蟹腿，或者那个烤得滋滋响的牛肉……”
苏凝雪也坐直了些，轻声说：“我也有点饿，可能是晚上喝了冰奶茶，胃里空落落的。”张清鸢点点头，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带着一丝认同，晚上的自助多是海鲜和肉类，确实不顶饱。
“正好，我也不困。”沈砚笑着起身，拿起手机，“酒店有24小时私厨服务，我让他们送点宵夜过来，想吃什么尽管说。”
楚昭雪立刻来了精神，从沙发上弹起来：“我要吃烤和牛！还要上次那个芝士焗龙虾！对了，还有那个甜甜的糯米糍！”
“别点太多，晚上吃太油腻不好。”苏凝雪笑着劝她，“来点清淡的粥，再加几个小菜就好，搭配着吃。”
张清鸢轻声补充：“我想吃点热乎的，比如汤面之类的。”
“好嘞，都安排。”沈砚拨通酒店私厨的电话，语气从容，“给总统套送一份海鲜粥、一份番茄牛腩面、一份烤m9和牛（五分熟）、一份芝士焗龙虾、一份芒果糯米糍，再配两个清炒时蔬，尽快送上来。”
挂了电话，楚昭雪又窝回沙发，眼睛盯着门口，嘴里念叨：“快点来快点来，我都快饿扁了。”她拿起桌上的坚果，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却觉得不解馋，又吐了出来，“还是想吃肉！”
苏凝雪笑着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垫垫，别着急，私厨做的快，一会儿就到。”张清鸢则起身走到露台，吹了吹晚风，远处的江景在夜色中依旧迷人，只是半夜的风多了几分凉意，她裹了裹身上的披肩，又走了回来。
沈砚靠在沙发上，把苏凝雪拉到身边坐下，楚昭雪和张清鸢也挨着坐下，四人一起看着电视里的夜景纪录片，偶尔聊两句白天的趣事，等待宵夜的时间倒也不无聊。楚昭雪时不时侧耳听门口的动静，一有脚步声就立刻坐直，发现是自己听错了，又失望地瘫回沙发，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大概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楚昭雪第一个冲过去开门，门口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身上盖着保温罩，还没掀开，浓郁的香气就飘了进来——有烤和牛的肉香、芝士焗龙虾的奶香、海鲜粥的鲜香，混合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开。
服务员把餐车推到客厅的餐桌上，一一掀开保温罩：海鲜粥熬得软糯，里面有虾仁、瑶柱、蟹肉，汤色奶白，撒了点葱花；番茄牛腩面的汤汁红亮，牛腩块炖得软烂，面条根根分明；烤和牛泛着诱人的油光，五分熟的肉质粉嫩，淋着黑胡椒酱；芝士焗龙虾的外壳烤得金黄，芝士融化后拉丝，还撒了点帕玛森芝士碎；芒果糯米糍白白胖胖，裹着一层椰蓉，旁边配着新鲜的芒果块；清炒时蔬翠绿爽口，看着就有食欲。
“哇！太香了！”楚昭雪拿起筷子就想去夹和牛，被沈砚拦住：“先洗手，刚才玩手机了。”她吐了吐舌头，乖乖跑去洗手，回来后立刻夹了一块和牛塞进嘴里，肉汁在嘴里迸发，鲜嫩多汁，带着黑胡椒的香气，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太好吃了！比晚上的还香！”
沈砚给苏凝雪盛了一碗海鲜粥：“喝点粥垫垫，清淡养胃。”苏凝雪接过粥，吹了吹，喝了一口，粥的软糯混着海鲜的鲜甜，味道极佳，她点点头：“这个粥熬得真好，很鲜。”
张清鸢拿起番茄牛腩面的筷子，夹了一块牛腩，炖得入口即化，番茄的酸甜味刚好中和了肉的油腻，她又喝了一口汤，暖乎乎的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瞬间舒服多了：“这个面很好吃，汤也鲜。”
沈砚给自己切了一块和牛，又给楚昭雪剥了龙虾肉，塞进她碗里：“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楚昭雪嘴里塞着和牛，含糊地说：“谢谢阿砚！龙虾肉真鲜！”她又夹了一个芒果糯米糍，软糯的外皮裹着香甜的芒果馅，还带着椰蓉的香气，甜而不腻，“这个糯米糍也好吃！比晚上的甜品还好吃！”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灯光暖黄，食物香气浓郁。楚昭雪吃得最欢，一会儿夹和牛，一会儿吃龙虾，一会儿又咬糯米糍，嘴角沾了点芝士，自己都没发现；苏凝雪慢慢喝着粥，偶尔夹一筷子时蔬，吃得精致又满足；张清鸢专注地吃着面，时不时喝一口汤，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沈砚没怎么吃，主要是给三人夹菜、剥虾，看着她们吃得开心，自己就觉得满足。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江风轻轻吹着，室内的氛围温馨又热闹。楚昭雪吃饱了，靠在椅背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太满足了！现在一点都不饿了，反而有点困了。”
苏凝雪也放下碗筷，笑着说：“吃太饱了，正好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骑车呢。”
张清鸢点点头，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被沈砚拦住：“让服务员来收拾，咱们去休息吧。”
沈砚按下服务铃，服务员很快进来收拾餐桌，四人则慢悠悠地回各自的卧室。楚昭雪走到门口，还回头对沈砚说：“阿砚，明天早上我还想吃这个糯米糍！”
“好，明天让厨房做。”沈砚笑着点头，看着她们各自走进卧室，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沈砚听着窗外的江声，心里满是踏实。这场跨越古今的旅行，因为有她们的陪伴，变得格外圆满。而这些半夜饿了一起吃宵夜的细碎时光，也成了最珍贵的回忆，温暖而绵长。
总统套的夜灯泛着暖柔的光，将房间映得朦胧又静谧。沈砚洗漱完刚走到客厅，身后就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回头便见楚昭雪站在卧室门口，身上穿着白天买的真丝睡衣，领口绣着的粉樱在柔光下若隐若现，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发梢还滴着细碎的水珠。
她的脸颊泛着酒后般的红晕，双手攥着睡衣边角，指节微微泛白，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又藏着毫不掩饰的期待，不像平时那般跳脱，反倒多了几分少女的扭捏。“阿砚……”她嗫嚅着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一个人睡……有点怕。”
沈砚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看着她明明鼓足勇气却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心里瞬间了然。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她发梢的水珠，声音压得极低，怕惊扰了隔壁的苏凝雪和张清鸢：“傻丫头，房间里有夜灯，不怕的。”
“不是怕黑，”楚昭雪猛地抬起头，眼神直直地撞进他眼里，带着几分倔强的坦诚，“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像陪苏姐姐那样。”她说完，脸颊红得更厉害了，连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沈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去，“好，我陪你。”
楚昭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藏了星星，她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快步走进自己的卧室，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像做了件天大的秘密事。
卧室里的夜灯刚好照亮床沿，柔软的真丝床单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白天抱回来的毛绒小熊乖乖地躺在床角。楚昭雪拉着沈砚坐在床边，自己却因为紧张，身体微微发僵，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脸颊，“别紧张。”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楚昭雪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满是宠溺和温柔，心里的紧张渐渐散去。她鼓起勇气，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声音闷闷的：“阿砚，有你在，我就特别安心。”
沈砚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的身体软软的，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呼吸温热地洒在他的衬衫上。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是眉眼，再到唇角。这个吻不像之前的试探，带着几分缠绵的温柔，楚昭雪微微睁大眼睛，随即闭上，青涩地回应着他。
唇齿相依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温柔的气息。沈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易碎的珍宝。他俯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珍视，指尖轻轻褪去她的睡衣，动作缓慢而温柔，每一个触碰都带着尊重和爱意。
楚昭雪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躲闪，只是紧紧闭上眼睛，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指节微微泛白。沈砚感受到她的紧张，停下动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像羽毛般拂过她的耳畔，楚昭雪缓缓睁开眼，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心里只剩下满满的信任。她松开紧攥着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和心跳。窗外的江声隐约传来，与室内的温柔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缱绻的画面。沈砚温柔地呵护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的青涩与依赖，而楚昭雪也在他的温柔中，渐渐放下所有防备，感受着这份属于彼此的亲密与温暖。
这一夜，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心与心的贴近，身与身的契合。是少年褪去青涩后的担当，是少女交付真心后的依赖，是跨越了时空阻隔的深情，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悄然绽放出最温柔的光芒。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时，沈砚先醒了。楚昭雪还依偎在他怀里，眉头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睡得格外安稳。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动作轻柔地帮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的宠溺。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完后，没有立刻叫醒她，而是给酒店私厨打了电话，点了她爱吃的芒果糯米糍、鲜虾烧卖和温热的牛奶，让他们稍后送到房间。
等他回到卧室时，楚昭雪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眼神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见他进来，她连忙低下头，眼神躲闪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细若蚊蚋：“早……”
沈砚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睡得还好吗？”
楚昭雪点点头，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快速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嗯，睡得很好。”
看着她这副羞涩又欢喜的模样，沈砚忍不住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以后想让我陪你，就直接说，不用不好意思。”
楚昭雪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却甜滋滋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新的一天，在这份缱绻的温柔中，悄然开启。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照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砚轻手轻脚带上门时，苏凝雪刚洗漱完，正往玻璃壶里放龙井；楚昭雪窝在沙发里，抱着昨晚没吃完的芒果糯米糍，小口小口地啃着；张清鸢坐在梳妆台前，用木梳慢慢梳理着长发，发梢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
“阿砚去买什么早饭呀？”楚昭雪咽下嘴里的糯米糍，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
“说是附近有条老街，有地道的生煎包、豆浆和葱油饼，想给咱们换换口味。”苏凝雪笑着给两人倒上温水，“他总怕咱们吃酒店的早餐腻了，事事都想得这么周到。”
这话一落地，客厅里忽然安静了几秒，楚昭雪的脸颊悄悄泛红，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零食袋；张清鸢的梳子顿了顿，眼神柔和了几分，低头继续梳理头发；苏凝雪看着两人的模样，眼底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轻声说：“咱们姐妹三个，如今都跟着阿砚，有些心里话，倒是可以好好说说。”
楚昭雪第一个接话，性子向来直率，此刻却带着点羞涩：“苏姐姐，我说实话，以前在王府，总觉得阿砚是个没长大的少爷，爱躲着老爹的唠叨，遇到事还会脸红。可这次出来，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他花钱时一点不手软，却不是乱花，每一分都花在咱们身上；办身份证时跑前跑后，累得眼底都是红血丝，也没喊过一句累；昨晚……昨晚他陪着我，特别温柔，一点都没让我害怕。”
她说着，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现在觉得，能跟着他，不管是在大衍还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都特别安心。”
张清鸢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眼神里满是认真，语气依旧温婉：“我也这么觉得。阿砚看似随性，实则心思细腻。我记得在杭州坐船时，风大，他悄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昨天吃自助，知道我不爱吃太咸的，特意让厨师给我单独做了清淡的和牛；还有买手机时，他记得我喜欢素雅的颜色，直接就给我选了银色。”
她轻轻咬了咬唇，补充道：“以前在大衍，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可阿砚待我，从未有过半分疏远。他给了我安全感，也让我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
苏凝雪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认识阿砚最久，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以前他遇事爱逃避，可自从娶了咱们，他变得越来越有担当了。在公寓时，为了咱们的身份问题，他查资料查到半夜；旅行中，不管咱们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就连同房时，他也始终带着尊重和珍视，怕我不安，怕我委屈。”
她看着两人，继续说：“阿砚的心很真，他把咱们都放在心上，从未分过彼此。咱们能遇到他，能一起走到现在，是天大的缘分。”
“是啊！”楚昭雪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我以前还怕他偏心，可他对咱们三个，都是一样的好！给我买粉色的手机，给苏姐姐挑珍珠项链，给清鸢姐姐选丝巾，每一样都合咱们的心意。”
张清鸢笑着点头：“他从不说漂亮话，却事事都做得周到。上次我随口说想尝尝新鲜的芒果，第二天他就买了一大箱回来，还帮咱们剥好切好。”
“还有给家里买礼物时，”苏凝雪补充道，“他记得爹娘的喜好，记得姐姐爱喝茶，记得妹妹喜欢玩偶，每一样都挑得格外用心，半点没敷衍。”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沈砚的好，语气里满是依赖和珍视。没有争风吃醋，只有姐妹间的坦诚分享，聊着那些只有彼此才懂的小细节——他夹菜时的精准，他安抚时的温柔，他花钱时的毫不犹豫，他担当起责任时的坚定。
楚昭雪忽然想起什么，凑到两人身边，压低声音：“你们说，阿砚会不会觉得咱们太能花钱了？这次旅行，住总统套、吃豪华自助、买手机衣服，花了好多钱呢！”
“不会的。”苏凝雪笑着摇头，“阿砚常说，钱是用来让咱们开心的。他既然愿意为咱们花，就说明他甘之如饴。咱们不用觉得亏欠，好好陪着他，开开心心的，就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张清鸢也点头：“而且，阿砚有能力赚钱，他也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只是想给咱们最好的。咱们心里记着他的好，以后好好待他，就够了。”
楚昭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那咱们以后还要跟着阿砚到处玩！去广东看海，去新疆吃葡萄，去海边捡贝壳！”
“好啊，”苏凝雪笑着应允，“只要咱们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三人立刻停下了话题，楚昭雪快速坐回沙发，拿起零食假装继续吃，张清鸢转过身去整理头发，苏凝雪则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沈砚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拎着好几个油纸袋，热气从袋口溢出来，带着生煎包的焦香、葱油饼的油香和豆浆的醇香。“快来吃！刚出锅的，还热着呢！”他笑着把袋子放在餐桌上，“生煎包有鲜肉和虾仁两种，葱油饼外脆里嫩，豆浆是现磨的，还加了糖。”
楚昭雪第一个冲过去，拿起一个生煎包，吹了吹就塞进嘴里，烫得直跺脚，却还是含糊地说：“好吃！比酒店的好吃多了！”
苏凝雪和张清鸢也走过去，拿起早餐慢慢吃着，眼神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沈砚看着她们吃得开心的模样，心里满是满足，却没发现，三个女生偶尔交换的眼神里，藏着属于她们的小秘密，温暖而珍贵。
阳光正好，早餐的香气弥漫在客厅里，四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温馨的画面。这份跨越古今的情谊，这份彼此珍视的爱意，在这平凡的清晨里，愈发显得醇厚而绵长。
早餐的香气还没散尽，沈砚擦了擦手，笑着抛出消息：“江边单车咱们下次再骑，我订了中午去广东的机票，咱们去吃早茶、看海。”
“机票？”楚昭雪手里的生煎包差点掉在桌上，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就是电视里那种能飞上天的大铁鸟？”
苏凝雪也停下了筷子，眼里满是惊讶：“咱们真要坐飞机去？我只在电视里见过，那么大的东西，真的能载着人飞到天上吗？”
张清鸢放下手里的豆浆杯，指尖微微攥紧，眼神里藏着期待又带着点紧张：“会不会很颠？会不会有危险？”
沈砚看着三人又惊又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放心，飞机很安全，比坐车还稳。而且飞得高，能看到下面的云，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特别好看。”他拿起手机，调出机票信息，“订的是商务舱，座位宽敞，还有吃的喝的，全程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商务舱？是不是就是电视里那种能躺着的座位？”楚昭雪凑过来盯着手机屏幕，眼里闪着光，“我要靠窗！我要看着飞机飞上天，还要看云！”
“都能靠窗，商务舱一排就两个座位，咱们四个刚好坐两排。”沈砚安抚道，又解答张清鸢的顾虑，“起飞和降落时可能会有点失重感，像坐过山车似的，但很快就过去了，平稳后就没感觉了，还能好好休息。”
苏凝雪点点头，心里的好奇压过了紧张：“广东的早茶是不是有很多点心？我在攻略上看到过，虾饺、烧卖、肠粉，看着都很好吃。”
“不仅有早茶，还有海鲜、煲仔饭，咱们慢慢吃。”沈砚笑着说，“收拾行李不用太复杂，带几件换洗衣物就行，广东比上海暖和，穿薄外套就够了。”
楚昭雪率先跳起来，扔下筷子就往卧室跑：“我要穿昨天买的粉色连衣裙！拍照肯定好看！”
苏凝雪和张清鸢也跟着起身，开始收拾行李。楚昭雪翻出粉色连衣裙，又找出新买的珍珠发夹别在头发上，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嘴里还念叨着：“不知道飞机上能不能拍照，我要把大铁鸟拍下来给妹妹看！”
苏凝雪选了件浅色的棉麻衬衫和半身裙，既舒服又清爽，还顺手给楚昭雪塞了件薄外套：“飞机上空调凉，别穿太少，免得着凉。”
张清鸢收拾得最简洁，一条素雅的浅蓝色长裙，外加一个轻便的挎包，里面装着手机、纸巾和随身用品，她轻声问沈砚：“飞机上需要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要不要像坐高铁一样检票？”
“不用带别的，带好身份证就行，跟高铁一样要检票，还有安检，不能带液体和尖锐的东西。”沈砚耐心解释，“化妆品如果是液体，每种不能超过100毫升，我给你们准备了分装瓶，都放在化妆包里就行。”
收拾行李的速度比预想中快，楚昭雪恨不得把所有零食都带上，被沈砚拦住：“飞机上有吃的，到了广东还有更多好吃的，别带太多，沉得慌。”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零食，只揣了两包牛肉干塞进包里。
出发去机场时，楚昭雪坐在车里，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生怕错过什么，嘴里不停念叨：“机场是不是很大？飞机是不是特别特别大？比咱们王府的院子还大吗？”
沈砚笑着点头：“机场特别大，飞机也很大，机翼展开有几十米长，能载几百个人呢。”
到了机场，三人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巨大的航站楼宽敞明亮，天花板高得望不到顶，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还有拖着行李箱的旅客，电子屏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航班信息，广播里不时传来温柔的提示音。
“哇！这里也太大了吧！”楚昭雪忍不住惊叹，拉着沈砚的胳膊东张西望，“你看那个屏幕，好多字！还有那个行李箱，怎么自己会走？”她指着旁边的行李传送带，眼里满是新奇。
沈砚带着她们去商务舱柜台办理登机牌，工作人员核对完身份证，递过来四张蓝色的登机牌和托运行李票。楚昭雪拿着自己的登机牌，像得了宝贝似的，反复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座位号：“这就是登机牌？凭着这个就能上飞机了？”
“对，等会儿过安检、登机都要用它，别弄丢了。”沈砚叮嘱道，又带着她们去安检。安检员拿着仪器在她们身上扫过，还检查了随身的包，楚昭雪紧张得屏住呼吸，直到听到“可以了”，才松了口气，小声对苏凝雪说：“刚才那个仪器会不会电到人呀？”
过了安检，走到登机口附近，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终于看到了真实的飞机！银白色的机身庞大无比，机翼伸展着，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鸟，停在停机坪上，旁边还有地勤人员在忙碌。
“快看！是飞机！真的好大！”楚昭雪激动地指着窗外，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引来旁边旅客的侧目，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又压低声音，“比电视里看到的大多了！”
张清鸢也凑近窗户，眼神里满是震撼，指尖轻轻划过玻璃，仿佛想触摸到那庞大的机身：“原来这就是飞机，真的太神奇了。”
苏凝雪看着飞机，嘴角忍不住上扬：“能坐这么大的东西飞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音，沈砚拿起登机牌：“走，咱们登机了。”
踏上登机桥时，楚昭雪的脚步都有点轻快，走到机舱门口，空乘人员笑着躬身问好：“欢迎登机。”她偷偷打量着机舱内部，宽敞的过道，柔软的座椅，每个座位前都有小屏幕，比她想象中还要舒适。
找到座位后，楚昭雪迫不及待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系安全带时却犯了难，带子扣了半天都没扣上，急得脸颊通红。沈砚坐在她身边，笑着帮她扣好：“看好了，这样扣进去就行，解开的时候按这个按钮。”
楚昭雪认真地学着，反复扣了两次，才放心地点点头。苏凝雪和张清鸢也在旁边座位坐好，好奇地研究着座位上的按钮，不知道哪个是调靠背的，哪个是开小灯的。
飞机开始滑行时，机舱里传来机长的声音，温柔地介绍着航班信息和注意事项。楚昭雪紧紧抓着扶手，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看着飞机一点点远离航站楼，滑向跑道，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别紧张，深呼吸。”沈砚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薄汗，轻声安抚。
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飞机开始加速，楚昭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向后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发动机的声音，失重感传来时，她忍不住攥紧了沈砚的手，嘴里轻轻“呀”了一声。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飞机已经离开了地面，正缓缓爬升。窗外的房屋、道路、河流越来越小，像缩微的模型，而机身下方，是厚厚的云层，白茫茫一片，像无边无际的棉花田，阳光洒在上面，泛着金色的光。
“哇！好美！”楚昭雪忍不住惊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真的在云上面了！像做梦一样！”
苏凝雪也看向窗外，云层在身下流淌，远处的天空蓝得不像话，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她忍不住感叹：“原来从天上看，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张清鸢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拍照，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景色，嘴里轻声说：“太神奇了，比电视里看到的美多了。”
空乘人员推着餐车过来，递上饮料和小点心。楚昭雪选了一杯橙汁，喝着饮料，看着窗外的云，之前的紧张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满的兴奋：“阿砚，下次我们还要坐飞机！飞得再远一点！”
沈砚笑着点头：“好，以后咱们想去哪里，就坐飞机去。”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机舱里安静又舒适。楚昭雪靠在窗边，一边看云一边小声和苏凝雪、张清鸢分享心情；沈砚坐在旁边，看着她们开心的模样，心里满是满足。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转瞬即逝，当飞机开始下降，再次感受到失重感时，楚昭雪不再害怕，反而笑着说：“好像坐过山车呀，还挺有意思的！”
飞机稳稳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滑行到停机坪时，三人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看着窗外的机翼，嘴里念叨着：“就到了？我还没看够呢。”
走出机舱，湿热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南方特有的气息。楚昭雪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广东的风都是暖的！咱们快去找早茶店，我要吃虾饺！”
沈砚笑着拎起行李：“走，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就去吃早茶，让你们尝尝正宗的广式点心。”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机场的人流中，身后是刚刚降落的飞机，身前是充满烟火气的广东。这场飞行初体验，成了她们旅行中又一个珍贵的回忆，而更多的惊喜，还在前方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