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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数日,终于抵达江南道吴县地界。

与荆州府的雄浑壮阔不同,这里水网密布,小桥流水,处处透着富庶与精致。

粉墙黛瓦的宅院沿河而建,乌篷船在河道中穿梭往来,船娘咿咿呀呀的小调随风飘散。

张德才早已按林昭的吩咐,在城郊一处临河的僻静所在,租下了一座三进的院落。

院子虽不奢华,却胜在清幽雅致,进门便见假山流水,曲径通幽处还有几株梅树。

赵恒本以为林昭会立刻整理行装,备上厚礼,前去拜访此地父母官。

那位与恩师魏源是同年的吴县县令吴清源。

谁知林昭却下令车队原地休整,严禁任何人外出声张。

他自己脱下了那身象征功名的襕衫,换上一身寻常的青布衣裳,看着就像个普通富家小公子。

“赵哥,换身衣服,陪我出去走走。”林昭对赵恒说道。

赵恒虽满心疑惑,但向来信任林昭,便依言换了便服。

两人只带了隐去身形的“风”,便悄然离开院落。

他们没有去繁华的市集,也没有登临闻名的酒楼。

林昭偏要往田间地头走,引得赵恒一头雾水。

阳光正烈,田埂上热气蒸腾。

林昭时而蹲下身,随手捻起一把泥土在指尖细细感受。

时而与田边歇脚的老农攀谈几句,问些收成粮价的琐事。

赵恒出身将门,于农事一道并不精通。

他只觉此地看着富饶,可田里的庄稼却远不如荆州长得精神,秆矮叶黄,蔫头耷脑的。

林昭观察得更仔细。

他注意到看似坚实的田埂边缘,有几处细密的裂纹,顺着纹路能看到深处的土壤干涸龟裂。

不远处一位老农正坐在田头叹气,粗布衣衫打着补丁,黝黑的脸上写满愁苦。

林昭走过去,递上水囊:“大爷,歇会儿喝口水。”

老农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见林昭一个孩童这般真诚,便也不客气了,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长叹一声:“唉,这庄稼怕是保不住了。”

“怎么?今年雨水少?”林昭随口问道。

“雨水倒是不少,可这水就是下不到地里!”老农越说越气。

“上游不知哪家大户修了堤坝,把水都截住了,咱们下游就喝西北风!

往年这时候水能漫到田埂,今年瞧瞧,地都裂了!”

林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塞给老农,说是买水喝的钱,老农推辞不过,感激涕零。

告别老农后,林昭领着赵恒继续往上游走。

果然,在几处被茂林遮掩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新筑的堤坝,将水流生生拦截,引向几座高门大院的私家园林。

那些园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一派奢华景象,与下游的干涸良田形成鲜明对比。

赵恒看着那些精美的园林,又想起刚才田间的愁苦农人,眉头紧皱。

“这些地方官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此明显的劣迹,竟视而不见?”

林昭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盯着那些园林,小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赵哥,你说会不会……那些当官的也拿了好处呀?要不然这么明显的事,怎么就没人管呢?”

赵恒一愣,随即恍然。

两人又去了市集。

粮行门口排着长队,百姓们用板车推着一年的辛苦收成,脸上却不见丰收的喜悦,只有被压价后的愁苦与无奈。

“今年收成不好,只能给你们这个价了。”粮行掌柜翘着二郎腿,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

“掌柜的,这粮食成色不差啊,怎么比往年还便宜?”有人忍不住争辩。

“便宜?你去别家问问,都是这个价!”掌柜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人还想说什么,看看周围几家粮行都是同样的光景,只能认命地签了契,领着少得可怜的银钱离开。

林昭站在人群外围,默默观察。

他注意到三大粮行的掌柜时不时交换眼神,那默契的神情分明是早有串通。

更有意思的是,这几个掌柜腰间都佩着同样款式的玉佩,成色、工艺如出一辙,显然出自同一处。

“走吧,该回去了。”林昭轻声说道。

回到院子,林昭径直进了书房,闭门不出。

他将两日来的所见所闻一一梳理,结合自己超越时代的知识,提笔写下一篇《吴县水利疏》。

文中,他并未直接痛斥豪绅,而是从水利角度入手,提出了一套名为“连环井渠”的治水方案。

核心在于利用地势高低,在主河道旁开掘一系列深浅不一的蓄水井,再以地下暗渠相连。

既能在汛期分洪,又能在旱季通过井渠网络反哺农田。

最关键的是,这套方案成本低廉,以工代赈便可施行,还能精准地绕过上游的私坝,直接为下游农田供水。

这不仅是一篇策论,更是一柄锋利的刀,直指吴县官绅勾结的利益核心。

“张叔。”林昭将墨迹已干的策论递给张德才,“劳烦你将此物呈交县衙。”

张德才接过,正要应下。

林昭又补充道:“记住,只说呈上此文的,是游学士子林昭。切莫提及荆州案首,更不要提我与魏知府的关系。”

张德才心中一动,明白少爷这是要故意示弱,试探吴县官场的深浅。

他不敢怠慢,立刻揣着策论赶往县衙。

县衙门口,张德才就吃了闭门羹。

衙役见他衣着普通,又非本地士绅,根本不让进。

张德才好说歹说,又塞了些许碎银,才得以见到县衙主簿。

那主簿姓钱,四十来岁,留着两撇八字胡,一双小眼睛里透着精明与算计。

他随手接过策论,本想丢在一旁。

可当目光扫到“连环井渠”几个字时,动作停顿片刻,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摩挲。

好个巧妙的法子……可惜动了不该动的利益。

他翻到落款处,“九岁士子林昭”几个字让他眉头微蹙。

是真有其人,还是某位高人借孩童之名试探?

不管如何,既然送上门来,总要会一会。

钱主簿脸上立刻堆起笑容,热情地拉着张德才的手:。

“哎呀!此策论真是……真是妙不可言!这位林小先生当真是少年英才啊!”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请帖。

“正巧,明日县里几位德高望重的乡绅要在听雨楼举办文会,共同探讨农桑之事。

你速速回去请你家公子,务必赏光!我定要在会上,好好向诸位乡贤介绍这位小先生!”

张德才虽觉对方态度转变得有些蹊跷,但人家都这般客气了,也不好拂了面子,只得接过那张素雅的请帖,连声道谢后告退。

回到院子,张德才将经过一五一十复述给林昭听。

林昭接过请帖,仔细观察张德才的神情。

老管家叙述时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说到钱主簿的热情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迟疑。

这是本能察觉到不对劲,却说不出所以然的反应。

林昭心中已有判断:这场文会,恐怕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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