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大夫的出现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无奈,她只好伸出手让大夫给她上药。
就在此时,萧辞慎也出现在锦王府。
兄弟俩仿佛天生就有股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
萧肆锦一看到他,脸色便阴.湿了起来。
吃人般的黑眸涌出嗜血的猩红声音冷冽的仿佛身陷冰窖中,“你来干什么?”
他极力握紧拳头克制着情绪,眉峰的怒意已达到了淋漓尽致的状态。
如果不是他,晚晚也不会对他心生芥蒂。
“皇兄,你受这么重的伤,理应来看看你。”萧辞慎打开一把竹扇,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
眉目间充斥着邪魅。
沈晚君手包扎好后,便起身来到萧辞慎面前。
萧肆锦心里一阵紧张,想下床,可后背的伤口稍微一动。
就有股撕扯的钻心之痛。
“皇兄,你好生养伤,皇弟和沈二小姐还有事要谈。”
萧辞慎突然凑到他耳边,说出的话隐约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萧辞慎,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萧肆锦忍着钻心的痛。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狠狠揪住他的常服衣领,语气暗沉的警告。
萧辞慎合上竹扇,用扇子抵开他的手,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离开房间。
如今的萧肆锦伤口在身。
轻轻一推便能将他踩在脚底下。
沈晚君在游廊内的大红柱旁,目光平静如水的瞥着萧辞慎,“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
“为何要这么做?”
他故意用高价引她进宫,再让她发现阿锦的身份。
萧辞慎一身松弛的挥着扇子,扬起嘴角说道,“因为是他先陷害本王。”
当他得知萧肆锦弹劾陷害他的折子后,他知道阻拦是来不及了。
所以他引沈晚君进宫,拆穿他的身份,想要借此打击他,让他方寸大乱。
没想到,萧肆锦装下可怜,乞求一下,她居然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四皇子,臣女只想平静的当沈府二小姐,不想卷入你们的争权大战。”
“所以以后别再算计臣女。”
沈晚君声音凌厉坚定的冷道,充斥着几分微怒。
说完,她便重新回到海锦园。
萧肆锦表情忐忑,阴暗的黑眸瞬间化为柔意,变幻莫测的掩盖锋芒。
“晚晚,他和你说什么了?”
“不管他说了什么,都不要去相信。”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急切。
沈晚君伸手制止他乱动的身子,娇俏的眸色闪过一丝担忧,“别激动,小心伤口难以愈合。”
她还是关心他的!
萧肆锦心底暗涌惊喜,温润的眸色渐沉。
“锦王爷…”沈晚君不想失了礼数。
可刚启唇,他的掌心突然覆盖上她的唇。
炽热的触感就像滚烫的热水,有股莫名的沸腾。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她抿了抿嘴唇,却不着痕迹的掠过他的掌心。
萧肆锦瞬间有股欲念涌上心头,喉结无法自拔的翻涌了一下。
他极力克制胸腔里暴涨的欲望,嗓音暗沉沙哑,“晚晚,我们的称呼不变好不好。”
“叫我阿锦。”
沈晚君将他的手扯了下来,表情有些红润。
声音沉静而坦然,“阿锦,你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再回沈府了。”
萧肆锦双目赤红,眼尾沾染着冰冷刺骨的失控,“晚晚,你不要我了吗?”
“你别看我身份是锦王爷,你也看到我母后是如何对我的。”
“她从小就不爱我,对我非打即骂,她从未把我当成儿子。”
萧肆锦面色苍白,眸底黯然,想要告诉她,除了她,他真的没有家人。
在皇宫,没有真正的家人,只有权力和算计。
沈晚君恻隐之心再次油然而生,灵动的大眼睛有几分雾气。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受了很多苦一般。
“你先好好休息吧。”她的声音有些软化。
……
几日后。
一声初啼鸣叫破晨雾,半缕残阳遮云层。
在沈晚君的照料下,萧肆锦伤口已完全愈合。
今日,她执意回了沈府。
“阿锦,你别再回沈府了。”
“你放心,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们还是朋友。”
沈晚君怕刺激到他心里的脆弱,连忙赶在他开口的时候,安慰他。
“那我送你回去。”
沈府和锦王府要绕路而行,没有马车的话,要走一炷香的时间。
见他如此坚持,沈晚君也不再拒绝他的好意。
很快,他便让权影准备了一辆马车到了锦王府门口。
马车里,沈晚君拘谨的挺直腰板,自从得知他的身份后。
和他相处起来,好像莫名放不开。
以前温和的眼神也会明目张胆的放肆起来。
让她莫名感到恐慌。
“阿锦…”
沈晚君试图找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可话刚落下两个字,马车突然一阵倾斜。
“小心。”
让原本挺拔的身姿瞬间倒向了一旁,萧肆锦眼疾手快的拦住她的腰。
长发掠过他的鼻尖,让他眼神晦暗的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