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肆锦周身散发出毁灭性的冰冷锋芒,眼眸深邃幽暗,他踱步来到温商玉身前。
阴沉强势的气场压制着他,随后双目赤红的伸手狠狠扣住他的颈。
他冷冷的呵呵一笑,“无辜。”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包庇窝藏她的嫌疑,对朕来说一点都不无辜。”
“都该死。”
萧肆锦阴狠的话语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透着疯狂的杀戮。
他疯了!
温商玉可怕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温润细腻的黑眸充满着恐惧的情绪看着他。
沈晚君藏在沈南俊的房里,此时江幸正躺在木床上安然的入睡着。
对于现时发生的一切毫无感觉。
而她从破旧的户窗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晚晚,你逃吧。”
刚刚搜查的时候,沈南俊同样藏了起来。
可能整个柳溪镇就他和晚晚还有江幸没被抓获的。
沈晚君脸色苍白如雪,眼中跳动着恐慌无措的情绪。
她摇头颤抖的说道,“不,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不能见死不救。”
沈南俊小心翼翼的将沈江幸抱起,神色凝重的叮嘱她,“晚晚,如果他发现江幸的存在。“
“你就说是我的孩儿。”
“他没见过我,不会察觉到的。”
沈晚君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踱步,双手紧张的已经揉搓的不成样。
他根本就是没有人性的疯子。
她不会让他发现的。
也绝不能让他发现江幸的存在。
“哥,你带着江幸藏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求求你了。”
她坚定的目光此刻红了一圈,泪水在眶内打转。
沈南俊点了点头,看她这样是想把江幸托付给他一般。
让他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抑,宛如铁石遏制着他。
“啊…”
突然,一道凄惨的叫声在外面响起。
只见萧肆锦下手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个村民。
沈晚君从窗户的缝隙看到村民倒下的那一瞬间。
她的瞳孔瞬间瞪大,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嘴,水雾在眼中弥漫。
“晚晚,朕知道你在这里,你听的见。”
“三年了,朕已经没有耐心了。”
“既然晚晚不在乎这些人的命,那等朕一个一个杀光后,再来抓你好不好。”
萧肆锦露出瘆人可怕的笑容,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他说出狠戾的话。
此刻的他像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眉峰锐利上扬,眼尾充斥着猩红的兴奋。
他步步逼近十字架上的每个村民。
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只有想要将她逼出的冷意。
“不、不要杀我…”
在生死面前,村民吓得尿意直流,胆小如鼠的发出祈求。
萧肆锦下颚锋利如刀刃,侧脸的轮廓在烛火的照射下,像精心雕刻般冷硬有型。
自带着天生的压迫感。
对于村民的祈求没有任何情绪,森冷的抿紧薄唇,下一秒便成了他剑下亡魂。
温商玉脸色惊变,愤怒的制止他杀戮行为,“够了萧肆锦。”
“你这般残暴不仁,怎么配成为一国之君。”
“当年是不是你帮她解了蛊。”
“是不是你助她逃离朕身边的。”
萧肆锦森冷的瞳仁骤然缩紧,脸庞被血色沾染。
眸色阴暗晦冷,单手提着剑逼近温商玉。
剑下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响声,寸寸踩着毁灭的气势。
温商玉目光无所畏惧的迎视他充血的瞳仁。
不假思索的承认了一切,“对,所以有什么恨冲我一个人来,别滥杀无辜。”
沈晚君双手捂住嘴巴,身体被沈南俊极力禁锢着,不肯让她出去冒险。
“哥,你让我出去吧,他对我有病态般的情感,不会杀我的。”
沈晚君大力的挣扎出来,她心里很笃定萧肆锦不会杀她。
可他会报复她。
三年前他狠戾的话语一直在脑海回荡,他的手段她可能承受不住。
但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因为她受牵连,她良心过不去。
萧肆锦捏住剑柄的指节骤然泛白,胸腔里翻涌出滔天的恨意。
眼中迸发出可怕瘆人的红血色。
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是,你该死。”
说完,他直接将剑抵在他胸口的位置,慢慢的折磨着他。
故意一寸一寸的刺进去,像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一滴,两滴的从他胸口涌出。
每刺进一分,温商玉便发出一声闷痛,可他还是紧皱着眉头。
极力隐忍着萧肆锦的折磨。
“不要…”
沈晚君从破旧的茅屋走了出来,她狰狞着脸,惨白如纸。
再次听到那熟悉的柔美温婉嗓音,萧肆锦浑身狠狠一震。
恍如隔世般的情绪就像狂风骤然将他吞噬。
瞳仁瞬间变幻着各种贪婪疯狂的欲念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明明胸腔里早已波涛滚滚,可他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嗓音沙哑低沉,“晚晚,过来。”
唯有眼尾那股压抑的疯感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的晚晚,这辈子别想再逃!
“你放了他们。”
沈晚君目光淡然的瞥着他,昔日刚硬的眉眼间仿佛覆了层化不开的冷霜。
一身玄色衣袍衬的他身形愈发挺拔瘦削,眼底是寒潭般的死寂。
他周身气场冷的仿佛瞬间能将一切冻住,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三年不见,他变的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