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八景宫。
往日里清净无为、唯有丹香与道韵缭绕的宫殿,近日里却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生机与“噪音”。
这份生机与噪音的源头,自然是那两只被李玄初系上了蝴蝶结(虽然现在已经被太上老子施法去除了,但那份“黑历史”铭记在心)、正式入驻八景宫的金角与银角。
两只小兽初来时还有些怯生生的,紧紧跟在太上老子脚边,或者躲在丹炉后面的角落里,只露出两对乌溜溜、带着好奇与警惕的大眼睛观察着这个新家。但没过几天,在感受到八景宫祥和宁静、灵气充沛的氛围,尤其是发现那位看起来最威严、实际上对它们颇为宽容的“老爷”(太上老子)并不会伤害它们,反而偶尔会赐下一两颗散发着诱人药香的丹丸后,它们便迅速恢复了幼崽的天性,开始探索这片广阔的领地。
而它们最亲近、也最爱逗弄它们的人,自然是李玄初。
晨间唤醒与“寻宝”游戏
这一日,天光微熹。
李玄初蹑手蹑脚地溜进八景宫偏殿,这里是金角银角临时的窝——一个铺着柔软先天云霞和暖玉的小篮子。两只小团子正挤在一起,睡得四仰八叉,金角的小爪子搭在银角的肚皮上,银角的尾巴尖无意识地扫着金角的鼻子,呼吸均匀,发出细微的、奶声奶气的呼噜声。
(????) 太可爱了!
李玄初忍住想直接上手揉搓的冲动,从混沌葫芦里摸出两粒太上老子炼制的、专门给它们当零嘴的“百草润灵丹”。丹药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着让灵兽无法抗拒的清香。
他蹲在篮子边,将丹药放在手心,凑到两只小团子的鼻子前。
小鼻子立刻开始疯狂耸动。
金角率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丹药和李玄初笑嘻嘻的脸,瞬间清醒,“噌”地坐起来,小爪子就去够。银角也被惊醒,看到丹药,也立刻加入了争抢行列,两只毛茸茸的小身子挤作一团。
“别抢别抢,都有份!” 李玄初笑着把丹药分别喂给它们。
看着它们用小爪子捧着丹药,小口小口啃得香甜,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李玄初觉得心都要化了。
吃完“早餐”,精力充沛的两只小团子就开始围着李玄初打转,用脑袋蹭他的腿,发出“呜呜”的撒娇声,意思是:玩!要玩!
“好啦好啦,今天玩什么?” 李玄初把它们抱起来,一手一个,“嗯……玩‘寻宝’怎么样?”
他所谓的“寻宝”,可不是去找什么先天灵宝,而是他自创的小游戏。他会将一些蕴含不同属性灵气的、不算珍贵但很有趣的小玩意儿(比如一颗温热的火灵石,一块冰凉的水晶,一截会发光的木头等),藏在八景宫的各个角落——可能是书架顶层,可能是蒲团下面,也可能是某个盆景的后面。
然后,他就对金角银角说:“去!把亮亮的\/暖暖的\/凉凉的东西找出来!”
这可是充分发挥了金角银角“寻宝金睛兽”的天赋!它们似乎天生对灵机波动异常敏感。
只见金角竖起它那只小巧的金角,银角也竖起银角,两对小耳朵警惕地转动,鼻子不停嗅着。很快,金角“吱”地叫了一声,化作一道金光,“嗖”地窜到书架顶端,从一堆道经典籍后面扒拉出一颗李玄初藏好的、散发着微弱土灵气的“息壤石”(九天息壤胚芽的边角料搓成的)。
几乎同时,银角也“嗖”地钻到太上老子打坐的蒲团底下,叼出来一块李玄初藏的、触手生寒的“玄冰晶”。
“哇!金角好棒!银角也好厉害!” 李玄初毫不吝啬地夸奖,又把它们抱起来,各自奖励一小块甜甜的灵蜜。
被夸奖的两只小团子得意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尾巴摇得像风车。它们尤其喜欢李玄初身上的气息,那股融合了混沌、鸿蒙紫气以及三清本源的独特道韵,让它们感到无比舒适和亲近,比八景宫本身的灵气还要有吸引力。
丹房“帮忙”与老子的纵容
有时候,太上老子在丹房炼丹,李玄初也会抱着金角银角跑进去“观摩”。
丹房内,八卦炉下火焰纯青,药香扑鼻。老子端坐炉前,手掐法诀,控制着火候与药性融合,神情专注。
李玄初不敢大声喧哗,就抱着金角银角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小声地给它们“解说”:
“看,大父在控制火候呢,这叫‘文火慢炖’……现在要加药了,这叫‘君臣佐使’……”
金角银角似懂非懂,但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尊不断旋转、散发着玄奥气息的八卦炉,偶尔炉内传来药液翻滚的“咕嘟”声,还会把它们吓一跳,猛地往李玄初怀里钻。
有一次,老子炼制的是一种需要精准控制“金灵之气”的丹药。到了关键时刻,需要投入一种名为“锐金粉”的辅料,分量必须极其精确。
就在老子准备摄取药粉时,趴在李玄初腿上的金角,似乎感应到了那“锐金粉”中精纯的金灵之气,那是它最喜欢的能量之一!它下意识地“吱”了一声,头顶的小金角微微发光。
奇迹发生了!那玉碟中的“锐金粉”,竟然自行飞起一小撮,分量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精准地落入了八卦炉的投药口!
炉内药气瞬间平稳,融合更加完美!
老子动作微微一顿,目光略带讶异地扫了金角一眼。李玄初也惊呆了,随即狂喜,抱着金角就是一顿猛亲:“金角!你太棒了!你还会帮大父炼丹了!”
金角被亲得晕乎乎的,发出愉悦的“咕噜”声,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件好事。
自那以后,太上老子偶尔炼制一些需要精准控制特定属性灵气的丹药时,竟会默许金角待在丹房。金角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工作”,会小心翼翼地调动天赋,帮助老子稳定或者引导药性中的金灵、火灵之气。虽然大部分时间它还是在睡觉或者玩耍,但这偶尔的“灵光一闪”,却让太上老子对它更加看重了几分,偶尔投喂的丹药品级也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