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今天干什么去了?”侧妃一进来就怒气冲冲的责问他们俩。
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母妃,我们去了二哥的庄子玩。”
魏延凌觉得这没什么可说的。
“你——”侧妃气的指着儿子的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是让你离你二哥他们远点。”
又指着赵氏:“凌儿这样是不是都是你撺掇的?”
赵氏哪敢接受这样的职责,赶紧跪下:“母妃,儿媳没有。”
魏延凌:“母妃,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就是去了二哥的庄子玩,犯了那条规矩。”
“你你你,好啊你,竟然这么对母妃说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死了吧,王爷啊,你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妾身了。”
侧妃刚还一副气焰高涨,转眼就变成了梨花带雨。
“母妃,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母妃,你高看儿子了,别说二哥儿子比不上,就是大哥儿子也是比不上的。”
魏延凌这话无疑是在侧妃胸口插刀,还是两刀,她一直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差,哪怕是世子也可以比一比的。
但听听,听听她儿子说的是什么,不但比不上世子,连那个丫鬟生的庶长子他竟然也说比不上。
真真是,气死她了……
侧妃软软的倒下,幸好有贴身嬷嬷时刻注意着,这才免于她软倒在地。
魏延凌也吓了一跳,赶紧就要掐母妃的人中,侧妃这时悠悠转醒,一把拍掉他的手,“你真真是要气死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进取之心的。”
魏延凌讪讪缩回手,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丫鬟婆子把他母妃扶到椅子上坐下。
魏延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真不觉得自己能争的过大哥,二哥他不用争,只要二哥有肉吃,他就有汤喝,何必费劲巴拉去争,争到最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母妃,你消消气,要不吃点鸡肉吧,可好吃了。”
侧妃刚歇过来的一口气,又堵到胸口,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整天就知道吃喝,难怪王爷都不看重她。
“把那……鸡给本侧妃端来。”
王妃指着荷叶还没扒的叫花鸡。
大丫鬟上前连盘子端到托盘上,顺便扯开荷叶。
递给侧妃一双干净的筷子,侧妃指着冒着香味儿的鸡问:“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鸡?”
魏延凌咽了咽口水,猛点头:“可好吃了。”
侧妃见儿子这样,干脆的拿筷子夹了一点鸡胸肉尝了尝。
魏延凌迫不及待问:“是不是很好吃,母妃?”
侧妃没说话放下筷子,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说:“走,回去,还有把那鸡给本侧妃带上。”
说完,如同来时带着一群下人乌拉拉就要离开。
魏延凌赶紧喊道:“母妃,那鸡儿子还没吃呢,你倒是给儿子留点。”
侧妃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不上进的人不配吃这么好吃的鸡。”
魏延凌:“……”
“母妃,那鸡是二哥二嫂给的,你不是不喜欢他们俩?”
走到门边的侧妃回头瞪了他一眼:“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么,赶紧闭嘴吧。还有我是不喜欢他们,但他们做的东西我没说不喜欢!”
说完,这次是真的走了,走出屋门,走出院门,消失在魏延凌和跪着的赵氏眼前。
赵氏:“这就完了?”
魏延凌:“当然完了。”鸡都没了,怎么不是完了。
……
另一边,楼萧回府之后和他母亲大长公主一起用了晚膳。
几个丫鬟鱼贯而入,伺候两人漱口,擦嘴。
大长公主端起茶喝了口才道:“这鸡做的真是不错,特别入味,就是做法太过粗陋。”
“母亲,刚刚你可是吃了不少。”
“ 母亲只是说它做法粗陋,不精细,可没说不好吃。”
“嘿,管它粗不粗陋,好吃就完了。”
大长公主见自己一向还算挑剔的儿子竟然说出这话,意外的挑了下眉:“难为你说出这话,不过这鸡值得。成王妃也算是得了个好儿媳。”
“就那么随意一挑,还是劣中取优,矮里拔峰,就那么正正好的挑到了,你说成王妃她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楼萧一听就知道母妃要唠叨他,赶紧告退一声跑了。
他这样倒是把大长公主气笑了,随后叹息一声道:“成王妃那样的运气又有多少人能有呢。”
想起自己的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这亲事真真是叫人愁白了头发。
都怪当今皇上,防他们这些兄弟姐妹防的紧。
“也不知道我儿要找什么样的媳妇,才能不让上面的那位不疑神疑鬼。”越想越是一肚子怨气,外人看他们这些皇亲国戚风光无限,但内里的事情又有谁知道。
贴身嬷嬷怕大长公主再说上面那位的不是,这可是大不敬,赶紧驱逐了屋内的丫鬟, 转移话题问:“大长公子,就这么让大公子和成王世子接触好嘛?”
成王那可是王爷,比长公主更招皇上,太后的忌惮。
“怕什么,就因为他的忌惮我儿堂堂长公主之子,如今只能当个闲散公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长公主冷哼一声:“要不是仗着年长那么几岁,这皇位是谁坐还说不定呢。明明当时父皇嘱意的是……哼,谁知道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心虚的人才这么警惕坐不稳皇位。”
“老奴的公主哎,隔墙有耳,您可别说了。”
贴身嬷嬷吓了个半死,整个京城也就只有长公主这位作为先帝时最受宠的公主敢这么说上面那位了。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不是先帝那会儿了,长公主也不是那个受宠的不把任何皇子放在眼里的长公主了。
大长公主这么多年也是压抑的狠了,现在一说起来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说起来虽然都是被他盯着,但尚且能忍受,就是苦了成王皇弟,自己世子都被拘在那人身边……”
想到这里,大长公主不敢想下去,也不敢说下去了,虽然她常常抱怨皇上的皇位来的不正,但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事,现在仔细想想皇上对待成王一家的态度,她突然有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