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晨光像融化的金箔，在莫高窟斑驳的崖壁上流淌。
古月站在第57窟前，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被誉为“美人窟”的洞窟。
两年了，整整两年没见过妻子何汉女。
空间站的工作让他们的相聚变得奢侈，每次视频通话，妻子穿着航天制服的身影都让他心头一紧。
“爸爸，这个洞窟为什么叫‘美人窟’啊？〞5岁的斯南拽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好奇地问道。
古月蹲下身，视线与儿子齐平：“因为这里的壁画上全是漂亮的飞天仙女啊。”
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据说，她们会在没人的时候从墙上飞下来跳舞哟。”
“骗人！爸爸，您不会以为我还是3岁小孩吧？”斯南鼓起腮帮子，惹得一旁的月牙捂嘴偷笑：“弟弟，今年5岁了，可不好骗了！”
一阵清雅的玫瑰香气飘来。
古月抬头，看见一位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正向他们走来。
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每走一步，旗袍开衩处便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像是一首优雅的叙事诗。
“各位早上好，我是今天的讲解员秦霓裳。请大家跟在我后面，让我带领大家走进这神秘的敦煌世界！”她的声音像敦煌的月牙泉，清澈中带着一丝甘甜。
古月注意到她说话时，胸前的曲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让他想起妻子在零重力环境下飘动的长发。
“这位先生似乎对壁画很感兴趣？”秦霓裳的目光落在古月身上，眼角微微上扬。
她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旗袍的立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雪白的颈线。
古月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是啊，特别是飞天的线条！”他的目光扫过秦霓裳婀娜的身姿，那饱满的胸脯将丝绸面料撑起诱人的弧度，纤细腰肢往下又恰到好处地绽放成圆润的臀线，“那线条流畅得像是被春风亲吻过的丝绸。”
秦霓裳掩唇轻笑，胸前的曲线因为这个动作轻轻颤动：“好诗意的比喻。您一定是艺术家？”
“科学家。”古月掏出名片，“上海智体研发中心，古月博士。”
他的指尖在递名片时“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指，触感温润如玉，让他想起两年前最后一次拥抱妻子时，她后腰肌肤的温度。
“各位请看这幅《观无量寿经变》中的伎乐天。”
秦霓裳手持发出柔性光不伤壁画颜料的手电筒，光柱在壁画上勾勒出优美曲线。
她抬手踮脚指向高处壁画时，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地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像藏在云层后的新月。
古月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位飞天手持琵琶，反手拨弦的姿势被称为‘反弹琵琶’。”她的声音带着蜜糖般的黏稠感，“您看她的腰肢扭转幅度，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确实不可能。古月盯着壁画心想。
画中飞天纤细的腰肢几乎要被饱满的胸脯和圆臀扯断，但秦霓裳站在壁画前的模样，竟让这夸张的艺术造型显得如此合理——她讲解时微微后仰的体态，胸前晃动的曲线，还有转身时旗袍后摆荡起的涟漪，活脱脱就是从壁画里走出来的飞天。
“爸爸！”斯南突然拽他的衣角，“那个漂亮阿姨比壁画还好看对不对？”
古月差点被口水呛到。
秦霓裳耳尖瞬间泛红，却故作镇定地继续讲解：“这些飞天裙裾的褶皱处理，其实暗藏玄机。”
她指向壁画细节时，珍珠母贝般的指甲在微光下闪烁。
当她俯身时，领口若隐若现的沟壑让古月不得不移开视线。
洞窟内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古月抬头，发现原本静止的飞天壁画似乎泛起了水波般的纹路。画中乐伎低垂的眼睫似乎颤动了一下，朱唇微启，吐出一缕淡紫色的烟雾。
“不是说童言无忌吗？飞天美女好像吃醋了！”月牙似乎也发现了壁画的异样。
她连忙拉住斯南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臭宝，死人都会被你气活，以后不要瞎说啊！”
“各位有没有闻到……”秦霓裳的话戛然而止。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口。
古月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饱满的胸脯在旗袍下剧烈起伏。
“没有啊，没闻到什么啊？漂亮阿姨，你怎么了？你怀里是不是藏了小白兔？”斯南一脸茫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