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气八层的修为稳固后,李渔对《青云剑诀》的领悟也日渐加深。玄尘道长传授的基础剑招虽只有三式,却蕴含着无穷变化,每一次练习,李渔都能感受到新的韵味。
清晨的清风观院子里,总能看到李渔练剑的身影。铁剑在他手中不再沉重,反而如同手臂的延伸,“青云起”势如破竹,“流云转”灵动飘逸,“落霞刺”迅疾精准,三招连贯使出,剑气纵横,带起阵阵风声,连院角的桂花树都被剑气吹得簌簌作响。
玄尘道长站在廊下,捋着胡须静静看着,时不时出声指点:“‘流云转’的精髓在于卸力,而非硬接,你手腕转动的角度再小一些试试。”
李渔闻言,调整手腕角度,铁剑如同被风吹动的流云,轻轻一带,便将想象中的攻击引向一旁,果然顺畅了许多。“谢师父指点。”
“剑法之道,在于悟,而非练。”玄尘道长说,“你需在招式中融入自己的理解,方能走出自己的路。”
“弟子明白。”
小青和小金也成了练剑时的“常客”。小青会盘在旁边的石桌上,吐着信子,看着铁剑舞动的轨迹,偶尔还会模仿着摆出防御的姿态;小金则喜欢追逐剑气带起的落叶,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为严肃的练剑时光增添了几分趣味。
林婉儿每天都会来送早饭,往往会站在门口看一会儿李渔练剑。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和凌厉的剑招,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满满的崇拜。等李渔练完剑,她便会递上温热的饭菜,笑着说:“李渔哥,你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刚才那招‘落霞刺’好快!”
“还不够熟练。”李渔擦了擦汗,接过饭菜,“等我练熟了,给你表演一套完整的。”
“好啊。”林婉儿开心地点头。
日子就在这般充实而平静中度过,李渔的剑法日益精进,小青也长得飞快,短短一个月,就从手指粗细长到了手臂粗细,鳞片变得坚硬起来,头顶的小犄角也清晰了许多,只是性子依旧温顺,从不主动惹事。
这天,李渔像往常一样去后山修炼《覆海诀》。自从解决了碧鳞角蟒,后山平静了不少,村民们又开始去附近采药、砍柴。他来到常去的河边,刚准备施展法术,灵识忽然感知到西边的山林里传来一阵异常的灵气波动,还夹杂着几声妖兽的嘶吼,似乎发生了打斗。
“奇怪,那边平时很少有妖兽聚集。”李渔心中一动,决定过去看看。他叮嘱小青在河边等着,自己则带着小金,施展踏水步,快速向西边山林赶去。
越靠近灵气波动的地方,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李渔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灵识全力扩散,探查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片空地上,两头三阶妖兽“赤瞳狼”正在围攻一头二阶的“月狐”。月狐已经受了伤,雪白的皮毛上沾满了血迹,却依旧顽强地抵抗着,发出凄厉的叫声。赤瞳狼则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地攻击,显然是想置月狐于死地。
“是赤瞳狼,这东西生性凶残,经常成群出没。”李渔皱了皱眉,他对月狐有些好感,这妖兽虽然实力不强,却很有灵性,从不主动攻击人类。
眼看月狐就要支撑不住,李渔不再犹豫,拔出铁剑冲了出去。“住手!”
两头赤瞳狼被突然出现的人类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李渔,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其中一头赤瞳狼低吼一声,放弃月狐,率先向李渔扑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脖颈。
李渔眼神一冷,不退反进,手中铁剑挽出一朵剑花,正是“青云起”。剑尖精准地刺向赤瞳狼的眼睛,速度快如闪电。
赤瞳狼没想到这人类剑法如此凌厉,吓得连忙偏头躲闪,却还是被剑尖划破了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它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再次扑来。
另一头赤瞳狼也放弃月狐,加入了围攻。两头三阶妖兽配合默契,一攻上一攻下,逼得李渔连连后退。
“来得好!”李渔不仅不惧,反而激起了斗志。他将《青云剑诀》的三招融会贯通,铁剑在他手中如同活过来一般,时而如青云初升,格挡开赤瞳狼的扑咬;时而如流云婉转,避开刁钻的爪击;时而如落霞骤现,刺向赤瞳狼的破绽。
小金也没闲着,它灵活地绕到一头赤瞳狼的身后,趁其不备,一口咬在它的后腿上。赤瞳狼吃痛,动作一滞。
就是现在!李渔抓住机会,铁剑疾刺而出,“落霞刺”精准地刺入赤瞳狼的喉咙。
“嗷呜!”
赤瞳狼发出一声悲鸣,倒在地上不动了。
另一头赤瞳狼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夹着尾巴就想逃跑。李渔岂会放过它,施展踏水步追了上去,铁剑一挥,斩断了它的后腿。赤瞳狼惨叫着摔倒在地,被李渔补上一剑,彻底了结。
解决了赤瞳狼,李渔才转身看向月狐。月狐警惕地看着他,身体微微发抖,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李渔放缓语气,拿出一颗雪绒丹,递了过去,“这个能治你的伤。”
月狐犹豫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李渔的善意,慢慢走上前,用嘴叼过雪绒丹,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它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对着李渔轻轻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
“你没事就好。”李渔笑了笑,“这里不安全,你快走吧。”
月狐点点头,转身跑进了密林,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李渔看着月狐消失的方向,眉头却皱了起来。赤瞳狼虽然凶残,但很少会远离自己的领地,这次出现在这里,还围攻月狐,显然有些不正常。而且刚才他在灵识探查时,隐约感觉到西边山林深处,还有更强烈的灵气波动,只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看不太真切。
“难道后山又出什么事了?”李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决定去深处看看,查明情况。
他召回小青,带着小金和小青,小心翼翼地向西边山林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灵气波动就越发明显,而且带着一股诡异的阴冷气息,让李渔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
走到一处山谷入口时,李渔停下了脚步。山谷里的灵气波动最为强烈,而且他能感觉到,里面似乎有很多妖兽聚集,气息杂乱而狂暴。
“里面到底有什么?”李渔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在入口处留下了一个预警阵法,然后转身往回走。
他决定先回去告诉玄尘道长,再做打算。直觉告诉他,山谷里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回到清风观,李渔把在后山的发现告诉了玄尘道长。玄尘道长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后山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那处山谷,我年轻时去过一次,里面封印着一些东西,难道是封印出了问题?”
“封印?”李渔惊讶地问。
“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玄尘道长说,“看来我们得去看看了,若是封印松动,后果不堪设想。”
李渔点点头,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他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或许正在悄然逼近。
明天,他将和师父一起,去探查那处神秘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