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覃知行上午就到家了。
雷打不动出门玩耍的二老一小还没回来哩,萧律言正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萧律言:“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就一句脱口而出的话,没啥意思的。
可覃知行脸就垮下来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萧律言笑了一声,亲一下他的嘴角。
再看一眼,哟,还没转晴!萧律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覃知行一把圈住他的细腰,唇就覆下去。
两人沉迷在感官的愉悦之中,外物已变得虚幻,耳边响起的是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在萧律言要推开前,覃知行放开了他的唇,大掌把他压在胸口。
萧律言大口呼吸,他总在亲吻时忘记呼吸。听着覃知行如鼓的心跳声,萧律言蹭了蹭他的胸口,眼里都是笑意。
柔声道:“我打算带安宝回N市住几天,因为旭宝要开学了嘛。之前他们天天粘在一块玩儿,突然旭宝白天不在家,我担心他不习惯。”
覃知行宽厚的大掌,抚摸他的脊背,听到这话,眼底的喜色更甚了,“好。”
情不自禁的低头又寻觅那片柔软,轻触,又咬一口,才慢慢吸吮……
院外
“哟,你爹爹回来了,”萧妈说。
安宝看到车了,声音带点点兴奋:“爹爹,来来了!”
屋里的两人迅速分开……
吃饭的时候,萧律言说要带安宝回N市住几天。
萧妈赞同:“也行。”
萧妈没想到是旭宝去上幼儿园了,萧律言担心安宝不适应。她是觉得,总不能都是人家知行回来,再说,言宝也得出门走走啊!总窝在家里,跟社会脱节喽。
萧爸则有些担心:“安宝现在很好玩呢,你一个人的时候能看顾得过来不?”
“叔叔,还有我呢。”覃知行立马表态。
萧妈满意得很,“我们安宝乖得很,哪里就顾不过来了。”
安宝捣蒜般点头:“宝宝,乖乖!”
大家都乐了。
覃知行轻摸安宝小脑袋,安宝给爹爹露出一个大笑脸。
下午太阳要下山了,萧律言才和覃知行去给花生施肥。
覃董在城里“日理万机”,回乡下也得下地干活。
这次给花生追点肥,顺道除草,松土,培土。
还好之前打了除草剂,要不然早得来除草了。
先撒肥料,覃知行看一遍萧律言的动作,就接过肥料桶,说他来撒,看那架势比萧律言还熟练呢。
“呐,这样两边培土到根部,”萧律言给覃知行示范。
“懂了!”
萧律言说:“拉那个土到根部的时候,锄头得换方向,要不然,容易铲掉花生。”
话音刚落,一株花生就这么“牺牲”了。
萧律言瞅着那株可怜的花生,它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牺牲”,叶子还是那么有活力。
覃知行瞅着他,他瞅着覃知行。
“哈哈哈……”,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师傅现场教学翻车。
“哟哟哟,那么开心,干得多少活了?”萧律桂骑车到地头,朝他们喊道。
萧律言回道:“准备收工哦!”
萧律桂惊!不可能!咚咚咚跑过去看,“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干完了?一行都没干。”
萧律言怼他:“我说你是不是傻?一听就知道不可能的事,你还得亲眼跑过来看?”
萧律桂:“……”
萧律言又大笑起来!
他们忙活一会儿,萧振鸿和萧振业两兄弟也来了。
萧律言:“爸,你们还来干啥,我们今天干不完明早再来干一点就是了。”
萧爸看一眼他们的进度,“我们不来,你们干明天一天都干不完。”
再看看萧律桂那边,哦,三个人半斤八两的速度。
这是不会呢还是怎么滴?不应该啊,这么简单的工作,等萧爸再看一会,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难为这俩孩子那么有耐心了,“言宝,根部的叶子被泥埋几张没事的,还剩那么多叶子在光合作用呢。你一张张掏出来,干到明年都干不完哦。
知行,泥块不用敲那么碎的,不是幼苗了,不影响的。
还有你这样拉锄头,泥土就已经是碎的呀。锄头不用下力太大,下力大挖得太深了。”
萧律桂把萧爸的话听得真真的,忍不住在那边捧腹大笑。
萧律言与覃知行对视,又互相看了对方的“杰作”,两人也忍不住乐了。
萧振业敲萧律桂脑门,“笑,笑什么笑,你看你的,行与行之间是要挖水沟吗?泥土堆那么高做什么?这样轻轻带过,泥土就自动到花生根部了。”
五十步笑百步!三个人笑过后,认真看长辈怎么给花生除草,松土然后培土一系列动作。
这一段,萧律言在剪辑视频的时候,一秒都没删,只是做了快进。
配音文案就是:别动不动就说回农村回农村,你即使分得清楚杂草和农作物了,你会又快又好的给农作物除草、松土、培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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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两个长辈的加入,又加上他们被“培训”了一会儿,进度可快了呢。
终于在天色渐黑的时候,把活干完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回去路上,萧律桂一路高歌!萧律言跟在后边,笑的发抖。
坐在后面的覃知行惊了,即使车子没有因为萧律言发笑而左右摆动,他的长腿也随时准备着刹车。
回到家,萧妈问:“怎么那么晚?”
萧律言和覃知行笑笑打哈哈,就溜去洗澡,萧爸笑眯眯的萧妈分享两孩子的糗事。
萧妈笑:“他们都没有干过这些活,不熟悉也是很正常的。还好你去了,要不然明天还得去干呢。”
“我不去,按他们的速度,明天都干不完哦!”萧爸乐呵呵的喝了杯水。
萧妈笑笑,摇摇头,“也是知行脾性好,陪言宝玩闹。”
周末回来休息的,还要去地里干活。
萧爸不这么认为,“我看知行也玩得挺开心的,他干这些活比言宝上手还快!”
偶尔下地,干点活,没什么,就像很多人在阳台种种菜一样,调剂一下生活罢了。
让他回到家,就在家待着,他未必喜欢。
楼上,覃知行在检查萧律言的双手。
“都说了没起水泡哦!”
覃知行看他一眼,手指轻轻按一下手掌内软软的红印,萧律言反射性的缩了缩,“好啦好啦,下次戴手套。”
其实,前面他是戴手套的,后面感觉热,就想感受一下,手掌心握锄头柄的真实触感。就脱掉了手套,谁知没一会就磨出泡了。
萧律言觉得多磨几次,他手上有厚茧就好了。
只是看到覃知行的脸色,他没敢说出口。
覃知行叹口气,挖了坨不知道什么名的药膏,给他涂抹,凉丝丝的,还挺舒服的。
萧律言嘟囔:“现在抹,等会吃饭洗手洗碗啥的,还不是洗掉了?”
“洗掉了,睡前再抹一次,言宝,别让我心疼。你觉得没什么,可我看着觉得疼。”
低沉的音调,说出最动听的情话。
萧律言闭声了,脸上漫起笑意,这人,真是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