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挤得跟下饺子似的,比大比那天还热闹。
前排的人贴着擂台边站,后排的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连房顶上都趴了几个胆大的,手里还攥着瓜子,却忘了嗑 —— 眼睛全盯着擂台上那俩人,连气都不敢喘。
林宏站在擂台左边,脸绷得紧紧的,左手动了动,偷偷攥了攥,掌心全是汗。
他把淬体七重巅峰的气息全放出来了,身上的衣袍都跟着鼓了鼓,想靠气势压叶凡一头。可余光瞥见叶凡站在那儿跟没事人似的,心里头又没底 —— 右臂的绷带还缠着呢,虽然能发力,可动快了还是疼,只能寄希望于怀里那瓶 “爆气丹”。
再看叶凡,还是那身青衫,站得笔直,双手垂在身侧,连气息都收得死死的。
要是有开元境的高手在,就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气血跟滚开水似的,比普通淬体六重的稠了三倍还多,只是没露出来而已。
“叶凡!这次我不会给你留机会!”
林宏先喊了一声,给自己壮胆,接着脚一蹬擂台,身子跟飘似的往叶凡冲 —— 这次他没硬来,用的是林家的 “飘云步”,左掌捏成爪,带着 “呼” 的劲风,直抓叶凡的脖子。
右臂则贴在身侧,没动,显然是藏了后手。
台下有人忍不住喊:“宏少爷这次聪明了!没硬拼!”
可叶凡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在他眼里,林宏的动作慢得跟放慢镜头似的 —— 爪风刚到跟前,他左脚往后撤了半步,刚好躲开,鞋尖蹭到青石板,发出 “吱” 的一声轻响。
同时,他右手并指如刀,快得只剩道残影,直接点向林宏的左腕脉门。
“好快!” 台下有人瞪圆了眼。
林宏心里一慌 —— 他没想到叶凡反应这么快,赶紧收爪变掌,想挡叶凡的手刀。
“啪!”
两指一掌撞在一起,脆响传遍演武场。
林宏只觉得手腕跟被针扎了似的,一股劲顺着脉门往胳膊里钻,气血都跟着顿了顿,差点没稳住身形。
“怎么可能?他的劲怎么比上次还刁钻?” 林宏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都下来了。
没等他缓过劲,叶凡的攻势就跟潮水似的涌过来了。
一会儿是拳头砸向他的肋下,一会儿是脚尖踢他的膝盖,连手指都能当武器,点他的腰眼。招式没什么花哨的,可每一下都卡在他换招的空隙里,逼得他只能往后退,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叶凡甚至没用到刚练会的碎石掌,就把林宏耍得团团转 —— 跟拿他当练手的靶子似的。
“这… 这还是叶师兄吗?” 台下有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都没察觉,“上次大比还没这么猛啊!”
“你懂啥?” 旁边的老弟子咽了口唾沫,“这叫境界到了,技巧也跟上了,林宏师兄根本没法比!”
林宏越打越憋屈,胳膊跟灌了铅似的,每挡一下,手腕就麻一次。他看着叶凡那张平静的脸,气的眼睛都红了 ——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练了这么多年,还打不过一个以前的赘婿?
“啊!给我破!”
林宏突然吼了一声,也不管右臂疼了,猛地把怀里的爆气丹掏出来,往嘴里一塞 —— 丹药刚化,一股狠劲就从肚子里窜出来,右臂的绷带 “嘣” 的一声崩开,血渗出来,染红了袖子。
他左拳右掌一起往叶凡轰,连自己的胸口都露出来了 —— 这是要两败俱伤!
台下的三长老林文博眼睛一亮:“好!拼了!”
可叶凡只是挑了挑眉。
就在林宏的拳掌快碰到他胸口,旧力刚用完、新力还没生出来的瞬间 ——
叶凡动了。
他身子突然往前一窜,快得跟鬼魅似的,直接钻到林宏怀里。右掌五指曲起来,掌心的黄光 “唰” 的一下亮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发烫,台下离得近的人,都觉得脸上有点热。
“是碎石掌!他练成了?!” 高台上的大长老突然站起来,声音都变了。
叶凡没说话,只是把掌往前一推。
“嘭!!!”
一声闷响,比大比那天的爆响还震耳朵。
紧接着,就是 “咔嚓” 一声脆响 —— 那是骨头断了的声音。
台下好多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跟着疼。
“噗 ——”
林宏喷出一大口血,溅在叶凡的青衫上,跟开了朵红花似的。他整个人跟断线的风筝似的往后飞,“咚” 的一声撞在擂台边上的柱子上,然后滑下来,动了两下,就没气了 —— 不是死了,是昏过去了。
演武场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旗帜的声音。
从林宏动手,到叶凡把他打昏,连十招都没到。
叶凡站在原地,抬手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然后揉了揉手腕 —— 刚才发力太猛,指尖还有点麻。
他看了眼台下目瞪口呆的人,又瞥了眼昏过去的林宏,声音不大,却每个人都能听见:
“抬下去,找个好点的医师治。”
语气平静,可没人敢不当回事 —— 刚才那掌的威力,还有十招胜林宏的实力,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
林家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位置,叶凡坐定了,谁也别想抢。
台下沉默了几秒,突然有人喊:“叶师兄牛逼!”
接着,欢呼声跟炸了锅似的响起来,比大比夺冠那天还热闹。
只有高台上的三长老,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狠狠攥了攥拳头 —— 这叶凡,越来越难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