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测试一结束，叶凡刚坐回等候区的角落，就感觉好几道目光黏在背上。
有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这叶凡也太能藏了吧？看着不起眼，一拳能砸出三尺五的劲！”
“天风城到底啥地方？以前咋没听说出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别是偷偷用了啥禁药吧？不然哪能这么猛？”
叶凡跟没听见似的，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手指还轻轻敲着膝盖 —— 外界的议论再热闹，也不如养足精神应对下一关重要。
高台上的人倒没闲着，城主府那老者跟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眼神时不时往叶凡这边飘；万宝楼的美妇干脆让侍女去查叶凡的底细，扇子扇得都比平时快了些。
一直等到午时，第一关才算彻底结束。
近千号参选者，最后就剩不到三百人站在广场上，淘汰率高得吓人。有人没忍住抹眼泪，还有人攥着拳头不甘心，刚才的热闹劲儿早没了，空气里都透着股紧张。
那穿城主府服饰的中年执事又走上台，运足元气喊：“第二关！幻境考核！”
他指着广场东侧那片裹着白雾的阵法，声音透着股严肃：“都看好了！进去之后，里头的幻象专挑你最怕的来！能扛住本心，一炷香内自己走出来就算过！要是陷在里头或者超时，直接淘汰！现在，按号入阵！”
叶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 那阵法不小，白雾滚来滚去，里头还隐隐能看见影子晃，看着就渗人。不少参选者脸色都白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有人小声嘀咕：“听说去年有个淬体九重的，进去就疯了，出来跟傻了似的…”
参选者们排着队往阵里走，刚踏进去，身影就被白雾吞了，连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终于轮到叶凡。
他抬脚走进白雾，刚迈进去，周围的景象 “唰” 地就变了 —— 刚才还吵的广场没了，眼前一片黑，无数黑黢黢的影子扑过来，有的长着尖牙，有的爪子上滴着血，嗷嗷叫着往他身上抓，煞气浓得能呛人。
换了旁人，说不定当场就吓瘫了。
可叶凡眼皮都没抬一下 —— 这些幻象跟他以前闯过的上古杀阵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识海里的仙尊神魂跟定海神针似的，稳得很，连点波动都没有。
甚至他还能看清幻象背后的能量流，知道哪是阵眼，哪是出口。
“真是浪费时间。” 叶凡心里嘀咕一句，抬脚就往最近的一个能量节点走。
他走过的地方，那些扑过来的影子跟冰雪化了似的，“滋滋” 就没了，连点痕迹都没留。
外面的人还在盯着阵法看，守阵的裁判刚点燃一炷香，正低头数着烧了多少，突然听见白雾里传来脚步声。
抬头一看，就见叶凡慢悠悠从白雾里走出来，身上的青衫都没乱，跟刚在里头逛了圈似的。
“这… 这才烧了几根香灰啊？！” 裁判手里的令牌 “啪” 地掉在地上，结结巴巴喊出声。
周围的人瞬间炸了锅！
有人往前挤着想看清，还有人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是吧？这么快？我刚才眨了下眼就出来了？”
“一炷香才烧了不到十分之一啊！他到底咋做到的？”
“幻阵对他没用？还是他根本没看见幻象？”
高台上的人也坐不住了。
万宝楼的美妇扇子都停了，跟旁边的侍女说：“赶紧去查，这叶凡的神魂到底是怎么练的！这么强的意志，比开元境的老怪物都不差！”
血刀武馆的壮汉拍着桌子笑：“好小子！这意志，比老子当年还硬！这秘境名额，他肯定得占一个！”
城主府那老者手指在扶手上敲得更快了，眼里的光都快溢出来：“此子不仅力量强，神魂更是罕见！要是能拉拢到城主府…”
叶凡可不管这些，走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还顺手摘了片草叶叼在嘴里，跟刚逛完街似的。
后面的人陆续从阵里出来，大多脸色苍白，汗流浃背，有的还腿软，得靠人扶着才能站稳。有人出来就瘫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 “别过来”“别杀我”，显然是在里头受了不小的刺激。
等一炷香彻底烧完，最后清点人数，就剩五十多个人通过第二关。
淘汰率比第一关还残酷。
叶凡吐掉嘴里的草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擂台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