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疏勒城外的边关地带被一层薄雾笼罩。风从山口吹来,带着清新的凉意。关隘两侧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雪山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关前的空地上,临时搭起了几排木架,木架上挂满了各色的布匹、香料、皮货和器皿。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的异香和牲畜的气息,混合成一种独特的边境味道。
沈砚秋、罗衣、阿罗憾、秦十三与疏勒守将阿克尔站在关楼上,望着渐渐聚集的人群。来自疏勒、龟兹、于阗、焉耆、高昌乃至更远地方的商人、牧民和工匠,正沿着官道缓缓而来。驼铃声、马嘶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流动的交响曲。
“边关,”阿克尔道,“是刀与秤交汇的地方。”
“也是不同语言、不同信仰、不同生活方式相遇的地方。”沈砚秋道。
一、互市三章
沈砚秋从行囊中取出一卷细绳和几枚小木牌,绳上打有不同结法的小结,木牌上刻着“关、税、市”等符号。
“这是‘互市三章’。”他道,“我们今天试行三条基本规则:
1. 关:简化通关手续,设立‘快速通道’,商队凭‘通关木牌’快速验放。
2. 税:统一‘最低关税清单’,明确征税标准和减免政策,严禁额外勒索。
3. 市:设立‘公平秤’和‘投诉席’,保障交易公平,及时处理纠纷。”
他将木牌一一插在关前的木柱上,用不同颜色的石子标出适用范围:
- 关:适用于所有持有效通关木牌的商队和个人。
- 税:适用于清单所列货物,其他货物按次征收象征性费用。
- 市:适用于关前互市场内的所有交易。
几位来自不同城邦的商人围上来,认真查看。有人点头,有人提问。
“如果我们来自未列入清单的城邦呢?”一位西域商人问。
“按次征收象征性费用,”沈砚秋道,“并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最低关税清单’谈判。”
二、通关木牌与公平秤
沈砚秋进一步展示他的“金手指”——一套“通关木牌”和一架“公平秤”。
“通关木牌是跨境互市的身份凭证。”他道,“木牌分三种颜色:
- 红牌:官方使团、急疫物资、军报文书,优先通行,免税。
- 黄牌:普通商队,按清单征税,快速验放。
- 白牌:个人行旅、小商贩,按次征收象征性费用。”
他当场演示:一位持红牌的使者快速通过关隘;一位持黄牌的商队在公平秤上称量货物,按清单缴纳关税;一位持白牌的牧民以少量牲畜皮换取布匹,缴纳象征性费用。
“公平秤是我们的交易保障。”他继续道,“秤两侧都有刻度,买卖双方各执一端,确保计量公正。”
阿克尔看着这一切,点头道:“好!今天就按这个来。”
三、风里的交易
沪市很快热闹起来。木架上的货物琳琅满目:中原的丝绸、茶叶,西域的香料、宝石,草原的皮货、牲畜,城邦的器皿、工具。商人与牧民讨价还价,手势与笑容成了最通用的语言。
一位来自草原的老牧民牵着两匹马,想换几匹布和一些粮食。他不会说中原话,只会用手势比划。罗衣耐心地给他解释公平秤的刻度,又找来一位会说草原语的商人帮忙翻译。老牧民终于明白,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互市的意义,”罗衣道,“不只是交换货物,更是交换信任。”
一位来自于阗的玉石商人,将几块原石放在公平秤上,与一位中原的丝绸商人交换。两人对视一笑,仿佛完成了一场跨越千里的对话。
“玉换丝,”阿罗憾道,“路就这样被一点点铺出来。”
四、暗线与光
午后,风渐渐大了。罗衣在互市场边缘巡查时,注意到一个黑斗篷男子混在人群中,正仔细观察“通关木牌”的编号和“公平秤”的刻度。他的腰间挂着一枚奇特的玉佩,纹路似蛇盘沙。
罗衣悄悄靠近,听到他低声对身边的人说:“编号有规律,秤有偏差。”
罗衣心中一紧,转身去找沈砚秋。
“规律?偏差?”沈砚秋皱眉,“明天起,编号随机化,秤每日校验。”
“我们要不要……”秦十三话未说完,便被沈砚秋抬手制止。
“今天,”沈砚秋道,“我们只记住善意。让恶意在善意中无处藏身。”
五、尾声与路
傍晚,沪市渐渐散去。关前的木架上,货物少了许多,木牌上的符号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商人们牵着满载的骆驼,牧民们赶着成群的牛羊,沿着官道缓缓离去。驼铃声在风中回荡,像在为新的秩序伴奏。
沈砚秋站在关楼上,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关隘。他知道,这只是跨境互市的开始,但他也知道,只要刀与秤能够和平共处,路就会一直向前延伸。
“下一次,”阿克尔道,“我们会有更多的城邦加入。”
“下一次,”沈砚秋道,“我们会让更多的人,因交换而相识,因相识而互信。”
然而,在关隘外的阴影里,一个黑影正望着关前的木牌和公平秤,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他的腰间,挂着一枚纹路似蛇盘沙的玉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