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的马蹄声在清晨的街道上疾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王爷!蛮族来了!万余骑兵,还有十几架攻城塔,离雁门关只剩十里了!” 哨探翻身下马,甲胄上还沾着尘土,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发颤。
陆辰刚在演武场看完火药箭训练,闻言立刻下令:“陈武,带步兵守城墙,把炸药包搬到投石机旁;赵虎,率骑兵在城外列阵,别让蛮族靠近城门;火药箭手到城头西侧就位,瞄准蛮族的攻城塔!”
命令传下,军营里瞬间动了起来。士兵们扛着炸药包往城头跑,脚步声、甲胄碰撞声、武器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却丝毫不乱 —— 这几日的训练没白费,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陆辰登上城楼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已出现黑压压的一片。蛮族骑兵的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像一条黑色的洪流,朝着雁门关涌来。最前面的十几架攻城塔由步兵推着,塔身上的箭窗里探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阳光照在他们的弯刀上,闪着冷光。
“投石机准备!目标,攻城塔!” 陆辰高声下令。
城头上的投石机操作员立刻忙碌起来。两名士兵抬起一个炸药包,固定在投石机的皮兜里,另一名士兵调整好角度,拉动扳机。“放!” 随着一声喝令,炸药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最前面的攻城塔飞去。
蛮族士兵显然没见过这东西,还以为是普通的石头,纷纷举盾格挡。可就在炸药包快落到攻城塔上时,引线燃尽,“轰隆” 一声巨响,攻城塔的木质框架瞬间被炸塌,木屑和碎石飞溅,塔上的蛮族士兵惨叫着摔下来,被后续冲来的马蹄踏成肉泥。
“好!” 城头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之前的紧张消散了不少。
“继续放!别停!” 陆辰没停手,又一个炸药包被投了出去,这次瞄准的是蛮族骑兵的密集处。炸药包落地爆炸,几名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马匹受惊,四处乱窜,把蛮族的阵型搅得一塌糊涂。
右贤王在阵后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他没想到雁门关竟有这么厉害的 “武器”,连忙下令:“弓箭手,射!把城头上的投石机砸了!”
蛮族弓箭手纷纷拉弓,箭雨朝着城头射来。“举盾!” 陈武大喊,士兵们立刻举起铁盾,箭雨砸在盾面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偶尔有几支箭穿透盾缝,划伤了士兵的手臂,却没人后退。
“火药箭手,反击!” 陆辰下令。
五十名火药箭手同时点燃引线,箭头缠着的麻布燃烧起来,发出 “呼呼” 的火苗。“放!” 箭雨朝着蛮族的弓箭手飞去,燃烧的箭头落在蛮族士兵身上,瞬间燃起大火。蛮族士兵忙着扑火,弓箭的威力顿时减弱。
右贤王见状,咬牙下令:“骑兵冲锋!冲破城门!”
数千名蛮族骑兵挥舞着弯刀,朝着城门冲来。赵虎率领的骑兵早已在城外列好楔形阵,见蛮族冲来,立刻迎了上去。“杀!” 赵虎一声怒吼,手中的长枪刺出,刺穿了一名蛮族骑兵的胸膛。
城头上的投石机继续投掷炸药包,时不时有炸药包落在骑兵队伍中,炸得蛮族士兵血肉模糊。火药箭手也不停歇,燃烧的箭支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落在蛮族的阵营里,燃起一片片火海。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蛮族的攻城塔全被炸毁,骑兵死伤过半,尸体堆满了城墙下的土地,鲜血染红了护城河的水。右贤王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惨,只得咬着牙下令:“撤!”
蛮族大军拖着残兵,狼狈地向北撤退。城头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士兵们互相拥抱,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起来 ——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第一次把蛮族打得落荒而逃。
陆辰站在城楼上,望着蛮族撤退的方向,眉头却没松开。他知道,右贤王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撤退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来。“陈武,清点伤亡,救治伤员;赵虎,派人打扫战场,把缴获的武器和马匹收回来;火药箭手和投石机操作员,继续戒备,别放松警惕。”
夕阳西下时,战场的清理工作才完成。这次战斗,镇北军牺牲了八十多名士兵,受伤两百多人,却斩杀了蛮族三千余人,缴获战马五百多匹,弯刀、长枪无数。消息很快传遍了雁门关,百姓们自发带着粮食和草药来到军营,感谢士兵们守护家园。
李二柱提着一篮刚蒸好的馒头,塞给陆辰:“王爷,您真是咱们北境的救星!有您在,咱们再也不怕蛮族了!”
陆辰接过馒头,递给身边的士兵,笑着说:“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守不住的雁门关。”
夜色渐深,军营里却依旧热闹。士兵们围着篝火,谈论着白天的战斗,说起炸药包和火药箭的威力,个个眉飞色舞。陆辰坐在篝火旁,听着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心中却清楚,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抬头望向北方的夜空,那里一片漆黑,像藏着无数的危险,等待着他们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