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珩达成秘密协议后,萧逸尘立刻着手部署。他选派了最得力的心腹侍卫,乔装成南翼国商人,暗中保护赵珩的安全,同时与他口中的旧部建立联系。苏瑶则利用自己的人脉,从南翼国来京的商贩口中打探消息,验证赵珩所说的真伪。
几日后,派去联络的侍卫传回消息:赵珩的旧部确有其人,且已在南翼国都城外的一处山谷集结,只待时机便要动手。而那处隐秘的粮草中转站,也已探明位置,就在离海岸线不远的一座废弃渔港。
“看来赵珩没有说谎。”萧逸尘看着传回的密信,对苏瑶道,“半月后便是南翼国的祭祖大典,魏坤定会亲自前往皇陵,那时他身边护卫相对分散,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苏瑶点头:“我这边也查到,南翼国近来确有倭寇船只在近海出没,与魏坤的亲信往来密切,百姓早已怨声载道。”
“好。”萧逸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就按原计划行事。让镇东将军派一支小队,突袭那处渔港,烧毁粮草;同时让赵珩的旧部在都城起事,揭露魏坤通倭的罪证,里应外合,务必一举将他拿下。”
部署妥当后,京城表面依旧平静,暗地里却如紧绷的弓弦。萧逸尘每日照常上朝、处理政务,只是眉宇间的沉稳更甚。萧念安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感觉到父王身上的凝重,每日都乖乖待在王府,带着墨影它们在西跨院玩耍,尽量不吵到他。
这日午后,赵珩乔装成侍卫,再次潜入王府。他带来了魏坤祭祖大典的详细路线图,还有一份南翼国都城防御布防的草图。
“魏坤生性多疑,祭祖时定会在皇陵四周布下暗哨,这几处是他的薄弱点。”赵珩指着图上的标记,“我的人会在午时三刻动手,届时还请摄政王的人能准时烧毁粮草,断了他的后路。”
萧逸尘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一遍:“放心,时辰不会差。只是你需切记,不可恋战,保住性命最重要。”
赵珩重重点头:“晚辈明白。若能除去魏坤,就算付出性命也值得。”他看向萧逸尘,眼中满是感激,“摄政王的恩情,晚辈永世不忘。”
送走赵珩后,萧逸尘将图纸交给心腹,命他们立刻送往镇东将军营中。苏瑶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都安排好了?”
“嗯。”萧逸尘接过茶,指尖微烫,“就等半月后了。”他看着窗外,墨影正趴在草地上晒太阳,追风与星儿在旁边打闹,念安则蹲在一旁,拿着树枝逗它们玩,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希望这一战能换来长久的安宁。”苏瑶轻声道。
“会的。”萧逸尘握住她的手,“等这事了了,我们再去京郊的庄园住些日子,好好歇歇。”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祭祖大典那日,萧逸尘如往常般在书房处理公务,却命人将消息传递的信物——一只信鸽,放在了窗台上。苏瑶则守在念安身边,给他讲着故事,心中却默默计算着时辰。
午时三刻,信鸽忽然振翅飞出,直冲天际。萧逸尘与苏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每一刻都像在煎熬。直到傍晚时分,快马传来消息:镇东将军的小队成功突袭渔港,烧毁了魏坤囤积的所有粮草;南翼国都城内,赵珩的旧部如期起事,当众宣读了魏坤通倭的罪证,百姓群情激愤,魏坤在前往皇陵的途中被拦下,虽负隅顽抗,最终还是被擒。
“成了!”萧逸尘看着密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苏瑶也长舒一口气,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太好了。”
几日后,南翼国传来正式消息:丞相魏坤因通倭叛国、意图谋反,被判处极刑,家产抄没,党羽尽数被清除。三皇子赵珩因平定叛乱有功,被南翼国国王册立为太子,主持朝政。
赵珩登基为太子后,第一时间遣使前来,向中原王朝表达谢意,并承诺会严惩与倭寇勾结之人,加强东南沿海的防御,永保边境和平。
消息传到王府,萧念安正在院子里教墨影跳高,听闻后拍着小手欢呼:“坏人被抓住了!以后没人欺负我们了!”
墨影似是听懂了,也跟着“嗷呜”叫了两声,用脑袋蹭着念安的脸。
萧逸尘走到苏瑶身边,看着院中的景象,轻声道:“都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苏瑶靠在他肩头,眼中满是释然,“赵珩能顺利登基,南翼国应能安稳些时日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府的庭院里,将一切都染上温暖的金色。萧念安的笑声、狼崽们的轻吠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平和而安宁。
萧逸尘知道,这世间的纷争或许永远不会真正停歇,但只要心中有守护的信念,有身边人的陪伴,便总能找到前行的力量。他低头看向苏瑶,她正望着院中的孩子与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