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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四十五分,学校器材室的铁皮门被林克己推开时,发出了一声堪比老破旧自行车刹车的“吱——嘎”声,惊得屋顶悬着的旧吊扇都顿了顿,扇叶上积的灰簌簌掉了两小撮,正好落在林克己刚打印好的笔录纸上。

他盯着纸上那行“火车头失窃案审讯记录”,又看了眼墙角那台闪着红灯的录音笔——还是上周借学生会的,据说上次用它还是查谁偷了食堂的酱肘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嘀咕:“这破学校,事儿比学生的作业还多,这次居然是台半人高的铁皮火车头,谁闲得慌偷这玩意儿?”

他把三张塑料椅在桌子对面摆成一排,椅子腿在水泥地上蹭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像是在给即将开始的审讯伴奏。

刚摆好,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第一个“嫌疑人”白杉正贴着墙根挪过来,校服外套的袖口磨得发亮,怀里还紧紧抱着个皱巴巴的作业本,活像怀里揣了只受惊的兔子。

“坐……坐吧。”林克己指了指中间的椅子,自己先拉过桌子后的金属椅坐下,椅子“哐当”一声撞到桌腿,吓得白杉猛地一哆嗦,作业本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用手按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沾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后背挺得笔直,眼睛却不敢看林克己,一个劲儿往墙角瞟——那儿堆着几个落满灰的篮球,还有一摞写着“2018届运动会道具”的纸箱,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宝贝。

林克己清了清嗓子,拿起笔在笔录纸上敲了敲:“姓名,年级,还有……你跟那台校史馆的火车头,到底咋回事?”

白杉的手指瞬间攥紧了作业本的边角,指节都泛了白,他咽了口唾沫,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叫白杉,高二(3)班的。那火车头……它那个轴承坏了,我怕校史馆的老师追责,就想先修好再还回去,真没别的意思!”

“轴承坏了?”林克己挑了挑眉,往前凑了凑,“你怎么知道轴承坏了?你还会修火车头?”

这话一问,白杉的脸“唰”地就红了,从耳朵根红到脖子,他抠着校服袖口的线头,声音更虚了:“我……我就是上次帮校史馆搬东西的时候,听见它推的时候‘嘎吱嘎吱’响,我爸是修自行车的,我看他修过轴承,就想着……想着试试能不能修好,省得老师骂我毛手毛脚的。”

他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那是双白色的运动鞋,鞋边沾了不少泥点,鞋头还开了个小口子,露出一点灰色的袜子。

林克己在笔录纸上记了几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器材室里格外清晰。他抬头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动的火车头?动完之后放哪儿了?”

“就……就今天早上八点左右吧。”白杉的声音抖了抖,“我想着早上没人,就偷偷去校史馆门口把它推走了,推到……推到舞台中央那儿,想着修的时候方便,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找工具,你就找我了。”

他说完,赶紧低下头,像是怕林克己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破绽,手指还在偷偷捻着作业本上的纸角,把好好的纸捻得皱巴巴的。

林克己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半天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抠手,便挥了挥手:“行,你先去外面等,下一个。”

白杉如蒙大赦,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抱着作业本一溜烟就跑出了器材室,出门时还差点撞到门框,引得林克己在心里吐槽:“这心理素质,说谎都不会圆,还敢动校史馆的东西?”

没等林克己把笔录纸理好,走廊里就传来一阵“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哦不对,是运动鞋踩地的重音,伴随着清脆的“喂喂喂,让让让”,第二个“嫌疑人”许咚咚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扎着个高马尾,额前的刘海用一个粉色的小发夹夹着,身上穿的不是校服,而是一件印着“我是显眼包”的黑色卫衣,一进门就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啪”的一声,吓得录音笔都闪了下红灯。

“林克己,你找我干啥啊?我还得去社团练灯光呢,迟到了社长要扣我学分的!”许咚咚往椅子上一坐,双腿叉开,手撑在膝盖上,活像个来谈判的小大哥,眼神里满是“我很忙,有话快说”的不耐烦。

林克己指了指桌上的录音笔,又指了指笔录纸:“问你火车头的事儿,你是不是动过它?”

“动了啊,怎么了?”许咚咚理直气壮地昂起头,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那破火车头挡着我社团的追光灯了!昨天下午我调试灯光的时候,它正好杵在灯前面,照出来的光都歪了,跟个没对齐的二维码似的,丑死了!”

林克己差点被她的比喻逗笑,赶紧绷住脸:“所以你就把它挪走了?还说让它‘暂时消失’?”

“对啊!”许咚咚拍了下桌子,声音更大了,“我跟它说‘你挡道了,赶紧挪挪’,它不听啊!还杵在那儿一动不动,跟个耍大牌的明星似的,连‘妆’都不补——你看它那铁皮壳子,都掉漆了,灰扑扑的,配挡我的灯吗?”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手舞足蹈的,像是在演一出单人小品,“我没办法,就找了俩社团的同学,一起把它推到舞台中央了,那儿宽敞,不挡道,谁知道今天一早就说火车头‘丢’了,这能赖我吗?”

“你什么时候挪的?”林克己问,手里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着,心里却在想:“这姑娘脑回路是真清奇,居然跟火车头对话,还嫌人家长得丑?”

“就昨天晚上八点十五分左右啊!”许咚咚想都没想就回答,还掏出手机晃了晃,“我手机里有调试灯光的照片,你看,这张就是挪之前拍的,火车头正好在灯底下,多碍事!”她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果然有个灰扑扑的火车头,旁边还站着叉着腰的许咚咚,表情一脸嫌弃。

林克己看了眼照片,又问:“挪到舞台中央之后,你就走了?没再动过?”

“那当然!”许咚咚把手机揣回兜里,“我还得回去收拾灯光设备呢,谁有空跟那破火车头耗着!”她说完,还撇了撇嘴,像是提起火车头就觉得晦气。

林克己点了点头,把笔录纸推到她面前:“在这儿签个名,然后去外面等,最后一个马上来。”

许咚咚接过笔,“唰唰”两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字写得龙飞凤舞,跟她的人一样张扬,签完还把笔往桌上一扔,拎着书包就走,出门时还跟门口路过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嗓门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林克己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喝口水,就看见走廊里走来一个慢悠悠的身影——最后一个“嫌疑人”程千里,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厚得跟啤酒瓶底似的,手里攥着个封面写着“榫卯笔记”的小本子,走路的时候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得特别稳,像是在测量步子的距离。

“程千里,进来吧。”林克己喊了一声。

程千里推了推眼镜,走进器材室,先是对着林克己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才在剩下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坐姿端正得像是在上课,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小本子被他放在腿边,生怕被弄脏了。

“林学长,你找我是关于校史馆火车头的事情吗?”程千里的声音很轻,语速也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像是在念课文。

林克己点了点头:“对,听说你动过那台火车头,说说吧,怎么回事?”

程千里先是抿了抿嘴,然后才慢慢开口:“我……我只是想借它的一个轮子做榫卯模型,没打算把整车搬走,真的。”

他说着,从腿边拿起小本子,翻开给林克己看,本子上画满了各种榫卯结构的草图,还有标注的尺寸,“我最近在研究传统木工,想做一个带轮子的榫卯模型,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轮子,昨天路过校史馆的时候,看见那台火车头的轮子大小正合适,就想着借一个用用,用完肯定还回去。”

林克己凑过去看了看本子,草图画得还挺细致,连每个榫头的角度都标得清清楚楚。他抬头问:“那你什么时候去动的火车头?轮子拆下来了吗?”

“我昨天晚上八点半左右去的。”程千里推了推眼镜,眼神很诚恳,“我去的时候,火车头已经不在校史馆门口了,我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舞台中央找到它。我刚想看看怎么拆轮子,就听见有人过来了,我怕被误会,就赶紧走了,轮子还没拆呢,真的。”

他说着,还举起手,像是在发誓,脸上的表情特别认真,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林克己又问:“你确定你去的时候,火车头已经在舞台中央了?”

“确定。”程千里点了点头,“我还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确认没人之后才过去的,那台火车头就在舞台正中间,特别显眼,不会看错的。”

林克己在笔录纸上记完,让程千里签了名,然后把三个人的笔录整理好,放在桌上。他看着三张纸上的供词,发现一个共同点——三个人都一口咬定,火车头最后停在“舞台中央”。

“有意思,仨人理由不一样,结果都往舞台中央推,这是约好的还是巧合?”林克己嘀咕着,把笔记本电脑从包里拿出来,开机的时候还听见硬盘“嗡嗡”的响声,这电脑还是他上高中时买的,慢得跟蜗牛似的。

等了半天,终于打开了Excel,他新建了一个表格,把三个人的姓名、声称的行动时间、行动目的和最后看到火车头的位置一一输进去,输完之后,他盯着屏幕,开始敲IF函数。

手指在键盘上“哒哒”地敲着,屏幕上的公式越来越长,林克己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他先是把三个人的行动时间列出来:白杉说早上八点,许咚咚说昨天晚上八点十五分,程千里说昨天晚上八点半。

然后用IF函数比对时间线,结果屏幕上瞬间跳出几个红色的“重叠”字样——许咚咚说的八点十五分和程千里说的八点半,间隔只有十五分钟,而白杉说的早上八点,跟另外两个人的时间虽然差了十几个小时,但关键是,校史馆的老师早上七点半去检查的时候,已经发现火车头不见了,也就是说,白杉早上八点根本不可能在学校门口看到火车头,更别说推到舞台中央了。

“好家伙,这仨人是把我当傻子耍呢?”林克己拍了下桌子,录音笔又闪了下红灯。

他盯着屏幕上的时间线,越看越清楚——许咚咚说晚上八点十五分把火车头推到舞台中央,程千里说晚上八点半在舞台中央看到火车头,这俩时间线是顺的,但白杉说早上八点把火车头推到舞台中央,这就跟校史馆老师的说法矛盾了,而且如果许咚咚已经把火车头推到舞台中央了,白杉早上又去推一次,那火车头应该被推两次才对。

林克己把键盘一推,站起身,走到器材室门口,对着外面喊:“白杉、许咚咚、程千里,你们三个进来一下!”

没一会儿,三个人就走进来了,还是刚才的坐姿,只是表情比刚才紧张了不少。白杉依旧低着头,许咚咚没了刚才的嚣张,程千里也坐得更直了。

林克己拿着笔记本电脑,走到他们面前,把屏幕转过去,指着上面的IF函数和红色的“重叠”字样:“所有人都在说谎,因为时间线重叠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器材室里瞬间安静了,连屋顶的吊扇“吱呀”的声音都变得特别清楚。

白杉猛地抬起头,脸“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话来;许咚咚的高马尾也耷拉下来了,她挠了挠头,眼神开始躲闪,刚才的理直气壮全没了;程千里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讶,像是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会被拆穿。

林克己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了然,他把电脑合上,放回桌上,然后双手抱胸,靠在桌沿上,眼神扫过三个人:“别装了,你们说的时间线根本对不上,而且校史馆老师早上七点半就发现火车头不见了,白杉你早上八点根本不可能在门口看到它。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三个人越来越紧张的表情,然后缓缓开口:“火车头被移动过两次。”

话音刚落,许咚咚“啊”了一声,赶紧捂住嘴;白杉的手又开始抠作业本,这次直接把纸抠破了个洞;程千里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再说话。器材室里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只有录音笔的红灯还在一闪一闪,记录着这尴尬又诡异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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