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王铁花端着个银色的不锈钢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二十多个红色的小包装，每个包装上都画着一个咧嘴笑的辣椒，旁边还写着“鸡蛋润喉糖2.0”，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音符，像在跳霹雳舞。
她的围裙上沾着点面粉——早上刚给实验室的人做了馒头，头发用红绳扎成马尾，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笑着说：“孩子们，快过来拿润喉糖！这是升级版的，辣度x2，音准x2，吃了保证你们高音飙到天上去！”
女生们一听，都围了过去，苏晓先拿了一个，捏了捏：“王姨，这里面真的有鸡蛋吗？上次的鸡蛋里还有润喉糖，这次怎么是小包装啊？”
“这次把鸡蛋粉混进糖里了，更方便！”王铁花笑着说，把托盘递到周九饼面前，“九饼，你刚才唱得不错，就是高音还差点劲，快吃一个，保证你待会儿能飙到c6！”
周九饼看着那个红色包装，上面的辣椒笑得一脸得意，心里有点发怵——上次的辣糖已经让她眼泪汪汪了，这次辣度x2，不得把她辣成喷火娃？
但看着王铁花期待的眼神，她还是伸手拿了一个，捏在手里，包装纸有点烫，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
“王姨，这糖……真的能提升音准吗？”周九饼捏着包装纸，迟迟不敢拆，“我上次吃了辣糖，差点把嗓子辣哑了，这次不会把嗓子辣得说不出话吧？”
“放心！”王铁花拍了拍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周九饼差点晃了一下，“这次我加了蜂蜜和鸡蛋粉，既能保护嗓子，又能让辣味慢慢放出来，不像上次那么冲！你试试，不好吃我给你做鸡蛋糕！”
周九饼咬了咬牙，拆开包装纸——一股强烈的辣味瞬间飘了出来，像有个小辣椒在她鼻子前面蹦迪。
她捏着那颗棕色的润喉糖，闭着眼睛，像吃药一样，把糖塞进了嘴里。
刚入口的时候，是淡淡的蜂蜜味，周九饼还松了口气：“也没那么辣嘛……”可下一秒，辣味突然在嘴里炸开，像点燃了一串鞭炮，从舌尖辣到喉咙，再从喉咙辣到肚子里，整个嘴巴像被扔进了辣椒罐，连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哇！好辣！”周九饼吐着舌头，使劲吸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珠子，“王姨，你这糖是魔鬼椒做的吧？我的舌头都要着火了！”
她的头顶甚至开始冒蒸汽——不是真的蒸汽，是因为太辣，脸上的热气往上飘，看起来像卡通片里的人物，逗得周围的女生哈哈大笑。
苏晓赶紧递过来一杯水：“九饼，快喝点水！我刚才吃的时候也这样，辣得眼泪直流，过一会儿就好了！”
周九饼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稍微缓解了辣味。
她吐了吐舌头，感觉舌头还是麻麻的，但喉咙里却变得通畅了很多，像堵着的棉花被拿走了，连呼吸都顺畅了。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嗓子打开了？”王铁花笑着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辣味能刺激声带，让声带更灵活，就像给生锈的零件上了油，肯定能飙高音！”
周九饼试着清了清嗓子，发出“啊——”的一声，声音比刚才清亮了很多，还带着点穿透力。她心里一动，试着飙了个高音：“啊——”
声音一下子飙到了c6，像哨子一样尖锐又响亮，教室里的窗户玻璃都轻轻震了一下，女生们都惊讶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
李然甚至停下了弹钢琴的手，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九饼，你……你这高音也太厉害了吧！比我们之前的女高首席还厉害！”
顾南枝也走了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她拍了拍周九饼的肩膀，声音里满是惊喜：“女高首席就是你了！周九饼，待会儿比赛的时候，你就负责飙高音，保证能惊艳评委！”
周九饼：？？？？？？？
她彻底懵了，站在原地，手指还捏着那个空糖纸，眼睛瞪得像铜铃：“学姐，你说啥？我……我刚才还唱劈叉了，现在就成女高首席了？这糖是魔法糖吗？吃了就能变唱歌大神？”
“不是糖是魔法，是你本来就有潜力！”顾南枝笑着说，“你嗓门亮，音域宽，刚才飙的c6又稳又有穿透力，只是之前没找到方法。这糖只是帮你打开了嗓子，把你的潜力逼出来了！”
尹笙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笔记本，上面显示着刚才周九饼飙高音的频谱图：“从数据来看，你的高音c6泛音丰富，稳定性达到98%，确实是女高首席的最佳人选。王姨的润喉糖没骗人，辣味刺激了迷走神经，让声带的振动频率更稳定，音准提升了不少。”
周九饼看着频谱图上那条平滑的红色线条，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刚才还因为唱劈叉差点哭了，现在居然成了女高首席——这就像她昨天还在抓蟑螂，今天突然变成了蟑螂研究专家，也太神奇了吧！
“可是……我还是有点怕……”周九饼小声说，“比赛的时候要是辣劲过了，我又飙不上去高音怎么办？”
“放心！”王铁花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红色包装，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留着，比赛前再吃一个，保证辣劲够足！要是还不行，我再给你做辣椒炒鸡蛋，吃了保管你能唱到房顶上去！”
周九饼捏着那个糖，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她看着周围女生们鼓励的眼神，突然觉得，当女高首席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就像抓蟑螂一样，刚开始觉得难，后来慢慢找到了方法，就越来越顺手了。
顾南枝看了看表，拍了拍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东西，去比赛场地！周九饼，加油，我们都相信你！”
“加油！”女生们齐声喊，声音响亮又有力。
周九饼握紧手里的润喉糖，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周九饼，你可以的！不就是飙高音吗？比抓蟑螂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