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年带着江晚直接遁了,将整个辰王府都留给了萧呈书。
“咱们去哪?”
瞧着马车行驶的路线并非是回江府,江晚随口一问。萧祈年无奈的看她一眼:“就不允许我还有别的宅子?”
他大小也是个王。
江晚眨了眨眼,别说,萧祈年还是挺有钱的,撇开辰王府不说,青屏山下那处庄子更是有价无市。马车很快就停靠在城南的一处小院,萧祈年与江晚下了车。
院子不大,只有二进。
“这是早年何嬷嬷住过的院子。”萧祈年取出一串钥匙开了门。
“何嬷嬷?”
“是何钧平、何钧安之母,也是我的奶娘。”
江晚眨了眨眼,她从未见过这位何嬷嬷,再加上这院子不似有人住的模样,难道……
萧祈年笑着刮了刮江晚鼻尖:“想什么呢?何嬷嬷还在呢!”
“啊?”
“只是不在京城罢了。”
“哦……”江晚随着萧祈年抬脚迈进屋子,虽无人住,但很干净,说明这里常久人过来打扫。
“这里没有下人,咱们需得自力更生了。”萧祈年随手指了指外面柴房所在。
“只要你不嫌弃难以下咽就行。”她倒是没所谓,煮熟而已,毫无压力。
“骗你的。”来时他就命人去杨柳居叫一桌菜来了。
江晚撇了撇嘴,看着屋子里偏温和的布置又问:“何嬷嬷,在哪儿呢?”
“南诏。”萧祈年未有隐瞒,甚至很高兴晚晚愿意主动问他这些私事,这说明她在试着迈入自己的世界。
“南诏啊……”在北霁时她就猜到萧祈年与南诏关系匪浅,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她却不知。
“嗯。”萧祈年点头:“嬷嬷主要负责协理代城主管治南诏城。”
“代城主?”江晚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字眼。
“嗯,因为城主……她远在千里之外呢!尤其是最近还怀孕了,连每月一次的公文都不看了。”提到这个,萧祈年是不得不吐槽,虽然说以往这公文也是汇总到他这里,但起码她还会看一眼。
“你是说……姑姑?!”江晚惊讶得张圆了小嘴,南诏城主竟然是姑姑?!
萧祈年点头,可不是吗?就是她。
“没看出来啊,不仅是七曜山,就连南诏城都是姑姑的!”江晚惊叹出声。
“是啊,当年离开京城、离开父皇那几年,母妃建树颇多,丝毫不亚于男子。”萧祈年失笑地看着江晚:“都说无爱破情局,无情破全局,这话是真真一点儿没错。”
那会儿母妃对父皇是真的失望,即便是单枪匹马闯江湖,也生生给她劈出一个道来。虽然后来她又被追了回来,但不影响曾经的辉煌。
江晚白了一眼萧祈年,正要说话,忽觉心头微动,当即与萧祈年道:“随我来。”
魂戒空间,“失踪”多日的北天仙翁出现了。
“师父,可是有消息了?”江晚一脸期待地问。
北天仙翁摇了摇头。
“没有?”江晚有些失望。
北天仙翁又摇了摇头。
“……”江晚沉下心来,面无表情:“您直说吧。”
北天仙翁也觉得有些奇怪地看向跟在小徒弟身后的那个凡人又:
“以夔龙为伴生兽的仙家不是没有,但都没有转世再生。”
于是,他又去了夔龙一族所在的流波山。
“夔龙族长接待了吾,言之已有近千年无人羁绊他族人为契兽。不过……流波山的西南角曾塌陷过一次,当时失踪了一只青年夔龙。”
他怀疑,这只青年夔龙就是萧祈年神府里的那只。
“所以——”江晚与萧祈年对视一眼:“你是对的,它不是伴生兽,而是因其他缘由不得不留在你神府内。”
萧祈年点头相较于伴生兽的说法,他确实更倾向于这一条。
“流波山那一角,为何塌呢?”江晚又问。
北天仙翁闻之亦是面露不解:“吾问过夔龙族长,似是受到外来冲击。”
夔龙族长并没有瞒着,不过他确实知道的有限。青年夔龙出事时并无其他族人在场,出事后他也亲自前往探查,发现塌陷处遗留着两股不同的灵力灼烧痕迹,且无论是哪一股都异常强大。也就是说,当时应有两个特别厉害的人在此打了一架!
得到这个消息,北天仙翁有些沉默,江晚和萧祈年同样沉心思忖着,可皆是想不通此间关节。
“既不明,再进入他之神府看看便是。”北天仙翁摸着白胡须道。
“师父可否陪同我们一起?”江晚问。
“可。”北天仙翁应了,但奇怪的是……他发现他入不了这个凡人的神府,为什么?
江晚也很好奇,她与萧祈年的神魂已经在神府内相遇,可却一直没有发现师父北天仙翁的身影,于是她又退了出来。
“为师进不去。”北天仙翁皱着眉道。
“?”江晚不明白:“那为什么我能进去?”
北天仙翁皱了皱眉:“吾不知。”
没道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北天仙翁向来不是个内耗的人,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总有一日再回头看时,便知来时路上的种种
“你们且去,为师在这里替你护法。”北天仙翁想了想道。
“也好。”她是神魂出窍方可进入萧祈年的神府,其中自有一定的危险,但若是有师父在此替她护法,当然再好不过!
再次回到萧祈年的神府,彼时,他正在等着她。这一次再来,萧祈年对自己的神府似乎有了更强的操控力,不过心思翻转间,二人便已并肩站立在那只硕大的夔龙面前。
许是感受到了外来的气息,夔龙缓缓睁开了那双硕大的双瞳,鼻息间喷涌着云雾,龙髯无风自动,目露凶光看向身形与之相差悬殊的小人儿们。
“龇牙咧嘴的,看什么看?”江晚挑了挑眉笑道,右手高高举起,一根旋绕着紫色气晕的琉璃棍凭空出现,一时间流光溢彩。
“你先退离此处。”身形高挑的紫衣仙子道。既然它不服,那就打!顺便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萧祈年自是没想到江晚竟然一言不合就开打,着实凶残,可神情微怔间他还是依言往后退了退。
此时,那头夔龙似是感受到了江晚对它挑战,焦躁不安地在原地嘶鸣着、怒吼着,欲拍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江晚可不惧它!
当场便是一棍子招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