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自由意志杀不死你对爱的感觉。—借用
新生开学,我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一眼可以看到学校大门口,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两个月未见,不知她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我负责新生签到,视线却一直关注着门口,在千等万盼中看到了某人的身影,只是她旁边还跟着另一人—-孟现诚。
短短一个假期的时间,在看不到的近两个月里,两个人的关系变的如此亲近,最主要的是他们身后的校领导仿若未见,默认着他们的行为。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无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短暂地逃避,回到了别墅打扫卫生。
可能性格使然,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我总要找些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或者消耗掉自己的精力,不能一直想一件事,不然会被自己困在原地变的不理智。
我感觉到自己性格中偏执的那部分,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不让自己失控。
男生宿舍和数学系离一食堂近,可自从知道沈欣念在学校后二食堂给我的归属感远远超过一食堂。
在这里我可以随机的遇到她,哪怕远远的看上她一眼,打个招呼,说上一句话也能出奇的平复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苏婉不知何缘由也搬进了沈欣念所在的宿舍,我总是可以在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沈欣念的近况,这种类似窥探一般的行径慢慢的渗透到我的生活中。
和苏婉出入二食堂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早饭她也能等我,午饭也能恰巧凑到一起,我好奇为何我和沈欣念没有这么凑巧的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沈欣念有天会主动找我,我以为她在等舍友,等她打完饭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才幡然察觉。
我有些窃喜,怀疑自己的距离隔离法生效的时候,她拿出了喜盒顺便抓了一把糖给苏婉。
我眼睁睁看着糖到了苏婉面前,皱了皱眉,那不是给我的吗?为何要分给别人?
我佯装高冷继续问她找我何事,却不想碍事的苏婉却又在这时候插话,说了一些破坏氛围的话。
指责她给我开户之事,又以为她来道歉的。
我不禁挑眉,这种事沈欣念要是能道歉,太阳打西边出,她估计根本意识不到这里面的事,若是知道当初便不会开户,估计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沈欣念的解释果真如我猜想,她连几万都能拿出手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两百去羞辱人。
只是我有些小瞧来沈欣念的反击,她把苏婉比做了她的前婆婆,使得苏婉瞬间破防,真面目瞬间暴露,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欣念送我的糖果被扫到了地上。
小米粥和鸡蛋汤淋了一地,碗也碎了,我看着地上的糖果静静地躺在汤汁里面。
她趴在桌上呜呜的哭,我却听着沈欣念的话心中狂喜。
她说这个不太行。
她莫名其妙发火,是在吃醋吗?
为了两人的安全,我再三思酌后还是劝苏婉离开沈欣念宿舍,看的出她的脾气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婉,两人若真的针尖对麦芒,到时吃亏的极有可能是沈欣念。
新闻专业的人城府远不及看到的那么简单,沈欣念就是一只纸老虎,看着唬人嘴有点毒,实际并没什么威慑力。
最可怕的是苏婉这种会使手段的女孩,看着品学兼优实际上她才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看着她把喜糖盒扔进垃圾桶,我劝告的话突然说不出口,和她终止合作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只是最近要提上日程了。
我需要一个契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大到不需要和苏婉合作,随便一个人拿到我的一个消息便引起热议的那种。
通过再三考量,我答应了主编提议,让他和学校方商量行程,公开一次演讲。
在那之前,与苏婉的合作必须利用到最大化。
不知道为何,苏婉最近找我越来越频繁,时常一点小事也和我絮絮叨叨,听的耳朵烦。
她拉着我去操场找赵清扬和周凯,意外的遇到了三个憨货眼上戴着个东西晒太阳。
最初我也以为她们仨在晒太阳,走近才发现她们是在卖东西,光明正大在操场上卖东西,最主要的是自己戴着卖的东西还睡着了。
这么吵闹的操场,能睡着也是一件奇事。
在看到苏婉掏出相机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有目的而来,找赵清扬和周凯是假,捉现场才是真。
她原来也在拿我当幌子,把我当枪使。
我见劝不动她只能下场亲自解决这件事,不是要告状吗?干脆闹大一点,大家都参与进来。
刘老的关门弟子最是好拿捏,脾气出了名的火爆,我故意扣他的冒,几个盖板彻底让张玉林暴走,一个算好切点的球经过他的手准确无误地砸到了桌子,反弹到周清清头上。
场面变的混乱,沈欣念出手狠辣,一板凳一脚断了大家所有人的退路,看场面一时难控制,我只好上前加入其中,硬挨了他一拳。
被请进孟现诚办公室是我算好的事,经过一系列的事件,我发现孟现诚对沈欣念极为袒护,若是能在苏婉把沈欣念几人摆摊的事捅到校报上,捅到全体师生面前之前解决,这件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作为主要动手三人,我们也算三个硬茬子,谁的身份都不低,没有委屈一说。
果然,孟现诚一开口,沈欣念卖起了惨。
张玉林暴脾气还真得沈欣念这种人来治,该爆的时候卖卖惨,准能得到人家的怜护,偏偏孟现诚也是出名的刺头,张玉林就是再混,在孟现诚这个真老虎面前还是得盘一盘,夹起尾巴做人。
我承认此刻孟现诚就是最好用的那把剑,能为她扫清障碍。
只是看着她往孟现诚身后躲,我还是有点牙痒痒,明明我都亲自下场,她怎么一点都不识我的好心。
罗文宾的到来给我助长了几分气焰,我把矛头指向张玉林,把他的委屈压在一处静等着他朝刘老告状。
张玉林是个直脾气,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看到要牵扯出卖东西,我识趣的在一旁静静看戏。
听着沈欣念的诡辩,我压了压唇角,可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遇到她保管这事变的好玩又有趣,明明黑的非要说成白的。
罗教授问我她们到底是卖货还是在行为艺术,为了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能就事实说话,告诉他们,“在晒着太阳睡觉。”
听着张玉林十分肯定的语气,我看了一眼得意的沈欣念,给她添了一把火加深一下印象,“不排除三人没开张,东西没卖出去,自己先睡着了。”
看着沈欣念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可太喜欢了,这好戏既然开了场自然得唱下去,她这行为艺术都搬上来了,不能浪费了这个当显眼包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只要能把面前这三位说服了,摆摊这事就算平安过去了,即使被捅到校报上,也能有人当她的后盾为她辩解。
这三位一起的份量就算是校长来了,也得往后稍一稍。
果然经我这么一刺激,沈欣念开始侃侃而谈行为艺术。
先抛观点,然后举具体事例,引用真实故事,最后来了个哲学收尾,一套说词下来连我都被说服了。
刚刚的三分理经过这么一段话硬生生的变成了十分理,连张玉林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怀疑自己真的想错了。
主要事情解决完,在孟现诚的主持下大家相互道了歉,和平解决完这件事,我功成身退,却不想被沈欣念追上来给了我两巴掌。
说我敌我不分。
天地良心,若不是为了救她,我怎么可能平白挨那一拳,还去办公室罚站。
我不想理她,这时候我解释的话有理也变成没理,可沈欣念却拉着我非要我买她的眼罩,说是为我好。
刚刚还深信不疑的我被她这一句话彻底打败,和着她真在忽悠人,枉我真的有一瞬间觉得她在搞行为艺术。
两句话暴露了她真实目的,我成了第一个光顾她生意的人,还是强买强卖。
她有一套我拒绝不了的理由,我掏出五块钱给她,她塞给我一沓眼罩,然后又单独给了我两个,说不要钱送我的,还想拉我入伙一起去卖这个东西。
苏婉的出现让沈欣念没再继续说拎着包直接走了,还想拉着我去找老师告状,刚刚才从办公室出来,我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拒绝了苏婉,借口自己思虑不周影响了舍友睡眠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我把东西分给他们,自己也戴上眼罩时,我看到她眼前她所说的黑暗和光明。
那一刻,更加坚定了我想站在她身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