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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第一时间闭门谢客,明确表达了“静养”的态度,但各方势力的目光和试探,却无孔不入地聚焦在他的府邸之外。

都察院内部,气氛微妙。一部分因绩效考核而受益、或本就认同吴铭做法的御史,摩拳擦掌,期待这位强势的副宪归来后能带领都察院更进一步,真正成为震慑百司的利剑。而另一部分资历老、观念旧、或因江南案而兔死狐悲的御史,则心怀忐忑甚至怨怼,冷眼旁观,等着看这位“酷吏”如何应对京师的复杂局面。

六部衙门,尤其是户部、刑部,官员们私下议论纷纷。吴铭在江南雷厉风行的手段,既让他们感到敬畏,也让他们心生警惕——谁知道这把火,下一步会不会烧到京城,烧到自己头上?

勋贵圈子里,态度则更加复杂难明。朱亮祖的倒台依旧让他们心有余悸,虽不敢明着报复,但那种被文官(尤其是吴铭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文官)压制和挑战的屈辱感并未消散。那份关于吴铭“跋扈”、“越权”的非议,在勋贵之间传播得尤为广泛。

就连一些原本中立的清流官员,也在观望。他们欣赏吴铭能办实事、敢碰硬茬,但也对其手段的酷烈和权力的膨胀感到不安。

整个京城,似乎都在等待,等待吴铭下一步的动作,等待皇帝最终的态度明朗化。

吴铭府邸的大门紧闭,谢绝了一切来访。但他并非真的在休养。书房内,他正与匆匆赶来的徐妙锦兄长、在五军都督府任职的徐辉祖低声交谈。徐辉祖带来了许多朝堂上和勋贵圈子里的最新动向和私下议论。

“妹夫,你这次可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徐辉祖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也有几分佩服,“如今盯着你的人太多了。父亲让我提醒你,务必谨慎,京官不比地方,很多事…牵扯太广。”

“多谢大哥和岳父大人提醒,我心中有数。”吴铭点点头,“眼下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送走徐辉祖,吴铭独自坐在书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梳理着纷繁的信息。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风暴眼,看似平静,实则被无数股力量拉扯着。

就在他沉思之际,老管家再次悄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老爷,门外有一小厮,说是替他家主人送样东西给老爷,坚持要当面呈上。”

吴铭皱眉:“不是说了一律不见吗?”

“老奴也是这么说的,但那小厮说…您看了这样东西,一定会见。”老管家说着,递上来一个普通的信封。

吴铭接过信封,入手很轻。打开一看,里面并无信笺,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幅简单的图画:一叶小舟,在汹涌的波涛中艰难航行,舟上无人,唯有船头挂着一盏孤灯,灯光微弱,却顽强地亮着。

与之前那份画着惊涛孤舟的拜帖,意境相似,却又略有不同。前一帖强调风险,这一帖,却似乎多了一丝…示警和指引的意味?

“那小厮人呢?”吴铭立刻问。

“还在侧门等着。”

“带他进来…不,我亲自去侧门见他。”吴铭起身,决定会一会这个神秘的信使。

来到侧门,只见一个穿着普通、面容精悍的年轻小厮垂手而立,见到吴铭,也不惊慌,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吴大人。”

“你家主人是谁?此画何意?”吴铭直接问道。

小厮摇摇头:“小人不知主人名讳,只奉命将此画送与大人。主人还说…‘灯在舟前,慎辨航路;水下有礁,非止一处’。”

灯在舟前,慎辨航路;水下有礁,非止一处?

吴铭心中默念这两句话,目光微凝。这是在提醒他,前方有引路的灯光(或许是某种线索或盟友?),但需要谨慎辨别方向;而危险(礁石)并不仅仅来自明处,更隐藏在水下(暗处)?

“你主人还说了什么?”吴铭追问。

小厮再次摇头:“主人只吩咐送画传话,别无他言。话已带到,小人告退。”说完,不等吴铭再问,便迅速转身,消失在巷弄之中。

吴铭站在门口,握着那张画纸,眉头紧锁。

这已经是第二份匿名拜帖了。对方显然在密切关注他,并且似乎对他没有恶意,甚至带有某种示好和警示的意味。

会是谁?

是朝中某位同情他、但又不敢公开表态的重臣?

是锦衣卫内部,毛骧之外的另一股力量?

还是…江南案中,某个被他放过或是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的人物?

“灯在舟前…”吴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这“灯”指的是什么?是某个人?某条线索?还是某种建议?

他回到书房,将两张画纸并排放在桌上,仔细对比揣摩。第一张画风更显急迫险恶,第二张则多了一丝冷静和指引。

忽然,他目光落在第二张画中那盏孤灯上。灯的光芒,似乎被刻意画成了指向某个方向…

他心中一动,拿起画纸对着烛光仔细观看,又用手指细细摩挲画纸背面。并无异常。

沉吟片刻,他取来一杯清水,用毛笔蘸湿,极其小心地涂抹在灯盏周围的区域。

随着水迹浸润,画纸上那盏孤灯旁边,原本空白的地方,竟然慢慢地、极其淡地显露出了几个蝇头小字!

“毛、骧、有、异?”

四个字,若隐若现!

吴铭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毛骧有异?!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皇帝最信任的鹰犬头子?!他有什么异常?这示警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这背后的含义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这神秘的送信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示警?这消息,是离间计,还是…

吴铭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比江南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迷局之中。

京师的浑水,远比他想象的更深。而他已经身在水中,无法脱身了。

毛骧有异?

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太过骇人。毛骧是谁?天子第一心腹,皇帝手中最锋利、最隐秘的那把刀,执掌锦衣卫,监察百官,权柄熏天。若他真有异心,其后果不堪设想!更可怕的是,这消息来源神秘,真假难辨,若处理不当,无论信与不信,都可能引火烧身。

吴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首先排除了这是低级离间计的可能。对方用如此隐秘且冒险的方式传递信息,绝非只是为了给他和毛骧之间制造一点不愉快。这示警,必须高度重视。

但如何求证?直接去问毛骧?无异于自寻死路。向皇帝密奏?无凭无据,仅凭一张来历不明的字条,非但无法取信,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被反咬一口。

他需要更谨慎,更隐秘地行动。

“灯在舟前…”吴铭再次审视那幅画。那盏微光,指向何方?送信人似乎在暗示他寻找一个“引路人”或一条“线索”。

他在脑海中飞速过滤着自己回京后接触过的所有人,以及可能与此事相关的线索。皇帝的态度?朝臣的非议?勋贵的反应?似乎都无直接关联。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回京那日,在码头迎接他的人中,除了都察院和刑部的官员,还有锦衣卫的代表。那位代表,并非毛骧的心腹千户,而是一位面生的镇抚使,态度恭敬却略显疏离。当时他并未在意,此刻回想,却觉得有些微妙。

难道…锦衣卫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这个念头让吴铭心中一动。他立刻起身,从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一个小巧的、看似普通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并非珠宝,而是几枚样式各异的令牌和信物——这是他在江南办案时,毛骧为了方便他协调当地锦衣卫力量而临时授予他的信物,回京后本应上交,但因种种原因暂未处理。

其中一枚玄铁令牌,背面刻着一个不起眼的编号和一个特殊的云纹标记。他记得,这是杭州那位与他合作默契、最终带队突袭龟岛的锦衣卫千户私下赠予他的,说是“若在京师遇寻常麻烦,可持此令至北镇抚司寻一沈姓试百户,或可得些许方便”,当时只当是客气,未曾在意。

“北镇抚司…沈姓试百户…”吴铭沉吟着。北镇抚司主要负责侦缉刑事,与直接听命于毛骧、负责监察百官和特殊任务的南镇抚司(毛骧直管)有所区别。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是夜,吴铭换上一身深色便服,未带随从,独自一人,借着夜色掩护,悄然出了府邸。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穿街走巷,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来到北镇抚司衙门附近的一处僻静茶楼。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叫来小二,递过那枚玄铁令牌和一小块碎银:“麻烦小哥,将此物交与贵衙一位姓沈的试百户大人,就说故人杭州一别,特来叨扰一杯茶。”

小二见多识广,不敢怠慢,连忙拿着令牌去了。

约莫一炷香后,一名穿着锦衣卫低级军官服饰、面容精悍沉稳的汉子快步走入茶楼,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独坐角落的吴铭身上。他眼神微凝,显然认出了吴铭,但并未声张,只是走上前,抱拳低声道:“可是吴大人?”

“正是。沈百户?”吴铭起身还礼。

“卑职沈炼。”汉子确认了吴铭身份,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此地非说话之所,大人请随卑职来。”

吴铭点点头,跟随沈炼离开茶楼,并未进入北镇抚司衙门,而是拐进了附近一条更偏僻小巷中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直接进了后院一间僻静的雅室。

“不知吴大人深夜相召,有何吩咐?”沈炼关上房门,直接问道,语气恭敬却带着警惕。他与吴铭仅在杭州有过短暂合作,并无深交,对这位名声赫赫的钦差突然秘密找来,心中满是疑惑。

吴铭没有绕圈子,直视着沈炼的眼睛,压低声音道:“沈百户,本官今日前来,并非以钦差身份,而是以杭州共事者的身份,请教一事。此事关乎重大,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若你不愿作答,本官即刻便走,绝不为难。”

沈炼目光闪烁,沉吟片刻,道:“大人请问。若卑职所知,且不违律法,自当坦言。”

吴铭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本官想知道,近日…毛指挥使…可有何异常之处?”

沈炼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瞳孔微缩,手下意识地按向了腰间的绣春刀柄,但随即又强行克制住,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和复杂:“大人何出此言?!指挥使大人忠心王事,何来异常?!”

他的反应,正在吴铭预料之中。吴铭不动声色,继续道:“本官并非质疑毛指挥使的忠心。只是…近日得知一些风声,模糊难辨,心中不安。联想到江南之事牵扯甚广,恐有残余势力恶意中伤,或欲行离间之计。故而想向沈百户求证,毛指挥使近来是否一切如常?可有遭遇什么特别之事?或…对某些人、某些事的态度,有无微妙变化?”

他这番说辞,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担忧上官被构陷”的位置上,显得合情合理。

沈炼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但眼神中的警惕并未减少。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缓缓开口道:“指挥使大人一切如常,依旧深得陛下信重。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近半月来,指挥使大人确实似乎更为…忙碌。单独面圣的次数似有增多,且有时从宫中回来后,神色会略显…阴沉。此外,南镇抚司那边,调动也比往常频繁了些,似乎…在秘密查探一些与江南案并无直接关联的朝臣…其中,似乎还包括几位与大人您…略有交情的官员。”

沈炼的话说得很含蓄,但信息量极大!

毛骧面圣次数增多,回来后面色阴沉?这暗示皇帝可能对他有所不满或施加了压力?南镇抚司在秘密调查与吴铭有交情的官员?这是毛骧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

吴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多谢沈百户解惑。看来确是一些宵小之辈的谣言,本官也就放心了。”

他又与沈炼闲聊了几句杭州旧事,便起身告辞。

沈炼将吴铭送至酒馆后门,临别前,他忽然看似无意地低声说了一句:“大人,京师水深,近来天气多变,您…多加小心。”

吴铭深深看了他一眼:“多谢提醒。”

离开小巷,吴铭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夜风吹拂,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重重迷雾。

沈炼透露的信息,虽然模糊,却与那匿名示警隐隐契合。毛骧确实有“异常”动向,而且似乎针对着自己身边的人?

这究竟是毛骧自己的野心膨胀,开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还是…他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密旨?

那盏“灯”,沈炼是其中之一吗?他最后的提醒,是善意,还是另一种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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