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风一别后,许贤心中对修仙界的认知愈发清晰,也更迫切地想要提升修为。他将那枚下品灵石视若珍宝,每晚打坐时,便取出灵石握在掌心,引导其中精纯的灵气入体。
灵石中的灵气果然霸道,丝丝缕缕涌入丹田,比吸纳天地灵气顺畅百倍。配合着林风所赠的聚气散,许贤感觉丹田内的灵气日益充盈,那层困扰他许久的无形壁垒,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日深夜,许贤盘膝坐在炕上,云纹小球在一旁散发着柔和的微光。他运转《练气境基础功法》,引导着丹田内的灵气一次次冲击壁垒。当灵气积累到临界点时,只听“啵”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一股远比之前浑厚的灵气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带着酥麻的胀痛,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舒畅。
“练气三层!”许贤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不仅变得更加凝练,运转速度也快了不少,五感更是敏锐了数倍——隔壁院子的虫鸣、街尾醉汉的呓语,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破的喜悦尚未褪去,他下意识地看向桌上的云纹小球。不知是否错觉,小球表面的云纹似乎比往常清晰了些,触手时传来的温润感也更明显了些。许贤笑了笑,将小球贴身收好——无论这小球有何秘密,此刻都是他最贴心的伙伴。
修为精进,许贤的底气也足了几分。白天在药铺坐堂,他能更精准地感知药材的药性;傍晚回家,指点林霞练些强身健体的导引术时,也能更细致地纠正她的发力技巧。许安已经会喊“爹”“娘”,蹒跚着跑起来像只小鸭子,总能惹得全家哈哈大笑。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便找上了门。
这日午后,药铺刚开门,就闯进来三个流里流气的汉子。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带着刀疤,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进门就一脚踹翻了门口的药篓,药材撒了一地。
“谁是掌柜的?”独眼龙扯着嗓子喊道,三角眼在药铺里扫来扫去。
林霞抱着许安吓得脸色发白,躲到许贤身后。许贤皱起眉头,将妻儿护在身后,沉声道:“我是掌柜的,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独眼龙冷笑一声,“这一片的铺子,都得给咱们‘豹爷’交保护费,你这药铺开得这么滋润,不会不懂规矩吧?”
“保护费?”许贤眼神一冷,“我开铺子是正经生意,交过税银,凭什么给你们交钱?”
“凭什么?”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汉子跳出来,“就凭豹爷的刀快!识相的,每月交五两银子,保你平安;不然,这药铺明天就得关门!”
说着,瘦猴还故意撞了一下旁边的药柜,几包药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陈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被许贤拦住了。许贤知道,对付这种地痞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说话。
“想要银子?”许贤缓缓向前一步,练气三层的灵力在体内悄然运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
独眼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哟呵,这小子还挺横?兄弟们,给我教训教训他!”
瘦猴第一个冲上来,挥着拳头就往许贤脸上打。许贤侧身避开,右手快如闪电,抓住瘦猴的手腕轻轻一拧。
“啊——!”瘦猴发出一声惨叫,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快断了,疼得眼泪直流。
另一个汉子见状,抄起墙角的扁担就砸了过来。许贤不慌不忙,左手一格,避开扁担的锋芒,右手顺势一推,正推在汉子的胸口。那汉子像被重锤砸中,“噔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独眼龙见状,脸色大变,没想到这看起来文弱的药铺掌柜竟是个硬茬。他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短刀,恶狠狠地扑了上来:“敢伤我兄弟,我废了你!”
许贤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绕到独眼龙身后,屈指在他持刀的手腕上轻轻一弹。
“哐当”一声,短刀掉在地上。独眼龙只觉得手腕一麻,整条胳膊都失去了力气,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人按住,狠狠按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动弹不得。
“服不服?”许贤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独眼龙又惊又怕,他混江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快的身手,知道遇上了硬茬,连忙求饶:“服了服了!好汉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来了!”
许贤冷哼一声,松开手。独眼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捡起短刀,扶起地上的两个同伙,头也不回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银子都没敢捡。
“好!打得好!”陈大夫抚着胡须,哈哈大笑,“这些无赖早就该教训了!”
林霞也松了口气,看着许贤的眼神里满是崇拜:“阿贤,你真厉害。”
许贤笑了笑,揉了揉许安的头,弯腰收拾地上的药材:“只是些粗浅功夫,吓吓他们罢了。”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突破到练气三层,刚才动手绝不会这么轻松。这也让他更加明白,力量的重要性——无论是在凡俗界安稳度日,还是将来踏入修仙界,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傍晚关了药铺,许贤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盘算着去青岚坊市的事。如今修为突破,又从林风那里知道了坊市的存在,是时候去看看了。
“在想什么?”林霞端来一碗凉茶,递到他手里。
“在想,过些日子,我想去趟青岚山。”许贤接过茶碗,看着妻子,“听说那里有个集市,能买到些好药材,对药铺有好处。”他没说修仙坊市的事,怕林霞担心。
林霞点点头:“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她从不多问许贤的事,只是默默支持。
许贤握住她的手,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无论自己走多远,这里永远是他的归宿。而练气三层的修为,只是他踏上征途的又一个起点。青岚坊市,将是他真正接触修仙界的第一站,那里有他需要的资源,也必然有未知的挑战。
但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