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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工藤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灰原哀正低头调试显微镜,载玻片上的绿色液体在镜片下泛着荧光。我坐在旁边的实验台旁,假装翻看博士的发明手册,余光却总忍不住落在她握着镊子的手上——指尖比上周更瘦了些,骨节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

“在看什么?”她突然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显微镜的光映在她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鬼火。

“没什么。”我合上手册,指尖划过封面凹凸的纹路,“在想昨天柯南说的事。”

她重新低下头,镊子在载玻片上轻轻划动:“琴酒不会善罢甘休的。”绿色液体被分成细小的 droplets,在玻璃上凝成星星点点的光斑,“贝尔摩德失败后,他肯定会亲自出手。”

我想起那天在阿笠博士家玄关看到的短刀,刀刃上的寒光像琴酒总不离手的那把保时捷钥匙。“他要找的是你。”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只要你藏在这里,他找不到的。”

“你以为工藤家的别墅是铜墙铁壁?”她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嘲讽,却没抬头看我,“组织的情报网能渗透到警视厅,更别说这种明面上的安全屋。”

窗外的樱花不知何时落了满地,像场提前降临的雪。我盯着她耳后新长的碎发,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买瓶可乐。”

她没回头,镊子在载玻片上顿了顿:“早点回来,实验数据下午要整理好。”

关上门时,听见显微镜的嗡鸣突然停了。走廊里的古董摆钟敲了十下,黄铜钟摆晃出细碎的光影。我沿着别墅外围的石子路慢慢走,樱花花瓣粘在鞋底,像踩碎了一地的月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目暮警官的短信:“琴酒有动作了,盯梢的人说他在米花町租了仓库。”后面附着张模糊的照片,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仓库门口,帽檐压得很低,指尖夹着支烟,烟雾在晨光里凝成灰蓝色的雾。

我删掉短信,把手机塞回口袋。可乐自动贩卖机在街角发出滋滋的声响,冰镇的玻璃瓶外壁凝着水珠,贴在脸颊上时,凉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里。

回到别墅时,灰原哀已经不在实验室了。客厅里,优作先生正对着地图皱眉,有希子把刚烤好的饼干往盘子里装,香气混着壁炉的烟火气漫过来。“夜一回来啦?”她笑着递过块曲奇,“小哀说去楼上拿资料,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咬了口曲奇,黄油的甜腻在舌尖化开时,听见楼上传来轻微的响动。跑上楼推开门,看见灰原哀正把个黑色的U盘塞进衣领,白大褂的领口沾着点灰尘——她刚才肯定在翻柯南藏起来的组织资料。

“你在干什么?”我的声音突然变沉,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手忙脚乱地把U盘往口袋里塞,耳尖瞬间红了:“没什么...整理旧实验数据。”

“那些资料早就该销毁了。”我走过去想夺她的口袋,却被她猛地推开。她后退时撞到书架,几本厚重的推理小说掉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你以为我想碰这些东西?”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睛里像淬了冰,“如果不是你非要逞英雄和贝尔摩德动手,我们根本不会暴露!”

书架上的相框晃了晃,里面柯南和小兰的合照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我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说出那句在心里盘桓了很久的话:“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麻烦了。”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逼自己说出更伤人的话,“每天提心吊胆防着组织,还要应付你的坏脾气,我受够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她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白大褂下的肩膀突然垮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原来如此。”她突然笑了,声音轻得像羽毛,“是我连累你了。”

“是。”我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回你该去的地方。”

门被轻轻带上时,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沿着走廊慢慢远去,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客厅里的摆钟又敲了一下,这一次,钟摆的影子在地板上拖得很长,像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我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像块烧红的烙铁——灰原姐姐,对不起。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目暮警官的新短信:“伏击圈准备好了,下午三点,米花仓库区。”

我删掉短信,慢慢站起身。窗外的樱花还在落,飘进开着的窗户,落在刚才灰原哀站过的地方,像她没说出口的眼泪。

灰原哀走后的第三天,工藤家别墅突然安静得可怕。有希子总在做饭时多摆一副碗筷,优作先生翻资料时会下意识地留出半边桌子,柯南来送实验器材时,目光总在空荡的沙发上停留很久。

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假装整理数据。显微镜下的绿色液体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像凝固的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琴酒的行踪报告一条接一条涌进来:他买了新的手枪,换了车牌号,甚至在仓库周围装了红外线感应器。

“在发呆?”柯南突然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探究,“你和灰原到底怎么了?她那天哭着跑出去,说你让她滚。”

我握紧手里的滴管,褐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晃出涟漪:“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提高了声音,“你们明明...”

“够了。”我打断他,猛地站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椅子。金属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琴酒扣动扳机的声音,“她走了对大家都好。”

柯南盯着我,突然冷笑一声:“你在撒谎。”他指着我颤抖的指尖,“你的手在抖,就像上次面对贝尔摩德时一样。”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窗外的樱花已经落尽了,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摇晃,像双双伸向天空的手。

下午两点半,我揣着博士发明的信号发射器走出别墅。阳光很烈,晒得皮肤发疼,沥青路面上的热气往上蒸腾,把远处的建筑都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米花仓库区藏在铁路旁,生锈的铁轨延伸向远方,枕木间长满了杂草。我按照目暮警官给的地图,沿着围墙慢慢走。第十三根电线杆后,藏着三个穿便衣的警察,他们的手都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指关节泛着白。

“准备好了吗?”目暮警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嗯。”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烟雾弹,是博士新改良的型号,能持续十分钟。

三点整,仓库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琴酒站在门后,黑色风衣在风里扬起衣角。他身后跟着五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枪,枪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好久不见,小鬼。”琴酒的声音像磨砂纸擦过金属,“雪莉呢?”

“不知道。”我握紧烟雾弹,指尖的冷汗让塑料外壳变得湿滑,“她早就走了。”

琴酒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冷得像冰:“你以为我会信?”他抬手,枪口对准我的胸口,“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可没那么好运。”

我往后退了一步,踩到身后的石子。信号发射器在口袋里发烫,像块烧红的炭。“有本事你就开枪。”我故意激怒他,“杀了我,你永远别想知道雪莉的下落。”

琴酒的眼神沉了沉,突然挥手:“抓住他。”

五个黑衣人立刻围上来,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区里回荡。我转身就跑,按照预定路线往伏击圈冲。身后的枪声响起,子弹擦过耳边,打在旁边的围墙上,溅起细小的水泥渣。

“往这边跑!”耳机里传来目暮警官的声音,“我们在废弃工厂等你。”

我拐进条狭窄的巷子,两侧的墙壁很高,阳光只能从头顶的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喊:“别跑了!”

巷子尽头是扇生锈的铁门,我用肩膀撞开它,冲进废弃工厂的院子。杂草没过膝盖,破旧的机器零件散落在地上,像具具被肢解的尸体。

“就是现在!”我按下信号发射器,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响彻天空。

埋伏在厂房里的警察瞬间冲了出来,喊叫声、枪声、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我躲在台生锈的冲压机后,看着琴酒的人被分割包围。他们的枪法很准,但警察的人数更多,子弹像雨点般落在他们周围的地面上。

琴酒显然没料到有埋伏,他靠在根水泥柱后,接连打倒了两个冲上来的警察。黑色风衣上沾了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最终落在我藏身的冲压机上,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他突然冲过来,速度快得像道黑色的闪电。我掏出烟雾弹,拔开保险栓往地上扔。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视线。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后背被猛地一推,整个人往前扑去,撞在冰冷的机器上。

剧痛从肋骨传来,像被烧红的铁棍碾过。我挣扎着回头,看见琴酒站在烟雾里,手里的枪还冒着烟。他的嘴角噙着抹冷笑,像在看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结束了。”他说。

烟雾里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目暮警官的吼声穿透烟雾:“琴酒!束手就擒吧!”

琴酒咒骂了一声,转身就跑。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厂房的后门,视线渐渐模糊。警察围上来,有人在喊“快叫救护车”,有人在检查我的伤口。温热的血从后背流出来,浸湿了衣服,粘在地上的杂草上,像朵突然绽放的红玫瑰。

失去意识前,我好像看见灰原哀站在厂房门口,白大褂在风里扬起,像只折断翅膀的蝴蝶。她的眼睛很亮,像落满了星星的夜空。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浓,呛得人喉咙发疼。我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树枝的影子,像幅晃动的水墨画。

旁边的椅子上,灰原哀正趴在床沿睡觉。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发梢沾着点灰尘,显然是匆忙赶来的。白大褂的袖子卷到了手肘,露出细瘦的胳膊,手背上还有块没消的淤青——是上次被风筝线弹到的地方。

我想伸手碰她的头发,刚抬起手就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猛地惊醒,抬头时眼睛里还带着睡意,看到我醒了,突然愣住了。“你...”她的声音很哑,像砂纸磨过木头,“醒了?”

“嗯。”我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说不出话来。那些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的道歉,此刻都堵在喉咙里,像团乱麻。

“对不起。”最终,我只能说出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该对你那么过分。”

她盯着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晕开小小的水渍。“你的演技太差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说‘受够了’的时候,你的耳朵红得像番茄。”

我愣住了。

“还有那句‘你该回你该去的地方’。”她擦掉眼泪,嘴角却扬着,“你忘了?我早就没有该去的地方了。”

病房里的吊瓶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慢慢往下滴,像在数着时间。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那天在樱花树下,她偷偷塞给我的葡萄糖,糖纸在夕阳下泛着紫水晶的光。

“为什么要回来?”我问。

“柯南说你要去仓库区。”她低下头,指尖在床单上划着圈,“他还说,你故意气走我,是怕我被卷进来。”她顿了顿,声音突然变轻,“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笨吗?”

窗外的月光突然亮了些,照亮她耳后那簇浅栗色的碎发。我想起那天在电车上,她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倒退的樱花树发呆,嘴里的糖鼓起来又瘪下去,像只储存食物的仓鼠。

“疼吗?”她突然问,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没受伤的胳膊。

“有点。”我故意逗她,“不过比挨你骂的时候好点。”

她瞪了我一眼,眼眶却又红了:“笨蛋。”

护士进来换吊瓶时,看到我们在说话,笑着说:“你女朋友守了你两天两夜,眼睛都没合过。”

灰原哀的脸瞬间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天空。“不是女朋友...”她小声辩解,却没把护士的手打开。

护士走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月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她趴在床沿,手指轻轻勾着我的指尖,像怕一松手就会消失。

“等你好了,”她突然说,声音很轻,“我们继续做实验吧。”

“好。”

“还要去看深海生物纪录片的续集。”

“好。”

“步美说新开的鲷鱼烧店有抹茶馅的。”

“好。”

她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星星:“你什么都答应?”

“嗯。”我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暖意顺着皮肤漫过来,“只要你不走。”

她突然笑了,像樱花突然在枝头绽放。“谁要走了。”她低下头,长发遮住半张脸,“笨蛋。”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好。柯南来接我,身后跟着小兰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步美抱着束樱花,举到我面前:“夜一哥哥,祝你早日康复!”

光彦和元太拎着个大袋子,里面塞满了零食和漫画。“这些是我们特意给你买的!”元太拍着胸脯,“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露营!”

灰原哀站在他们身后,穿着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和浅蓝色的百褶裙,还是那天樱花树下的样子。她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到我看她,突然把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像只偷藏了食物的小仓鼠。

“这是给你的。”走到阿笠博士家楼下时,她把保温杯塞给我,耳根红红的,“博士说喝这个对伤口好。”

打开杯盖,里面是红豆粥,甜香混着糯米的气息漫出来。红豆煮得很软,显然熬了很久。“你做的?”我抬头看她。

她别过脸,踢着地上的石子:“博士做的,我只是帮忙看了看火。”

博士从楼上探出头:“小哀昨天熬了一晚上呢!说红豆要先泡三个小时...”

“博士!”灰原哀突然喊了一声,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们都笑了起来。阳光穿过樱花树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无数跳动的音符。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博士家养伤。白天和柯南他们一起上学,灰原哀总在课间把创可贴塞给我——其实伤口早就结痂了,她却还是每天换不同图案的,有小熊的,有鲸鱼的,还有次是樱花形状的。

晚上,我们就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她调试药剂,我记录数据,偶尔抬头时,会看到她的侧脸在酒精灯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幅中世纪的油画。

“这个浓度不对。”她皱着眉,往烧杯里滴了滴绿色液体,“应该再稀释百分之五。”

“哦。”我低头改数据,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和她搅拌溶液的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夜曲。

窗外的月光落在实验台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在墙上融成一片。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那天在仓库区,倒下前看到的那只白色蝴蝶——原来,她一直都在。

樱花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后背的伤口终于拆线了。灰原哀拿着博士新发明的疤痕修复膏,小心翼翼地往我背上涂。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带着点痒痒的感觉。

“快好了。”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欣慰,“再过一周,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留着也没关系。”我转过身,看着她沾了药膏的指尖,“像个勋章。”

她瞪了我一眼,却在转身收拾药膏时,嘴角悄悄扬了起来。实验室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绿色药剂在烧杯里晃出细碎的光。灰原哀正低头记录数据,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突然停了——她的目光落在我刚写下的\"Aptx4869改良方案\"上,睫毛猛地颤了颤。

\"你什么时候写的这个?\"她指尖点在纸页边缘,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张传过来。台灯的光在她瞳孔里投下一小片光斑,像落进深潭的星子。

\"上周趁你睡觉的时候。\"我转动手里的钢笔,笔帽上的金属反光在墙上晃出细碎的影子,\"博士说,你的旧方案里少了组关键的酶反应数据。\"

她突然合上笔记本,白大褂的袖口扫过实验台,带倒了装着酒精的烧杯。透明液体在台面上漫开,很快被我们慌忙铺开的纸巾吸走,只留下淡淡的水渍,像片干涸的海。

\"别碰这个。\"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攥着笔记本的边缘,指节泛白,\"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

我看着她发红的耳根——每次提到组织的研究,她总是这样。像只受惊的蚌,猛地合上外壳,把所有柔软都藏进坚硬的壳里。

\"可你总得有人帮忙。\"我捡起地上的烧杯,杯口磕出个细小的豁口,\"总不能每次都自己扛着。\"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了,实验室里瞬间暗了下来。她站在阴影里,只有睫毛上沾着的药剂粉末在微光中闪烁,像落了层细雪。

\"当年我爸妈就是因为这个...\"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烟,\"最后连尸骨都没留下。\"

我想起资料里见过的宫野夫妇照片,他们站在研究所门口,穿着白大褂,笑得温和。照片边角已经泛黄,像被时光啃噬过的痕迹。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白大褂下的肌肉还在紧绷着,\"这次不一样。\"

她没有躲开,却也没有说话。台灯又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漫过我们交叠的影子,在墙上融成一片。远处传来博士打哈欠的声音,接着是卧室门关上的轻响——他总是这样,在我们需要独处的时候,悄悄让出空间。

\"其实...\"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软了些,\"组里缺的不是酶数据,是种能稳定分子结构的蛋白质。\"她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上面画着复杂的分子链,像缠绕的藤蔓,\"我试过用大豆蛋白替代,但稳定性只有七十二小时。\"

我凑近去看,她发间的薄荷香混着酒精的气息漫过来,像阵清冽的风。\"或许可以试试深海鳕鱼的蛋白?\"我指着分子链的拐点,\"上次看的纪录片里说,深海生物的蛋白质结构更稳定。\"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台灯的光在她瞳孔里跳动,像燃起来的火苗。\"你说什么?\"

\"深海鳕鱼。\"我拿起笔,在她画的分子链旁补了个小小的螺旋结构,\"它们能在高压下存活,蛋白质的氢键键能比普通鱼类高百分之三十。\"

她突然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冰雪初融时,第一朵探出头的花。\"笨蛋。\"她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力道很轻,\"那叫抗冻蛋白,不是普通的结构蛋白。\"

但她转身时,我看见她把\"深海鳕鱼\"四个字写在了笔记本的扉页上,字迹比平时圆润了些,像藏着点笑意。

第二天放学,柯南把个银色的保温箱塞给我,箱壁上还凝着水珠。\"博士托人从北海道带的。\"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说是灰原要的鳕鱼样本。\"

我掀开箱盖,里面躺着块裹着冰袋的鱼肉,银灰色的皮上还带着细密的鳞片,像缀满了星星。灰原哀站在旁边,背着书包的肩膀突然绷紧了,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谁要这个了?\"她别过脸,踢着地上的石子,书包上的鲸鱼挂件晃来晃去,\"博士就是爱多管闲事。\"

\"可你昨天明明在网上查了鳕鱼的产地。\"光彦推了推眼镜,书包里的笔记本露出个角,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鱼类数据——这小子最近迷上了海洋生物学,总缠着灰原问东问西。

灰原哀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捂光彦的嘴,却被他灵活地躲开。元太在旁边拍着肚子大笑:\"小哀姐姐害羞啦!\"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樱花花瓣的小路上。灰原哀突然抢过我手里的保温箱,快步往前走去,白色的针织开衫下摆扫过脚踝,像只急于藏起食物的小松鼠。

\"等等我!\"我追上去,看见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弯起的弧度被夕阳染成了金色。

处理鳕鱼蛋白的过程比想象中麻烦。我们在实验室里忙了整整三天,报废了十二支试管,打翻了三瓶试剂,最后终于在第四天凌晨,得到了一小管透明的液体。

\"纯度百分之九十八。\"灰原哀盯着检测仪上的数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底却亮得惊人,\"比大豆蛋白稳定时间长了三倍。\"

我靠在实验台上,看着她把液体小心翼翼地倒进棕色试剂瓶。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发梢上镀了层金边,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蓝色的试剂,像不小心蹭到的天空。

\"可以休息了。\"我伸手想去接她手里的瓶子,却被她躲开。

\"还要做稳定性测试。\"她转身调试恒温箱,\"至少要观察七十二小时。\"

\"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我按住她的肩膀,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在微微颤抖,\"博士说,过度疲劳会影响判断。\"

她没有回头,却慢慢松开了握着恒温箱把手的手。晨光里,我看见她眼尾的红血丝,像揉碎的蛛网。

\"就睡一小时。\"她最终妥协了,声音轻得像叹息,\"一小时后叫我。\"

我把实验室的沙发铺成临时的床,垫上博士的羽绒毯。她躺下时,很快就睡着了,眉头却还微微皱着,像在梦里还在计算数据。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突然想起医院里那个守在床边的夜晚——原来,看着一个人睡觉,是这样安心又心疼的感觉。

七十二小时后,试剂瓶里的液体依然清澈。灰原哀拿着检测报告,手指在\"稳定期168小时\"那行字上反复摩挲,突然转身抱住了我。

她的额头抵在我的胸口,带着恒温箱的凉意。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混着她洗发水的薄荷香,像场清冽的雨。\"成功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哽咽,\"真的成功了。\"

我抬手抱住她,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像个终于找到糖果的孩子。实验室的台灯亮着,试剂瓶里的液体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我们共同守护的秘密。

\"下一步呢?\"我问。

她慢慢松开手,眼睛里还带着点湿润的光:\"做动物实验。\"她顿了顿,突然笑了,\"博士说,他养的小白鼠最近正好生了一窝幼鼠。\"

动物实验进行得很顺利。那些注射了改良试剂的小白鼠,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活动力甚至比对照组还要强。灰原哀每天放学后都会去观察它们,记录下厚厚的一本数据,字迹越来越工整,偶尔还会在页边画个小小的笑脸。

\"你看这只。\"她指着笼子里最活泼的那只白鼠,\"它昨天跑了三百二十圈,破纪录了。\"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总是坐在教室的角落,眼神里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而现在,她会因为一只白鼠跑得比平时快而开心,会因为试剂纯度提高百分之一而雀跃——原来,让一个人卸下防备,是这样温柔的过程。

樱花季彻底结束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最后一次实验报告。灰原哀把所有数据整理好,放进个黑色的文件夹,锁进了实验室的抽屉。

\"暂时不做了。\"她合上抽屉,转身看着我,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像琉璃,\"博士说,该让它休息一段时间。\"

我知道她的意思。这个研究承载了太多沉重的过去,偶尔停下来,不是放弃,是为了更从容地往前走。

\"那我们今天去看电影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是深海生物纪录片的续集,\"柯南说很好看。\"

她盯着票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伸手抢过一张,快步往实验室外走:\"快点,要迟到了。\"

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我追上去,握住她微凉的手,感觉到她轻轻回握了一下。

电影院里很暗,只有屏幕上的蓝光映着她的侧脸。放到深海鳕鱼游过镜头时,她突然转头看我,嘴角弯起的弧度在蓝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像这深海里的光,虽然微弱,却在慢慢亮起来。而那些藏在樱花季里的暗流,最终都变成了滋养彼此的暖流,在往后的日子里,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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