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枝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试图想辩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今秘书说的是实话,但这样的理由在她这显然不充分:“厉总……”
厉瑾修发话:“把人带走。”
很快,保安迅速上来将女人拖走,梁栖枝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不断的传入耳边,久久之后才消失不见。
金秘书顺势离开。
沐苒箐的手被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指腹落在虎口处轻轻摩挲,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条明显的红痕:“痛不痛。”
女人摇摇头:“就这么一条小痕能痛到哪里去?”转而补充道:“不过……厉先生,够招蜂引蝶的。”
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间沐苒箐起身坐到了一侧,与对方隔成了一段距离。
“那个叫梁栖枝,看上你了。”语气像是质问,又仿佛是质询。
身为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直觉,一个人要是反复的推已,要不是说她有问题,那就是闲着没事干。
果不其然,沐苒箐使了点小招数对方就全盘托出了。
对于她来说,一个女人要是争风吃醋的话,那便是战场上的将军被派去除草,大材小用。
厉瑾修起身再一次坐在了女人身侧,他第一时间表明:“老婆,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的眼里只有你。”
沐苒箐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你干嘛,我也没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梁栖枝才进公司多久,更何况那段时间从F国开始计算自回来以后厉瑾修除了陪伴就一直在自己身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只是和你说一下。”
闻言,厉瑾修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老婆误会什么,要是清白在老婆这里不清白了,那他该怎么办?
“管她怎么想,反正我爱我老婆就够了。”厉瑾修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他轻轻将沐苒箐揽入怀中:“老婆,我们要久久的,久到白发鬓头。”
沐苒箐感受着男的体温,她听着这番话沉默了,她的眼神,表情都带着些许的犹豫和纠结。
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是迷茫……
“对了,文件……”沐苒箐欲言又止,前面光顾着解决还没有将文件送出,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些什么?
厉瑾修温柔地打断她:“会议延后了,来的及。”
沐苒箐听言带了丝舒缓:“那就好。”
“既然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厉瑾修搂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味,他说:“老婆,来了就别走,陪我好不好?”
这句话像是撒娇与他此刻的身份毫无违和感。
女人唇角一弯,回他:“你要工作,我陪你什么?”
“我来时就发现了,今天整个公司都忙着,你该不会是打算偷懒吧!”
“当然不是。”厉瑾修第一时间否决,现在的他怎么敢偷懒,老婆要富养,现在还多了一个,他更得更加努力了。
“那是什么?”
男人的下巴抵在女人的发顶,他诉说着,语气皆是柔情:“就是想老婆陪我。”
“等你下班后,在家也可以陪。”
“那不一样。”
其实,厉瑾修他还暗藏了一点点小小的私心。
结婚这么久,公开是公开了,但也只知道结了婚,在视野之内从来没有“厉夫人”的身影。
他也总是能听到一些,风风雨雨。
每次看着那些夫妻俩正大光明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羡慕,他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他也想亲自牵着老婆的手,没有那些物品的遮挡,正大光明的走着。
虽然老婆答应过自己一个期限,自己也答应过对方不会强求,但他还是想希望,至少今天老婆在这,也算是共同了。
在厉瑾修的使劲哀求下,沐苒箐不明所以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无疑是喜悦的,他就差将女人抱起转个大大的圈,体现出他的兴奋。
今日的一天,厉瑾修忙碌的来回奔走,会议室,办公室,无数叠起的文件像座大山积压着。
趁着男人不在的间隙,沐苒箐走到桌前,她轻轻翻阅着那些文件,除了总部以外还有一些分公司,海外等等……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厉瑾修进门,第一眼便看到的是自家妻子专注于文件,他过来:“老婆,有什么建议吗?”
沐苒箐合上文件放回原位:“我看不懂这些,怎么给建议。”
她问:“事情都处理好了?”
厉瑾修摇头:“临近年关,事情总是多的。”
沐苒箐感慨:“又一年了呀。”
她马上就25了……
梁栖枝被带出ZL集团后,她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院,手臂带来的疼痛让她不断地紧咬着下唇。
“嚓!”随着医生的动作一下,错位的关节立刻回归原位。
“可以了,只是有些错位而已,复位就没事了。”
“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梁栖枝满脸的不甘心,从小到大她都是众人心间捧宠的那一朵明艳宝石,可今日她却感受到了明晃晃的耻辱,不为其他,就为刚才的那肢手臂,她要报仇!
她要让那个女人感受她十倍的痛苦。
掏出手机,屏幕在落在一个人的通讯号上她有些迟疑了:“这个男人……决不能让爸爸知道。”
“可……也只有他了。”
万般犹豫之下,她按下了那通号码,慢慢开始酝酿起了情绪。
随着通话被接听,一句句梨花带雨的委屈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席哥哥,你……你说我是不是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我太笨了,所以才……所以才总是被这个瞧不起。”
“席哥哥再见了,以后栖枝就不能陪你了。”
她说着,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字一句是啜泣,是演技。
那头的男人听着女人的哭泣心疼宛若被刀剜了一般,心疼不已。
不知对方说了一句,梁栖枝匆匆挂了电话,她看着按下的屏幕,黑屏上倒映的是唇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深意。
夕阳西下,远处的光辉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直直的照进了室内的一面,那一排光束般瀑布倾斜而下。
“咚咚咚…”随着一道准时的钟声响起,办公室的大门被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狠狠的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