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鸣也是一样,郝天鸣见到李为工就好像找到了依靠。
边吃边聊。
郝天鸣和李为工正喝得酣畅呢?
忽然郝天鸣的手机响了。郝天鸣一看是张海平的电话,郝天鸣赶忙接电话。郝天鸣本来想说今天我有事这车我就不卸了。可是郝天鸣还没有说话,张海平就说了一句:“小郝,车来了,快下来。”他就挂了。
张海平挂了电话后,郝天鸣赶紧给张海平往回打。电话通了不过里面却说:“对方正在通话中。”郝天鸣知道张海平是先给自己打电话然后又给老周和老七打电话。毕竟自己家远一些。老周和老七家离的近一些。虽然说自己家远,但是每次却都是海平第一个到卸货现场。郝天鸣第二个。随后是老周,最后是老七。
见郝天鸣他打电话,李为工就问郝天鸣:“这是谁呀!”
郝天鸣赶紧说:“我现在在我们县城里的蔬菜批发市场上帮着那些卖菜的商户卸货,这不工头正在叫我吗?”
李为工听了一笑说:“干活正好,要不你也带上我,我也好久没有干活了,大腿上都有赘肉了。”
郝天鸣说:“这个……”其实这时候郝天鸣已经挂了电话。但是让李为工去卸菜。李为工现在可是省委书记了。这让省委书记干活是不是不合适。
李为工见郝天鸣迟疑,于是笑着说:“怎么?你怀疑我的能力吗?咱们一起扛玉茭的时候你是比我强了一点,但是我也不差啊!”
郝天鸣苦笑说:“好吧!也不知道工头同意不同意?”
李为工说:“我干义务工,不要钱,这不要钱白干的他难道还反对嘛!这不他可就成了傻子了吗?”
郝天鸣一笑说:“对,我们工头不是傻子,多一个干活不要钱的,他肯定同意,好。我带你去。”
李为工问郝天鸣:“你怎么去呢?”
郝天鸣说:“骑自行车去。”
李为工说:“好吧!我也就不坐车了,我和你一起骑车过去,我也好久没有被人骑自行车带过了。”
郝天鸣说:“好。”
李为工一拍郝天鸣的肩膀说:“走。”
两个人站起来要走。
司机小刘却有些担心起来。司机小刘说:“李书记,你这大半夜的和郝……”司机不知道该称呼郝天鸣什么了。不过说好,少说两个字停顿一下就过去了。司机接着说:“你们这大半夜的骑车出去。再说你们也都喝了酒万一……”不吉利的话司机小刘也不往下说了、
李为工说:“小刘,你就放心吧!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郝兄弟的酒量我也是知道的。喝了这二两没事。而且一会一干活,我们一出汗,这酒劲就过去了。”
李为工和郝天鸣执意要走,司机小刘也无法阻拦。
他们两个人坐电梯下楼。然后到外面骑着公孙明的自行车朝菜市场而去。
公孙明这自行车是老古董了。就是以前的飞鸽自行车,而且还是老样式的二八大杠。这种自行车结实耐用,而且还能载重物。
郝天鸣骑着自行车带着李为工朝市场而去,这一路是慢下坡。郝天鸣在前面骑着并不费力,只要掌握好平衡就行。
这两人出去,郝天鸣骑车带着李为工一起往菜市场赶路。距离不远,郝天鸣很快就到了,郝天鸣来的时候,张海平已经把货车上的篷布,和绳子都解开了。老周也是骑车刚到。
张海平见郝天鸣带着一个人过来了,就说:“小郝,谁叫你带人过来干活呢?”其实这干活多一个人就多分一份呢?
李为工一笑说:“我不要钱,只是来帮忙的。”
郝天鸣也跟张海平说:“这是我的朋友,听说我要卸车,想来体验一下。”
张海平听了说:“那好吧!”
他们四个人一起干活,张海平到车上去卸,郝天鸣,李为工,老周往铺子里搬东西。这家看铺子的是一个女主人,这个妇女还挺要强的,她也是一个很厉害角色。她指挥这些装卸工搬到这里搬到那里。李为工搬东西没有摆好,这个女人还骂呢,“怎么干活的?你眼瞎——没有反正你没看见呀!这钱也不是白挣的。”李为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按照她的要求摆好。
这一车蔬菜,开始是蒜薹,茄子,青椒,冬瓜等等,最后是黄瓜。郝天鸣和李为工抬着这三百多斤的黄瓜。郝天鸣说:“老李,这抬棺材的滋味好不好。”因为黄瓜的箱子很长很大,这些装卸工就叫他棺材。
李为工说:“还好,还好,你看那两个比我们还瘦弱,他们都能抬着走,我们年轻力壮的怎么能落后呢?”
郝天鸣说:“你小子还年轻啊!”
李为工说:“你小子嫌我老了不成。”
说完这两个人对视哈哈大笑。
因为今天这就是最后一车货了。五小姐的。五小家的一车的两万多斤,不过不管是多少斤都是按照两万斤算的,当然有时候还不到两万斤的。
这几个人干完了。老周才问:“老七没有来?”
张海平说:“老七今天小姨子和丈母娘来他们家了,他在家陪客人呢?”
老周说:“那这一车货我们按几个人分。”其实刚才李为工说是白干,老周就想多分一些。
张海平说:“四个人干的自然要按照四个人分了。”
老周没有说话,然后就骑自行车走了。
郝天鸣他们也要走。张海平说:“小郝,你明天就不干了,今天我就把这账给你结了吧!”
郝天鸣笑笑说:“好吧!”
张海平说:“前面干的几车咱们都结清了。就是五小家这一车了。这一车两万斤货物,一百二十块钱,咱们四个人每人三十块钱。你和你的这个伙计,每人三十块钱。”
说着张海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十块钱来。然后给了郝天鸣三张,又给了李为工三张。
郝天鸣接下钱笑笑。
李为工也接下了这三十块钱。
张海平看看李为工还说:“看年纪你比我大,不知道你贵姓。”
李为工笑着说:“我姓李。”
张海平一笑说:“李大哥,我们这活冬天没有,夏天却的忙的干不过来。我看李大哥也是干活的好手,我们要是真忙不过来了,我叫李大哥来帮忙行吗?”
李为工笑着说:“行啊!只要我有时间。”
张海平还笑着说:“李大哥,我们这活,只要你干,可挣钱不少呢?要不你问问小郝,我们一夏天哪一晚上不挣钱二三百块钱呢?”
李为工说:“好吧!到时候你联系郝书记,让他给我打电话就行。”
李为工一个郝书记让张海平懵逼了。
张海平还天真的想:或许郝天鸣的小名叫书记。可是人们叫小名是不带姓的。
张海平家就在这个蔬菜批发市场附近,他是步行的。
郝天鸣和李为工则骑车回家。
郝天鸣带着李为工,两只脚用力的蹬车。虽然说李为工身体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但是郝天鸣却没有感到怎么劳累。
当然在黑暗中骑着,他们也闲聊。
郝天鸣说:“你这省委书记也不怕下岗了,要是下了岗就来我们这里的菜市场卸车。”
李为工一笑说:“是啊!好久没有干活了,流一身汗真的感觉挺好的。我总是在想什么叫同甘共苦,在一起吃饭一起干活才叫同甘共苦。”
郝天鸣说:“能同甘共苦才叫兄弟。”
李为工笑着感叹说:“是啊!能同甘共苦才叫兄弟,我以前在厂里的时候有很多的兄弟,可是现在和我能在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是越来越少了。”
郝天鸣能感觉到李为工说这话的时候的哀怜。不过郝天鸣不能接话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说起兄弟,郝天鸣就想起了公孙明,王朝东,马汉升。不过这些好兄弟,能聚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一年要不是谁家有红白喜事,还真的聚不到一块呢。
李为工和郝天鸣回到郝天鸣家。他俩继续喝酒闲聊。郝天鸣家四个卧室。不过李为工和郝天鸣这两兄弟有说不完的话,他们喝了酒,晚上就睡在一个卧室里的。
兄弟夜话,他们一直聊到早晨四点多钟。李为工才看看手表才说:“这都四点多了,咱们该睡觉了。”这两个人才睡觉。
两个人睡的很晚,不过第二天早晨去起的不迟。七点钟这两人起床。他们起床后,洗漱完毕。然后到下面的小饭店里吃早饭。
老豆腐油条。
当然吃饭的还有霍建晓,和司机小刘。
李为工吃了早饭说:“兄弟,我该走了,今天上午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呢?”
郝天鸣苦笑,他有些不舍,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于是眼睛里饱含深情的说:“老李,那好吧!”
霍建晓则在一旁笑着提醒说:“李书记,你给我们天鸣安排个工作吧!”
李为工一笑说:“我兄弟是难得的人才,我能不照顾他吗?不过我才上任,过几天再说吧!”
郝天鸣则在一旁笑着说:“不用你提醒,老李怎么能忘了我呢?”
李为工说:“你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你哥,他就住在龙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101室里,他得了癌症,还是晚期估计……”李为工说到这里,他不往下说了,也许是他自己伤心,也许的怕郝天鸣伤心。
郝天鸣说:“好吧!我真的是该去看看他了。我只要有空就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