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工具,除了宋义之外是五天一轮。这不算工钱,算是尽义务吧!郝天鸣一共看了三晚。
那晚轮到了郝天鸣和宋义看工具了。
晚饭是宋义做的,宋义做饭的手艺不好,也是将就着吃。把早餐剩下的馒头用鸡蛋炒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喝白开水。郝天鸣和宋义吃了晚饭,就在院子里的那个破锅炉房里睡觉。其实在那里了躺着睡不着,两人就闲聊。
那是十月份快十一月份的天气,破锅炉房里门窗都没有了,走风漏气的,晚上又冷,在帐篷里都是穿着衣服睡的。
晚上起来小解,就在附近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要是方便就得去二百多米外的公厕了。如果在附近解决是会挨骂的。
这天晚上,郝天鸣起床小解,见宋义不在睡铺上也没有在意,还以为他去公厕了。郝天鸣看看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累了一天了,回头郝天鸣就躺倒睡了。
郝天鸣又睡了一会,这人呀!只要冷就想撒尿。
郝天鸣再次起床,他还不见宋义,郝天鸣就觉得奇怪了。
郝天鸣心想:这小子去哪了?
郝天鸣一看表是晚上三点。
郝天鸣寻思这小子别是走丢了,是不是出去寻找他呢?
就在这时候,宋义回来了。
郝天鸣就说:“你小子吃坏了,拉肚子了,去了这么长时间。”
宋义却一脸的兴奋的,那喜悦之情藏都藏不住,他说:“郝哥,我哪里是拉肚子啊!我是去……”宋义神秘兮兮的,他想说,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往下说了。他脸红了,不过这里黑灯瞎火的郝天鸣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郝天鸣不耐烦的说:“你小子怎么说半截话,你到底干啥去了?”
宋义这才说:“郝哥,我去咱们干的那个单元找一楼中间住的那女人去了,我刚才出去小解正好碰上她回来,她一勾我,我就去了。郝哥真的,这可是我的第一回啊!以前我还真的没有体会过女人的滋味呢?”
郝天鸣笑笑,然后说:“你小子,不学好,别沾惹上脏病。”
宋义笑着说:“郝哥,没事情的,有防护的。哥,你是不知道,这女人真好。她纹的那桃可好看了,她还让我还吃桃呢?”
“吃桃?”郝天鸣过来一会才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你小子。”
“那女的身材好极了”宋义说:“这女的还是大学毕业的,文化可高了。”
“大学毕业还干这个,她骗你的吧!”郝天鸣不相信宋义说的话。
“真的,她还给我说英语呢?她说的英语可好了,还给我唱了一首英文歌曲,唱的可好了。”宋义兴奋的接着说:“她说她大学毕业后,考上过事业单位,只不过他们领导是一个大色鬼,想欺负她。她不想和领导好,那人就刁难她,挤兑她。后来她被欺负的在那个单位无法干下去了,于是就辞职了。”
“有这事情?”郝天鸣听了气愤说:“这是哪个单位的狗日的?”
“她没有说,不过现在那个单位的领导不好这一口。”宋义笑着说:“怎么?郝哥——你要替她打抱不平啊!不管是哪个单位的狗日的,你都动不了人家,你也不是当大官的。”
郝天鸣笑笑没有再往下说了。
不过这个宋义还是有头脑的,他说:“不过,你也不能听那女人的一面之词。或许她是把别人的事情安到自己身上,博同情呢?”
“这道也是。”
其实有时候郝天鸣觉得宋义的思维能力,理解能力,不在同城市市委书记常富之下。
因为是第一次兴奋的紧。
这宋义倒是滔滔不绝的讲。
郝天鸣和宋义在这里干了十几天。小宋义就去那里找了那个女子十多次。这事情在吃饭的时候,刘建国,商建文两个人也调笑他,说这事情。
狗日的刘建国说:“我睡了一辈子女人,可是我不花钱,你小子每天挣八十,花一百。这干几天你还要破产了呢?”
宋义说:“没事,一天赔二十块钱,一个月也只不过是六百块钱。再说了我三天少去一天就行。”
冯强这里干活是先干活后给钱的。
宋义手里就一千多块钱,他没钱了就和郝天鸣借钱,郝天鸣手里也没有多少钱,郝天鸣的钱都是霍建晓那一天赢了钱的时候,一高兴赏赐他的。最后宋义还欠着郝天鸣三百块钱。
冯强这个活是一个紧急的活,不过活干完了,打压合格,交工了,却没有要到钱。冯强也只是给了大家一少部分钱,每人先给了五百块钱,他说:“工程款还没有拨下来,不过年底一定能给拨款下来,政府的工程都是这样只有到了年底的时候才结账的,再过几天给钱了我一定给你们,就是我要不到钱,我也会在过年以前给你们的。”其实郝天鸣他们干活的时候是十月快月底了,干完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一月十三日了。十一月十五号供暖,总之是没有耽误工期。
虽然大家都怕冯强不给钱了,但是冯强这样说,大家也没有办法,就等几天吧!反正离过年也没有几天了。
干完了活。
郝天鸣又无事可做了。
好久没有干苦累活了,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干苦累活,你连续干没事,你一休息就又困又乏。
回到家第二天郝天鸣睡了一整天。
看着郝天鸣累的不轻的样子霍建晓倒是挺关心他的。
霍建晓说:“郝书记,要不给你找个轻闲的活吧!”
郝天鸣说:“什么轻闲活?”
霍建晓说:“我见联华超市招看门的保安,一个月五百块钱。上一天上午班,一天下午班。上午班早晨八点到中午二十点,下午班从中午十二点到晚上超市关门。”
郝天鸣说:“这挣钱太少了,再说了,我在超市里当保安让熟人看见了还不笑话我,那都是老年人干的,我年纪轻轻谁挣这几百块钱呢?”
缓了一天郝天鸣又有了精神,反正没有事情。
第二天下午吃了午饭,郝天鸣就出去到水利局门前找人下棋。
郝天鸣回到家里的第三天。
郝天鸣的手机响了。
郝天鸣看了一下这个手机号码是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而且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接电话还是不接呢?
郝天鸣想或许这是打错了。
于是就接了。
郝天鸣刚想说:“你打错了。”
忽然听到电话里面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电话里说:“郝哥,是我。”
郝天鸣听出是小宋义的声音,郝天鸣还以为小宋义是想还钱的,于是就说:“是你啊!”
小宋义在电话里并没有提钱的事情。
小宋义说:“郝哥,我们村的人叫我到外地干活,你去不去?”
“去什么地方,干什么活?”其实郝天鸣也想找个活干了。
“就是去原南地区的平江市,具体干的活就是砸地面,把原先的地面砸了,重新铺地暖的活,干不了几天的,你去不?”
“干几天,多少工钱?”
“我问我们村的桃姐了,她说顶多两个月,管吃管住一天一百五十块钱。”
郝天鸣一听,心里也算了一下,这一天一百五十块钱,一个月四千五,两个月可九千多呢?于是说:“好吧!”
“你要同意,那我就告诉桃姐了。你准备准备,明天我和桃姐就开车去接你。”
“好吧!”又有活干了,郝天鸣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小宋义给郝天鸣打了电话,郝天鸣就和霍建晓说了这事。毕竟离家出走要和霍建晓说的。
霍建晓一听,其实她也犹豫,她说:“原南平江市倒是一个好地方,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家就在那里的,平江市可是全国百强县(市),不过你去的也太远了。”
“去不了几天,顶多两个月,可是挣钱多了,能挣钱九千多呢?回来我给你卖一条金项链。”在郝天鸣眼里九千块钱可是一个大数目了。快过年了,要是有这九千块钱自己家就能过一个好年。
霍建晓看出郝天鸣有想出去的意思,她也不阻拦。然后说:“那好吧!你要是不在家,那我这几天就回娘家去住了。我母亲手脚不利索,我正好帮他们做饭。”
第二天小宋义说的桃姐就拉着宋义来郝天鸣家了,宋义说的桃姐郝天鸣也认识,她是硫酸车间的叫董仙桃。
这董仙桃可不是一般人物。董仙桃比郝天鸣大七八岁,不过长的很显年轻的。四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六的样子。在磷肥厂很多人心目中她可是不老女神。当然了,有喜欢她的,也有讨厌她的。讨厌她的人说她是水性杨花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喜欢她的人说她是神仙姐姐,心肝宝贝。在厂里,她的风流韵事可多了去了。
董仙桃是一个风流人物,郝天鸣没有和她大接触过。不过王朝东却和董仙桃相好过。在王朝东嘴里,就说不出董仙桃的不好来。
董仙桃和郝天鸣一见面,她就大大咧咧说:“嗨,是你啊!走走,跟我干活去。我管接送,一天至少一百五。就干两个月。两个月挣九千块,还不好啊!”
董仙桃的嘴会说,主要是郝天鸣缺钱,于是郝天鸣收拾东西就和董仙桃一起走了。
董仙桃下岗后就开起了出租车,她本性风流什么样的人都接触。
董仙桃开车拉着郝天鸣又回到了他们村里拉了两人,然后就到了原南地区一个叫平江的小城市,这是一个县级市,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主要是发现了煤炭,有了一些煤老板,一个个财大气粗的。这里有煤炭,带动了经济,很多煤矿工人,这些人工资高,这里房地产也非常发达,消费也发达。
这里有一幢三十层的高楼,下面四层是一个大酒店,这个大酒店经营了三年,由一个煤老板赌博输给了另一个煤老板,因为得来容易,这个新的煤老板,非要上上下下都重新装修了。于是他们就用了浙江的一个装潢公司负责施工。董仙桃认识的这个包工头是其实是在阳井县西关买地板砖的。他和那个装潢公司的副总是表兄弟。于是他就揽了一些苦力活,然后在阳井县城里找人干。
南方人和北方人不一样,要说南方人聪明还是北方人聪明,其实北方人这方面比南方人更胜一筹的。不过南方人更直截了当。北方人干什么事情都犹犹豫豫想的太多。
这个包工头是董仙桃出租车的老客户,当然他俩之间也有一腿呢。因为磷肥厂下岗工人多,大家很多都没有长期的正当工作。这包工头就联系董仙桃,董仙桃就帮他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