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呕心沥血写就的史论 《论北周武帝改革和影响》 和畅想文 《假如我是总统》 ,凭借独特视角和扎实功底,成功引起了市委宣传部老师的注意,被赞展现了清州学子的思辨力。
但!真正在校园里投下核弹、掀起滔天巨浪的,是我以自身经历为蓝本创作的中篇小说——《天煞孤星》!
当孤英文学社《萌芽报》最新一期贴出,《天煞孤星》第一章:我的出生——五阴之体 醒目刊载时,平静的校园瞬间炸了!
那极具冲击力的开篇,像磁石一样吸住了所有路过布告栏的眼球:
“1977年,白露前三天。
西南黔中腹地,清州贵筑县威清卫擒龙生产大队。
夜色如墨,荒草丛生的坟地里,一声婴儿啼哭划破死寂。
妈妈陈瑛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坐在一块残破的墓碑旁,双手颤抖地抱起刚刚降生的我……
月光惨白,照在我的眉心。
那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从坟土里渗出来的血珠。
‘完了……’妈妈心头一沉,浑身发冷,‘这娃儿,怕是要招邪。’”
仅仅这几段!阴森氛围、离奇出生、眉心那不祥的朱砂痣……就让人脊背发凉!
故事继续展开:“二狗”与“秋波”的命名之争,道长的骇人预言,亲人接连离世背负的 “克亲”污名,家道中落的艰辛,三岁除夕夜被推倒、在冷眼下捡残羹的屈辱……每一段文字,都像在撕开一个沉重、灰暗又神秘的童年伤疤。
轰动效应立竿见影!
课间,我几乎成了全校围观的“珍稀动物”。不同班级的同学涌到高一一班门口,或在走廊拦住我,脸上混杂着震惊、惊恐和巨大好奇,七嘴八舌追问:
“曹鹤宁!小说里写的真是你?!我的天啊!”
“在坟地里出生?!棺材生子就够恐怖了,你这更吓人!”
“那朱砂痣……真是天生的?不是画的?”(有人甚至想凑近看我眉心)
“‘克死’那么多长辈……是真的?你小时候真这么惨?”(问话者眼神复杂)
“那个推你的曹刚,就是现在部队那个?他也太坏了!”
面对这些或直接、或同情、或猎奇的询问,我起初无所适从。仿佛把最隐秘不堪的伤疤血淋淋公之于众,任人评说。羞耻、不安、后悔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但很快,我强迫自己镇定。既然选择了写下和公开,就要有勇气面对!这就是我无法抹去的过去,是我的根!
我尽量平静回应:
“是小说,但有我的影子。”
“朱砂痣是天生的。”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萧逸、吴华、苏雪、307宿舍姐妹和“玉女门”师姐们看完小说,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多了深沉理解和难以言喻的心疼。萧逸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用力拍拍我肩膀。吴华挽着我胳膊,轻声说:“鹤宁,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不容易。”
宇文嫣依旧清冷,但她递给我一本《古筝演奏技法详解》时,淡淡说:“心烦时试试。音乐能静心。”
最大的震撼,来自那些曾因“克星”传言疏远我,或只通过“舞蹈冠军”、“兼祧嗣子”标签认识我的人。这篇小说,让他们看到了光环背后,那个在命运泥沼中挣扎的真实曹鹤宁。
当然,也有杂音。有人认为我哗众取宠,编造身世博同情。比如张正艳,眼神里除了竞争者审视,更多了一丝忌惮,仿佛我身上真带着不祥。
《天煞孤星》的连载,像一面照妖镜,映出众生相。
它让我陷入舆论漩涡,也让我以从未有过的方式,将一部分真实自我袒露给世界。
随着第一章发酵,越来越多人追问:
“后来呢?”
“你真被当女儿养大?”
“十六岁大劫是什么?过了吗?”
我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而我,已做好准备,用这笔,将这“天煞孤星”的路,继续写下去。
这不仅是对过去的告别,
或许,更是对未来的直面与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