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川抬眸，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修炼’？”
凌煊的大脑飞速运转，戏精之魂再次燃烧！
他一个滑步上前，表情严肃地抢过平板：“沈总！你这就不懂了！这不是普通的换装游戏！这是最新的‘形象气场模拟修行系统’！”
他指着屏幕上那个穿着lo裙的小人：“你看这个造型！粉色的能量场，代表桃花与人缘！这双翅膀，代表自由与灵感！这个权杖，代表力量与权威！通过搭配不同的服饰，可以模拟调节自身的气场频率，达到吸引好运、规避风险的目的！这是非常高深的学问！”
沈聿川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
“所以，你给她抽那个SSR级别的‘星空梦幻鱼尾裙’，也是为了…调节气场频率？”
凌煊：“…呃，那个主要是因为它好看，而且加成高。”
沈聿川：“…” 他就知道！
凌煊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沈总，找我有事？”
沈聿川站起身，把平板还给他，语气听不出情绪：“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你跟我一起去。”
“酒会？”凌煊眼睛一亮，“管饭吗？自助餐那种？”
“…管。”
“有甜点吗？无限量供应吗？”
“…有。”
“成交！”凌煊立刻答应，“保证不给沈总您丢人！我这就去调整一下我的‘气场频率’，争取成为全场最亮的崽！”
沈聿川看着他又开始翻箱倒柜找他那堆“行头”，突然有点后悔这个决定。
带他去酒会…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为了这场商业酒会，凌煊可是认真“调整”了他的“气场频率”。
当沈聿川在酒店门口等到他时，差点没敢认。
凌煊不知道从哪儿捣鼓来一身衣服。
亮片刺绣的中式立领上衣，搭配一条印着巨大八卦图的丝绸阔腿裤，脚上一双…镶满水钻的洞洞鞋！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耳机造型的护身符，其实是真·蓝牙耳机。
他甚至还给自己搞了个发型，抓得有点乱，但喷了足足半瓶发胶，几根呆毛顽强地竖着，随着他走路一颤一颤。
“怎么样沈总？”凌煊得意地转了个圈，亮片和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套‘五行八卦炫彩迎宾战袍’，既体现了传统文化底蕴，又融合了现代时尚元素，主打一个跨界混搭，闪瞎他们的眼！气场全开！”
沈聿川看着他那身仿佛从某个低成本科幻片里走出来的造型，沉默了足足十秒。
他开始认真思考现在取消参会还来不来得及。
李铭在一旁努力憋笑，肩膀抖得厉害。
最终，沈聿川还是凭借强大的自制力，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嗯，很特别。”然后转身就往里走，假装不认识他。
凌煊毫不在意，屁颠屁颠地跟上，嘴里还念叨着：“沈总你放心，有我这身行头镇着，今晚保证没有任何宵小之辈敢近你的身！他们的钛合金狗眼都会被我的光芒屏蔽！”
酒会现场果然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沈聿川一出现就自然是焦点，但他身边那个画风清奇的“装饰品”更是吸引了全场目光。
众人窃窃私语： “沈总身边那位是…？”
“新来的艺术家？造型挺…别致。”
“哪个品牌的最新款？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他鞋子上那是真钻吗？”
凌煊完全无视这些目光，他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被长长的自助餐台吸引了。
“沈总您先忙！我去给咱们侦查一下敌情…啊不是，是检查一下食物气场！”说完，他就一头扎进了美食区。
然后，众人就看着这位“艺术家”拿着盘子，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扫荡着龙虾、鹅肝、蛋糕塔…一边拿还一边小声点评： “嗯，这个三文鱼气色红润，新鲜！”
“啧，这个沙拉五行缺肉，不行不行。”
“哇！黑松露！这个能量足！得多来点！”
“这巧克力喷泉…气场过于甜腻，容易招小人，我勉为其难帮大家化解一下！”
他吃相不算难看，但速度惊人，而且理直气壮，仿佛不是在蹭吃，而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科学研究。
沈聿川虽然在不远处与人寒暄，但眼角余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个亮闪闪的身影，生怕他搞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幺蛾子虽迟但到。
一个挺着啤酒肚、自称某集团老总的男人，端着酒杯凑到沈聿川身边，言语间多有奉承，但眼神闪烁，透着精明算计。
凌煊正端着一盘蛋糕路过，瞥了那老总一眼，突然停下脚步，凑到沈聿川耳边，用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沈总，这位老板…最近是不是项目周转不太灵啊？印堂发灰，嘴角发青，典型的‘资金链要断不断’面相！而且他身上还沾着点不干净的桃花债，小心被缠上哦。”
啤酒肚老总脸色瞬间煞白，举着酒杯的手都抖了：“你！你胡说什么！”
沈聿川：“…” 他就知道！
凌煊一脸无辜：“我没胡说啊。您左边口袋里的支票本，最近开出去的支票，是不是都被银行退了？右边口袋里，您夫人刚发的短信，是不是问您昨晚去哪了？啧，字里行间带着杀气呢。”
老总吓得猛地捂住口袋，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凌煊。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凌煊摇摇头，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塞给那老总：“给您颗糖，清清口气，也醒醒神。下次找人合作前，先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诚信经营才是正道的光啊！”
说完，他端着蛋糕，深藏功与名地溜了，继续他的“气场检测”工作。
那老总在原地僵了几秒，然后灰溜溜地迅速消失了。
沈聿川周围瞬间清净了不少。
几个原本也想凑上来套近乎，但自身也不太干净的人，都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生怕被那个亮闪闪的“人形扫描仪”盯上。
沈聿川忽然觉得，带凌煊来，好像…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能自动过滤垃圾信息。
然而，总有人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