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大牢,霉味刺鼻。
陆昭戴着重枷跪在石砖上,铁链穿透肩胛骨,血珠滴进积水。监察院左使周元亨踱步逼近,官袍下摆沾着未干的泥渍:“陆昭,你勾结北狄,残害茶商,证据确凿!”
他甩下一叠染血的账册:“这是你在漠北与铁鹰交易的密信!”
陆昭抬眸冷笑:“伪造的字迹,劣质的松烟墨,周大人当真以为全天下都是瞎子?”
隔壁牢房突然传来敲击声。
阿梨蜷缩在草堆里,腕间铁铐磨出血痕。她借着月光展开袖中绢帕——茶经残页以茶渍显影,浮现出伪造密信的墨料成分!
公堂死斗:茶道破诡计
三司会审之日,公堂悬着“明镜高悬”匾额。
周元亨展开密信:“陆昭,你亲笔写下‘愿献茶经玉匣’…”
“住口!”
阿梨捧着茶渍绢帕闯入:“此信所用松烟墨含漠北狼毒草粉!真正墨锭产自徽州,墨香醇厚无异味!”
她当庭研磨两锭墨,狼毒墨遇热腾起绿烟,正宗徽墨却散出清雅松香。
满堂哗然中,老周从证人席站起:“小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陆大侠在漠北救治茶商,从未通敌!”
周元亨脸色骤变:“老匹夫!你…”
“啪!”
惊堂木拍案。大理寺卿沉声道:“带证人!”
十二名茶商押上堂,为首者掀衣露背——赫然烙着监察院私刑火印!
“周元亨逼我等诬告陆大侠!”茶商首领嘶吼,“他说只要名字,就能救我儿子…”
大牢惊变:顾氏余孽
深夜,牢门吱呀开启。
顾承渊跛足而入,左脸爬满溃烂的蛊虫疤痕:“陆昭,你毁我血茶经,今日便用你的骨血重炼!”
他抛出个陶罐,罐中毒虫嘶鸣扑来!
陆昭甩枷砸地,铁链荡开毒虫。顾承渊狞笑扑近:“尝尝‘万蚁噬心蛊’!”
“叮!”
阿梨掷入茶饼。茶饼遇毒虫爆裂,茶碱溶液腐蚀虫群!
“你…”顾承渊踉跄后退。
陆昭铁链如鞭抽中其膝盖:“毒蛊反噬了吧?茶性至纯,岂容邪物放肆!”
地牢深处传来机括声。
铁门轰然关闭,活板门升起——竟是监察院私设的铜尸炼狱!百具傀儡摇摇晃晃逼近!
茶火焚牢:民心为刃
“走!”
陆昭劈断铁链,拽着阿梨跃入粪渠。
陈安的齐眉棍从通风口捅入,捣毁控尸机关。秦铮抛入燃烧的茶饼,火焰顺着油污窜起,铜尸关节遇热卡死!
逃出地牢时,晨钟正撞第七响。
街角茶棚聚满百姓,举着“还陆大侠清白”的灯笼。老周振臂高呼:“监察院构陷忠良!我们茶商联名作保!”
大理寺卿率衙役匆匆赶来。
阿梨将茶渍墨锭拍在案上:“周元亨勾结暗渊司,伪造证据构陷忠良!”
人群哗然中,禁军统领程铁山摘下头盔:“末将愿率三千兵,清剿监察院叛党!”
尾声:茶香洗尘
三日后,应天府中心大街。
周元亨五花大绑跪在刑台,监察院叛党百余人伏法。
大理寺卿亲奉圣旨:“陆昭破敌有功,擢升武林盟副使,赐‘守正’金牌!”
陆昭却推辞不受。他将金牌挂在茶社门前,转身对阿梨笑道:“比起官身,我更愿守着这茶炉。”
夕阳下,明心茶社茶香氤氲。
老茶客们议论纷纷:“陆大侠断案如剑,泡茶如禅,真乃茶道宗师!”
阿梨将新焙的茶饼递给百姓:“此饼名‘洗尘’,愿诸君心明如镜。”
茶烟袅袅升起,
融了庙堂权谋,
化了江湖风雨,
唯守正之心,
如这沸水烹茶,
澄澈见底。
**公堂烛火照肝胆,
茶烟一缕洗尘冤。
从来民心即青天,
不教忠良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