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秋阳穿过宣德门的琉璃瓦,在丹陛上投下斑驳金斑。
陆昭身着青衫,腰间“守正剑”未佩,只背了个青布包袱——包袱里是太湖茶脉冢取出的“救茶图”。他随礼部侍郎陈廷敬入宫,见皇帝赵祯正伏在案头批奏,案角堆着江南茶商的联名血书。
“陆爱卿。”赵祯抬眼,目光扫过他手中的包袱,“你从太湖带回的茶祖遗图,朕已看过。这茶脉分布,怎的与当年茶祖西行路线重合?”
茶图证弊:朝堂论策
陆昭展开“救茶图”,绢帛上的墨线蜿蜒如脉络:“陛下请看,图中标红的茶山,多是当年茶祖沿河西传茶种时所植。暗渊司要改茶税,表面说‘均平赋税’,实则要将这些茶山收归官营,再转卖给豪族。”
户部尚书王雍冷笑:“陆大侠懂什么?如今茶税亏空,官营才能保证国库充盈!”
阿梨上前一步,展开随身带的茶账:“大人错了。江南茶农种一亩茶,要纳三斗税,官营后税银涨五倍!茶价抬高,边地茶商买不起,吐蕃、大理的茶马互市要断——”
“放肆!”王雍拍案,“你一个民间女子,也配议朝政?”
陆昭按住阿梨肩膀,对赵祯拱手:“陛下,茶脉通,则民富;民富,则国强。暗渊司借改制之名行垄断,才是误国。”他指向茶图末尾一行小字,“茶祖当年批注:‘茶税如刃,不可伤根。’”
夜闯府衙:剑破阴谋
是夜,汴京西角楼。
陆昭、阿梨伏在瓦檐上,望着下方“王记茶行”的灯笼。秦铮、陈安守在巷口,防止暗哨报信。
“就是今夜。”阿梨低语,“王雍与暗渊司的人约在这里,要销毁茶税改制的反对账册。”
话音未落,院墙内传来打斗声。陈安的九环刀劈翻两个黑衣人,秦铮棍扫门闩,三人撞进院子。
正厅里,王雍正与个灰衣人撕扯账册。见陆昭提剑而入,灰衣人甩出袖箭!
“叮!”陆昭旋身挡箭,箭簇钉入柱间,竟带着“渊”字纹。
“陆昭!”灰衣人摘下面巾,竟是茶学院弃徒周九的师兄,“你坏了暗渊大事,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
他扑向火盆,欲烧账册。阿梨甩出茶末,混着灯油燃起烈焰,阻住他去路。陆昭“守正剑”出鞘,剑气削断其腰带,周师兄踉跄跌进火盆,惨叫着化为焦炭。
茶路寻真:古道重证
三日后,陆昭持王雍通敌的账册面圣。赵祯震怒,下旨抄没王雍家产,茶税改制暂缓。
“但暗渊司的根还在。”陆昭对阿梨道,“救茶图标红的茶山,多在茶马古道上。我们得去实地查证,看看暗渊司是否在古道设了卡,截断茶运。”
阿梨点头:“茶祖西行时,曾在凉州设‘茶马司’,专管汉藏茶贸。若暗渊司控制了茶马司,就能断了中原与吐蕃的茶路,逼茶农贱卖茶田。”
秦铮摩挲着齐眉棍:“我去备马,三日后出发。”
陈安扛起九环刀:“我带足干粮,护好两位。”
尾声:茶旗猎猎
离京那日,汴京城的茶商、茶农自发来送。
老茶农捧着新制的“守正茶饼”:“陆大侠,我们按救茶图种茶,今年收成翻了倍!”
阿梨接过茶饼,分给众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茶祖的智慧,是大家的守心。”
陆昭翻身上马,望向西方蜿蜒的古道:“茶脉通了,人心就通了。暗渊司再想断,也得先问过这把剑。”
秦铮挥起齐眉棍,棍风卷起茶旗猎猎:
“走!”
古道尘起,
马蹄踏碎晨霜,
陆昭的剑鞘轻磕阿梨的药箱,
发出清脆声响——
那是,
守护的回响,
也是,
前行的,
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