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小玲,起床吃早饭啦!”
欧阳嘉嘉一边敲门一边走进来,看着她们睡得那么香,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她转头一看,却看见地上搭着一件沾了红点的外套。
“阿姨,我……”
马小玲一睁眼,就看见欧阳嘉嘉正拿着那件外套。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欧阳嘉嘉拎起衣服,满脸疑问地看着马小玲。
马小玲整个人都清醒了,她明明没受伤,这些红点是哪来的?
“不是的阿姨,这不是血,是我们昨晚用红色颜料画的,是不是很有艺术感?”
马小玲撒谎的速度比脑子还快,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马小玲说完这些话,欧阳嘉嘉心里松了一些,脸上却还绷着:“你们几个,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哎呀,阿姨别生气啦,我们明天一定早点睡,真的!”马小玲边说边拉着她往客厅走,安慰了几句后,才转身去洗漱。
“吃饭啦珍珍!”马小玲朝还窝在床上的王珍珍喊了一声。
洗漱中的王珍珍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马小玲看:“你这衣服上有血迹?你不会受伤了吧?但看你这精神头也不像啊。”
马小玲叹了口气:“我没事儿,只是担心李玄。”
“李玄?他怎么了?”王珍珍立刻紧张起来。
“我也不确定,可能只是我想多了。”马小玲轻描淡写地回应,但看到王珍珍的反应,自己也开始不安起来。
洗漱完毕后,马小玲说要去叫李玄一起吃早饭,就往李玄家去了。
李玄家的门没关紧,马小玲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屋里窗帘拉得很严,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唯独一间关着,她猜测那是李玄的卧室,便慢慢走了过去。
“小玲?你怎么来了?”就在她伸手去抓门把手时,李玄突然出现在身后。
“你吓到我了!”马小玲吓得后退了一步,走到李玄面前,看到他递过来的一杯水,才缓过神来。
“你那房间怎么回事?”她指着那扇门问道。
“哦,那是我房间,出门时可能不小心带上了。”李玄淡淡地答了一句,眼神有些闪躲。
马小玲没再多想,看到自己外套上的痕迹,又开口问:“我这衣服上有血,是不是你弄的?你是不是受伤了?”
李玄接过外套看了一眼,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一个小家伙还伤不到我。你这血迹应该是蹭到什么东西了吧。”
“绝不可能。如果只是擦伤,血迹不该是这种零星分布的状态。”马小玲显然无法认同这个解释,立刻提出了反对。
“那你怎么看?”李玄放下杯子,看向她。
“这里面有问题。要不,等会儿我们去一趟学校?”
“好。”
见他答应得干脆,马小玲一时有些恍惚。
“出发啊,不是说好去学校吗?先吃完早餐,再叫上珍珍,咱们三个人一起。”
回过神来时,李玄已经披着外套站在她身旁,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动他的情绪。
马小玲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
“走吧。”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那件事。
早餐过后,马小玲和李玄带着王珍珍一同走进了校园。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地面,像是能驱散一切阴霾。
“这里不像昨晚那样压抑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她站在教学楼的那层楼道边,望着楼下的景象,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她左右扫视,忽然注意到墙面大片斑驳的红色痕迹,刺眼得让人不适。
王珍珍一看,几乎当场尖叫出声,只是强行捂住嘴巴才没惊动旁人。
她身体一晃,李玄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李玄低声问:“你还好吗?能自己站稳吗?”
“我没事,你快去帮小玲。”
李玄将王珍珍带到一旁,悄悄释放出气息,在周围布置了一道结界。
“珍珍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李玄略感意外,因为王珍珍什么都没说。
“普通人见到这种场面,害怕是正常的。你先查看现场,我去陪她一会儿。”
说完,他转身走向王珍珍,没有回头。
“呵。”马小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片刻后,李玄走了回来。
“你查得怎样?”马小玲问。
“人为的。我仔细检查过了,没有鬼气,只有怨气。看来是有人想借机制造混乱。不过也好,至少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传闻彻底终结。”
“那就交给警方处理吧。之后的进展,应该能在新闻上看到。”
听到李玄和自己得出的结论一致,马小玲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珍珍,我们走。”马小玲扶着王珍珍,慢慢下楼。只有李玄仍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李玄眼神一凝,掌心轻挥,一只试图靠近的怨鬼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你还好吧?”马小玲见李玄站着没动,语气里带着点担心。
“没事,继续走。”他回得简单。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计划一下去漂国玩的事?逛街、吃饭,想想就开心。”马小玲一边上车一边找话题,她知道王珍珍有点紧张,而李玄似乎也在想别的事,她不想让气氛太闷。
“不如先订个酒店,然后再计划买什么、吃什么。”
王珍珍刚开口就打断了马小玲的畅想。
“不用订酒店,我在漂国认识个人,他那里有个庄园,我们可以直接住下。”
“庄园?是不是那种像国外古堡那样的地方?”王珍珍一听到“庄园”两个字,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嗯。”
李玄点头后,两个女孩在后座已经开始兴奋地低声讨论着。
李玄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嘴角轻轻扬起。
“那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出发?你们觉得怎么样?”马小玲看向两人,等待回应。
“都可以,听你们安排。”
李玄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托着头,神情慵懒,阳光洒在他身上,透出一种漫不经心却又不容靠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