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的残烟在西岐王宫上空消散未久,孔宣便抬手收了五色神光,三霄也撤去困局光幕,只留石矶持八卦云光帕,在王宫外围布下简易警戒阵——
既防阐教残余势力偷袭,也断了西岐最后一丝逃路。
此时的西岐,早已没了往日里“仁德之乡”的假象,王宫大殿内姬发的尸身还倒在龙椅下,鲜血顺着殿阶缝隙往下淌,在广场上积成小小的血洼,被风一吹,竟泛起腥气。
黄飞虎提着染血的五黄神鞭,大步走出王宫大殿,望着殿外列队待命的商军甲兵,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将士们!大王有旨,西岐勾结阐教、私引阴兵,叛商作乱,罪该万死!今日起,屠尽西岐境内所有反贼,无论老幼妇孺,无论官民奴籍,不留一个活口!先清王宫,再扫内城,最后荡平外城与周边村落,凡持兵器反抗者,就地斩杀;凡藏匿不出者,搜出后一律问斩!”
“遵将军令!屠尽反贼,不留活口!”两万商军甲兵齐声呐喊,甲胄碰撞声与刀枪出鞘声交织在一起,盖过了西岐城内残存的哭喊声。
这些商军自朝歌出征以来,一路见证了周军勾结阴兵屠戮商民的惨状,早已对西岐积满怒火,此刻得了明确旨意,个个眼中冒火,提着刀枪便往王宫深处冲去。
王宫后院的偏殿内,姬发的嫔妃与王子公主们正缩在角落,先前广成子与商军大战时,他们便吓得不敢出声,此刻听闻商军要“不留活口”,顿时哭作一团。
有位年长的嫔妃抱着年仅三岁的小王子,试图从后墙的狗洞逃跑,刚把孩子的半个身子探出去,便被巡逻的商军士兵发现。
士兵抬手一刀,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头颅滚落在狗洞外,鲜血溅得那嫔妃满脸都是。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另一名士兵已上前,一刀刺穿她的胸膛,尸身重重摔在墙角,压得旁边两名宫女浑身发抖。
“别杀我!我不是周人,我是被掳来的!”一名穿青色宫装的宫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额头磕得满是血痕。
可商军士兵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手中长刀落下:
“既在西岐王宫当差,便是反贼同党,留不得!”刀光闪过,宫女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不到半个时辰,王宫后院便没了活气。嫔妃的华服被鲜血染透,堆在廊下如残破的云锦;王子公主的尸身倒在花园的石径上,有的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糕点,如今却沾满血污;宫人的尸体更是随处可见,有的倒在井边,有的挂在栏杆上,鲜血顺着井壁往下淌,把井水都染成了红色。
石矶提着八卦云光帕,在王宫各处巡查,见有商军士兵因怜悯而犹豫,便上前沉声道:
“西岐勾结阴兵时,可没对我商民有半分怜悯,今日若留活口,他日便是我商军的祸患,莫要妇人之仁!”那士兵闻言,当即咬牙,挥刀斩向眼前跪地的老太监。
清理完王宫,黄飞虎亲自率领五千甲兵,往西岐内城而去。
内城是西岐贵族与富商的聚居地,此刻城门紧闭,城楼上站着数十名周军残兵,手里拿着弓箭,却个个脸色惨白,弓箭都拉不满。黄飞虎勒住战马,抬手示意士兵停下,对着城楼上冷声道:
“城上的人听着,姬发已死,广成子已陨,西岐大势已去,若即刻开门投降,或许还能留全尸;若执意抵抗,待我攻破城门,便是鸡犬不留!”
城楼上的周军小校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商军,又看了看身后缩着的残兵,心中满是绝望,却仍强撑着喊道:
“黄飞虎!你休要痴心妄想!我等是西岐子民,宁死也不投降!”说罢,便抬手下令:“放箭!射退商军!”可那些残兵早已没了斗志,弓箭射得歪歪扭扭,有的甚至没射出城楼,便掉落在地上。
黄飞虎见状,冷笑一声:
“不知死活!”随即抬手一挥,“开炮!轰开城门!”早已架在城门下的十门小型火药炮,当即被士兵点燃引线。
“轰隆!轰隆!”十声巨响接连响起,黑色的火药弹带着火光,狠狠砸在内城城门上。
那城门本是实木打造,还裹了一层铁皮,却根本抵挡不住火药炮的威力,第一波轰击便被砸得开裂,第二波轰击过后,城门“咔嚓”一声,彻底碎裂,木屑与铁皮飞溅,砸得城楼上的周军残兵惨叫连连。
“杀!”黄飞虎举起五黄神鞭,率先策马冲入内城。
商军甲兵紧随其后,刀枪并举,朝着城楼上的残兵杀去。城楼上的周军残兵哪里是对手,没过片刻,便被尽数斩杀,尸体从城楼上摔下来,砸在街道上,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内城的贵族与富商们,早已听闻商军要屠城的消息,有的收拾金银细软,试图从侧门逃跑,却被提前埋伏的商军士兵斩杀在门口;有的则紧闭府门,雇佣家丁手持兵器,在府内设防。
黄飞虎率领士兵,挨家挨户清理,凡府门紧闭者,便让士兵用火药炸开;凡开门者,无论男女老少,尽数斩杀。
西岐大夫散宜生的府邸,是内城最大的宅院之一。
散宜生早已带着家人躲在密室里,府内的家丁们则手持长矛,在府门口抵抗。商军士兵点燃火药,“轰隆”一声,府门被炸开,士兵们蜂拥而入。
家丁们虽奋力抵抗,却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商军对手,长矛被商军的长刀斩断,家丁们接连倒地,鲜血顺着府门往里淌,在庭院的青石板上积成血滩。
商军士兵很快便搜到了密室门口,散宜生的儿子散仲叔手持长剑,挡在密室门前,对着商军嘶吼:
“我乃散大夫之子,你们若敢伤我家人,他日阐教高人必来为我报仇!”可商军士兵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上前一刀,便将他斩为两段。
散宜生的妻子抱着女儿,从密室里冲出来,扑在散仲叔的尸身上大哭,商军士兵上前,一刀一个,将母女二人斩杀。随后,士兵们撬开密室门,散宜生正缩在角落,抱着一堆金银细软,见士兵进来,当即跪地求饶:
“将军饶命!我愿将所有家产献给大商,求将军留我一命!”
黄飞虎走进密室,看着散宜生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眼中满是鄙夷:
“你劝姬发反商,为他出谋划策,勾结阐教,引阴兵祸乱人间,手上沾了多少商民的血,如今想靠家产保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