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陈大全几人已能熟练骑马。
这一日,陈驴照例巡视,骑马自北城而归。
路过城中时,忽听见一条偏僻小巷中传出女子呼救声。
“咦?公子,这声音熟悉哩,谁来着?”
驴大宝说完便挠着后脑勺,闷头想起来。
“娘的,还想个屁啊!”
陈大全毫不客气的在马上踹了驴大宝一脚。
“堂堂中心城区cbd,居然有人欺负妇女,走,见义勇为去!”
巷子深处,五六个穿着破烂棉衣,一脸凶相的泼皮,正将一个年轻公子死死按在地上。
青年身上满是污泥和脚印,衣服也破了几处。
他拼命挣扎,口中发出虚弱的嘶吼:“畜生...放开我妹妹..东西还我..”
旁边一个少女,被另一个泼皮抓着胳膊,正拼命想挣脱去护地上的公子。
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没有血色,剧烈的挣扎让她不停地咳嗽。
“妈的,穷酸书生,竟还是个有功夫的!”
“要不是老二甩了灰粉,哥几个真差点栽你手里了!”
按着年轻公子的泼皮头目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骂道。
他手里正攥着一个旧布小包裹,显然是抢来的。
“咦!是梁少侠咧!”
驴大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指着地上的青年,瓮声瓮气地对陈大全说:
“公子!俺想起来啦,是...”
陈大全无语扶额,啪的扇了驴大宝一巴掌:“卖什么聪明呢!救人呐,没眼力劲!”
“哦哦...打坏人!”
无需用枪,驴大宝抽出背上的双刀,用了不到盏茶时间便将几人砍翻在地。
陈大全没让他用刀背,直接用刀刃砍死。
眼下的形势,这些人死不足惜。
“恩公...又...又是您,清平...清平惭愧..”
没错,被抢的倒霉蛋是梁清平,这是陈大全第二次救他了。
“啧啧,梁公子,你这是自带被打劫属性啊,小可怜!”
......
陈宅中,梁清平已无大碍。
倒是他妹妹梁清玉病的不轻,如今城中混乱,大夫不肯上门。
梁清平只得冒险带妹妹去医馆看病,没想到回家时被泼皮偷袭,差点酿成大祸。
梁清玉发热咳嗽,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由京香照顾着。
半仙见到梁清平,自免不了一阵寒暄,随后又担心起梁清玉的病情。
“公子,梁家妹子的病?”
“能治!除了不孕不育,公子我都能治!”陈大全神秘一笑。
发烧引起肺部发炎而已,只是症状较重,中药见效慢,拖下去还真可能不妙。
不过陈大全有医疗包啊,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什么的,配上一把,保证几次就见好。
梁清平闻言磕头如捣蒜。
“半仙,大宝,去把梁老爷和梁夫人接来吧,梁姑娘需在这里治疗几日。”
“兄妹俩久不归家,二老会担心的。”
......
三日后,梁清玉好转,陈大全将梁家人送往北城门的宅院居住。
两次救命之恩,梁清平一家轻松被陈大全收入麾下。
“梁清平忠诚之值:100”
“梁清玉忠诚之值:100”
......
又一日晚上,陈大全坐在桌前,皱眉看着手中的纸条,脸上满是阴霾。
半仙三人围坐在桌边,屋中没点蜡烛,桌上又点起了那盏昏黄的油灯。
油灯昏暗,气氛压抑紧张。
“公子,如何了?”半仙紧张的问道。
陈大全摇摇头,叹道:“城中彻底乱了,府衙忙于协助守城,已无力维护秩序。”
“这是丐帮给我们的最后一次消息,以后他们会缩在帮中,不会再外出了。”
围城近一个月,饥饿和恐慌使城内逐渐滑向失控的态势。
之前陈大全给了丐帮一些粮食,换取稳定的情报,大致能了解每日街面上发生之事。
城墙防守情况也不妙,随着守军伤兵渐多,援军迟迟不到,军队的士气正在崩坏。
整个城池像一个快被吹爆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炸掉,已彻底没守下去的必要了。
陈大全眼神锐利,斩钉截铁的说道:“明日,搬去北门的宅子,随之准备出城!”
......
“哥,您终于来了!”黄友仁欢天喜地的将陈大全几人迎入宅中。
旁边恭恭敬敬站着梁清平一家四口。
令人陈大全意外的是,朱大戈和朱昌隆两父子也在。
“呦呵,大戈,你怎么在这儿呢?”陈大全调侃道。
“哎呦,大哥,我是来投奔您的啊!”朱大戈连忙赔笑。
陈大全不知道朱家父子这俩人精是如何商量的,他还要去北门观观察敌情,便没在纠结。
只随口问了句:“怎的只有你父子二人?”
朱昌隆眼珠一转,抢先答道:“陈公子,戈儿可怜呐!三岁便没了没娘,求公子收留!”
娘的,道德绑架啊!小孩没娘跟我有关系嘛,就让我收留。
朱昌隆这厮也是个顺杆爬的主儿。
陈大全心念一动,查看了朱昌隆的忠诚值,脸顿时黑了。
“玛德!你个不及格的投机倒把份子!还不如你儿子呢。”陈大全心中大骂。
“大宝,把这俩货捆了,提到后院去!”
二人大惊,连连惊呼:“公子何意.....!?”
不一会儿,后院中便传出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陈大全先是让驴大宝把二人揍了一顿,然后让他们顶着碗,当了一回人形靶子。
陈大全没掩饰手枪,他就是要用这神器震慑两人,收服人心。
“要么死心塌地跟老子闯天下,要么滚蛋!”
“告诉你们,老子能看透人心!”
陈大全一脸冷漠,将枪顶在朱大戈嘴里。
“呜...愿誓死追随公子...”
...
傍晚,陈大全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着实惊掉了新入伙几人的下巴。
“这...这也太豪气了..”黄友仁磕磕巴巴的惊叹。
办大事前,得鼓舞士气,酒肉管够是当下年景里最好的兴奋剂。
“哈哈!来来来!都坐,咱们边吃边聊!”陈大全笑呵呵的招手,招呼众人落座。
慈祥的样子看的朱家父子心中直泛苦水:脸变的真快呀。
一番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后,众人熟络了不少,气氛也轻松下来。
陈大全把众人叫到书桌前,展开一幅舆图,是他从刺史府偷来的。
“方才与诸位说了,城破是必然的,且就在这几天。”
“你们聚到这里,是因为追随我,我会带你们出城活命。”
“但以的路要怎么走,你们可曾想过。”
陈大全肃着脸,眼神扫过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担忧。
陈大全重重敲了敲桌子,随后指向其中一处:“我们去这儿!并州北部,蛮国、北凉、大渊三国交界之地!”
并州,与陕州相邻,位于陕州东面,而陕州最北部是三国相交之处,常年纷争不休,是一块混乱无主之地。
半仙闻言大惊:“公子为何要去这边境险地!?咱们之前不是计划去渊京吗?”
陈大全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总想着带你们躲到安全的地方偷生,赚赚钱,舒舒服服的过小日子。”
“可这世道,哪有什么安稳的好日子可过,天下已乱,大渊早晚亡国。”
“我们须早作打算,唯有壮大自身实力,才是自保之道!”
“而这无主乱地,正适合悄悄发展!”